,侯門閨秀穿七零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賀時給那梅花大偉刺激著, 不爭饅頭爭口氣, 誓要取出兩個好名兒來, 回房里就正兒八經(jīng)拿了紙筆在書桌前坐下, 琢磨起名字來了。
他在紙上寫下兩個賀字, 跟沈瑤商量男孩叫什么, 女孩又叫什么, 冥思苦想好半天,問沈瑤:“你說薇字怎樣?薔薇花的薇,這字兒洋氣吧?”
“賀薇嗎?”沈瑤點頭:“聽著是還挺洋氣的。”
她說洋氣了, 賀時自己又覺得不好了,“不成不成,還是單薄了點, 配不上咱閨女。”
眉頭皺成個疙瘩, 想不出什么好的,又去琢磨男孩子的名字, 這年頭男孩子的主流名字, 可不就是志偉、建國、建軍什么的, 他左想右想都是這些土味兒名字, 給他愁得,那哪成啊, 那不就叫梁女士給說中了, 太沒面兒, 而且那樣的名字也配不上他兒子。
拿著筆想了好一會兒,紙上除了兩個賀字, 什么也沒寫出來,想一想起身從書架里翻出好幾本書來坐下一頁頁翻,還非要找個不一般的不可了。
沈瑤手托腮瞧他臨時抱佛腳在翻書,眼里染滿了笑意,賀時抬眼看到她笑意,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別光看著呀,我可是說的咱倆一起取名字啊,幫我一起想想,來,這兩本給你,你也翻翻書。”
說著還順手遞了本沈瑤淘換來的線裝書給她:“你翻這本,給咱閨女和兒子起個有品味的名字,得比我的名字強。”
沈瑤笑彎了眉眼,應(yīng)了一聲好,從善如流翻開那書,倒沒去看,側(cè)著頭想了想,拿過賀時放在桌上的本子,從筆筒里取了支筆,握筆在紙上寫了個姝字。
賀時見她落筆,拉了凳子坐在沈瑤邊上去看,見是一個姝字,問沈瑤:“賀姝?”
沈瑤搖頭“姝字取意美麗美好,不過賀姝不大好聽,我想想。”
說著垂眸,片刻道:“賀亦姝怎么樣?亦姝亦姝,靜女其姝,寓意好,也好聽。”
賀時汗顏,沒好意思說在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姝字的意思,心里終于承認他媽說的話了,他肚子里墨水太少。
對著沈瑤詢問的表情,他狂點頭:“這名字好,咱閨女的名字就用這個。”
媳婦兒實在靠譜,要他取名字,他就是琢磨怎么叫好聽,到他媳婦兒這里,還有寓意在里邊,這一聽就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比他的名字大氣多了,明天拿去震一震梁女士。
他高興,低下頭去摸沈瑤肚子,彎腰貼近肚皮問道:“寶寶,叫賀亦姝,你媽媽給取的名字,喜不喜歡呀?喜歡踢爸爸一下。”
話音落,手掌底下劃過一串泡泡兒,突然的胎動叫沈瑤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賀時呵呵笑了起來:“我覺得十有真是個閨女,你瞧瞧,這指定是喜歡這名字啊。”
不說賀時,就是沈瑤都有這樣的感覺,看賀時還挺高興,她心里也沒什么心理負擔(dān)了。
孩子也就和賀時互動了那么一下,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等到第二次胎動,這才起身坐好,跟沈瑤商量再取個男孩子的名字。
取出一個名兒來了,既是兄妹或姐弟倆個,再取另一個就相對簡單,沈瑤略想了想,“賀亦宸怎樣?”
賀亦宸怎樣,賀時不知道宸字幾個意思,不過這聽著就高大上啊,自然是撫掌叫好了,等沈瑤把兩個名字都寫在紙上的時候,他瞧著真是怎么都好。
所這下可好,取名字這事壓根就沒讓他費事兒,自家媳婦就都搞定了,別說這一胎,下一胎都夠用了,他沒覺得遺憾,心里還挺自豪來著。
看著時間不早了,起身陪著沈瑤去洗漱,又打了溫?zé)岬乃兴萘四_,夫妻倆才雙雙歇下,第二天一個早跟梁佩君說已經(jīng)把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得得瑟瑟拿給他媽看。
“要是個閨女就叫賀亦姝,姝字取意美麗、美好,要是個兒子就叫賀亦宸,這名字不錯吧。”
梁佩君一聽這名兒,哪有不滿意的哦,就連一邊看報紙的賀安民都走過來拿了那紙看,看了后就連連贊好。
把賀時給得意得,摟我沈瑤的肩膀笑:“瑤瑤取的,我媳婦兒肚子里可不缺墨水吧。”
賀安民笑,直說這名字確實好,孩子的名字就這么定了下來。
下午兩點多鐘,沈瑤接到了她爸沈國忠打來的電話,高高興興跟她說家里分到房子了,食品廠家屬區(qū),三層的樓房,他們家的房子在二樓,六十多平米的小兩間。
沈瑤原還記掛這事呢,前幾個月聽著說是八月份的事,雖然料著這事能成,聽到確切消息還是高興,問了問房子具體位置,又問家里夠不夠錢置辦家具。
沈國忠讓她別操心,說添置家具的錢還是有的,房子不大,其實也擺不下太多東西,兩面衣柜兩張床,再有張桌子就能先用上了,其它的后邊再說。
沈瑤聽著也是,沒糾結(jié)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趁著還有十來天才開學(xué),您跟媽趕緊打聽一下剛子轉(zhuǎn)學(xué)的事,把他轉(zhuǎn)到市里讀書去,條件要比鄉(xiāng)里的學(xué)校好得多。”
沈國忠樂呵呵說:“打聽好了,就讀廠里的子弟學(xué)校,開學(xué)就去辦手續(xù)。”
又問賀時在沒在家,聽說不在家,讓沈瑤把事情跟賀時說一聲,問了問沈瑤的身體情況,這才掛了電話。
晚上賀時回來,沈瑤把她媽分到職工房的事跟賀時說了,賀時聽得挺高興,問了具體多大,想了想,跟沈瑤說:“喬遷總是大喜事,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你看咱是給買點家俱還是匯些錢祝賀一下?”
邊說著腦子邊轉(zhuǎn),想了想,問沈瑤:“給爸媽買臺電視機怎么樣,十二寸的那種,我匯錢過去托邢叔就在江市買了幫咱送過去,也不用從北京寄。”
電視機倒真是好東西,賀家一樓客廳就有一臺,沈瑤偶爾也看,不過想著自家弟弟這正讀初中呢,要是沉迷電視反倒不美,就是他自制力好,鄰居會不會上門看電視,到時候還是影響他學(xué)習(xí)吧?
把這一層顧慮和賀時說了,賀時尋思著也是,問:“那要不然買套沙發(fā)?還有什么家俱沒買的?”
沈瑤把他爸的打算說了說,賀時笑,“那買個沙發(fā),再買個五斗櫥,這東西實用。”
沈瑤想想,“五斗櫥還成,沙發(fā)省了吧,60多平米,我覺著恐怕是擺不下的。”
賀時聽著擺手:“不會,不買大的,就買那種帶扶手的單椅,兩張,中間配個小圓桌那種,就靠墻角擺就成,好看,也不占地方。”
倆人這么一商量,定了托邢家?guī)兔I套沙發(fā),買個五斗櫥請人送去。
這事賀時沒自己直接辦,而是托了他媽跟劉姨那頭打電話,把錢也直接給了梁佩君。
梁佩君一聽親家在城里分了房子了,還挺高興,問了沈瑤那房子具體多大,幾間房,拍了胸脯把這事攬過去了,還說沈瑤這樣大的事也不跟她說一聲。
沈瑤笑笑,說:“這不就跟您說了嗎?”
等過了幾天接到家里頭電話她才曉得,她婆婆不止托朋友代他們買了五斗櫥和沙發(fā)送去,還代她買了臺12寸的金星電視,劉菁親自跟著送貨工人一起去的。
東西送到家里的時候王云芝幾個分到同一層樓的同事還圍觀了一回,看劉菁那打扮,聽她說是代王云芝親家和女兒女婿送喬遷的禮過來,心里都羨慕得不要不要的,那電視機和沙發(fā)可都不便宜,12寸的電視,少說得五百多,這親家也太大方了吧,有這錢,都能娶倆媳婦了啊。
人群里頭有個小干事,瞧著劉菁就覺得有幾分眼熟,等瞧完熱鬧回自己家里,吃晚飯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為什么覺得眼熟,筷子一頓哎喲一聲:“我可是想起來白天那女的是誰了,市長夫人啊,去年中秋來過廠里看演出,她當(dāng)時跟著廠領(lǐng)導(dǎo)班子站廠門口迎接,那時見過一面。”
把她男人給說懵了,啥市長夫人?
她把白天有人給王云芝家里送家具電視的事說了,連連道:“這王云芝親家是什么來頭啊,怎么市長夫人來給跑了這腿啊?這要么是官兒還要更大,要么就是關(guān)系特別好的親戚朋友吧?”
她男人聽得有點懸乎,跟她確認:“你沒認錯?”
她很確定的道:“不能認錯,記得真真兒的,那天茶水還是我上的,就是時間隔得久了,今天一打照面我沒想起來。”
男人一尋思,說:“以后跟王云芝家里處熱乎點,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我尋思著沈瑤嫁得是真不錯,你看看王云芝,這才進廠里不到一年吧,她就能分著房。”
雖然王云芝表現(xiàn)確實可圈可點,又是幫助老人,又是改良點心方子的,這幾個月受過好幾回表彰,但不知道她親家那背景是一回事,曉得她有個得力的親家,就不免要多想幾分。
“反正這樣的人別去得罪,走得近乎點不吃虧。”
那女干事聽著連連點頭,心說王云芝也太低調(diào)了點,這平時是一點沒瞧出來,穿得樸樸素素的,就是個鄉(xiāng)下出來的農(nóng)村女人,看著比旁人干凈利落些而已。
也是這事除了廠里幾個大領(lǐng)導(dǎo),還真沒誰曉得。
她這里議論王蕓芝親家,王云芝那頭也沒顧上整理屋子做飯,劉菁在家里坐著喝了杯茶,倆人相互認識聊了幾句后回去,她就忙忙出去給賀家打電話去了。
電話是沈瑤接的,聽她媽說這了回事,連忙把話筒遞給了婆婆,聽她婆婆拿了電話跟她媽說得開懷,“喬遷多大的事啊,一臺電視機怎么就貴重了,這是隔得遠了,要是近,我們本來應(yīng)該親自上門道賀的。”
倆人說得熱熱乎乎,不一會兒就聽梁佩君跟她媽說起還沒出世的孫子孫女取的名字來了。
沈瑤在旁邊聽著,心里暖得不行,都說婆媳是天生的對頭,表面和諧內(nèi)里不對付的多著去了,她是走了多大的運氣遇上一個這樣好的婆婆。
兩家家道相差甚大,之前議親事也好,備聘禮也好,還是如今婆婆給她娘家備喬遷禮,婆家對她爸媽都有足夠的重視和尊重。
沈瑤眉眼都添了幾分暖意,等梁佩君掛了電話,她想也沒想挽了她手臂,頭挨在她肩上蹭了蹭,說了句:“媽,謝謝您。”
真心實意的感謝,小女兒態(tài)十足,是真真的親昵。
梁佩君生出一種賀真在跟她撒嬌的感覺,明顯感覺到婆媳倆之間那關(guān)系又更親近一層,她笑著拍拍沈瑤的肩:“你在我眼里跟真真是一樣的,跟自己媽說什么謝?”
做完飯原本正準(zhǔn)備要回去了的張嫂,看著這婆媳倆個親近的樣兒臉上也是笑意,心中更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