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大爺臉色巨變,他身為老一輩人,看來是能聽得懂我的意思。
天生萬物,而萬物有靈,除了人類之外,飛禽走獸如此,山川河流也是如此!
“小伙子,你說真的?”老大爺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一張老臉?biāo)闶蔷o張神色。
“大爺,這事我敢開玩笑嗎?您老趕緊準(zhǔn)備離開吧,這地方要變天了!”
說完這話,我不想再跟老人多做糾纏,抽出手招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一下!”老大爺叫住了我。
“小伙子,我能和你單獨(dú)談?wù)剢幔俊贝鬆斀K于第一次放低了態(tài)度,我知道他想跟我說什么。
然而這一次我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大爺,我想知道的事我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而你們廠子里的事,我管不了,也沒能力管,您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里。”
大爺頓時語塞,隨后不甘心的問我叫什么名字,我只是把姓氏告訴了他。
而我則毅然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上了車子前,我忍不住回頭看向工廠的方向,看向那坐被斷成兩節(jié)的山峰,心中的不安這才消散一些。
收回目光的時候,我隱隱看見那老大爺依舊站在廠子前,如同一棟雕塑。
我長長的松了口氣低頭鉆進(jìn)了車子里,該說得話我都說了,也算是還了大爺一杯水的的情分,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每個人都自有天命,而我卻不是救世主。
眾人相繼上車,都疑惑不解的看著我,他們雖然不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可也大概從剛才的對話猜出來肯定不是好事。
“少爺,什么是漲山了?”虎子臉色好奇的的看著我問道。
“就是山在生長!”
“山在生長?怎么長?”
幾人都驚呆了,我看了他們一眼深吸口氣,“事情有點(diǎn)麻煩,等下再跟你們說吧!”
虎子不再說話,狠狠的一踩油門,車子轟的一聲沖了出去。
“直接回去嗎?”虎子頭也不回的問我。
我剛準(zhǔn)備說話,胖子突然咦了一聲說下雪了,我往外面一看,天空上果然飄下了鵝毛大小的雪花。
“九少爺,吃完飯?jiān)僮甙桑抑肋@里有一家不錯的牛肉湯館!”龍水瑤說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好,因?yàn)槲业拇_也餓了,而且我想在江夏城買一些桐木回去。
車子前腳剛剛離開工廠的范圍,天上的鵝毛雪片就越飄越大了。地面上很快就一片雪白。
在龍水搖的帶領(lǐng)之下,車子七拐八拐來到了她所說的牛肉湯館,一家有些年頭的老餐館。
經(jīng)營餐館的是一對老人,六十多歲的年紀(jì),因?yàn)闀r間還早,餐館沒什么人,我們就近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牛肉就端了上來,味道的確很不錯,我們一邊喝著牛肉湯,一邊看著外面飄起的鵝毛大雪,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龍水瑤給我碗里面夾了好幾塊牛肉,招呼我多吃點(diǎn),我這才回過神來,說了聲謝謝。
虎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不高興,冷哼著瞥了龍水瑤一眼,兩人的目光接觸,我總覺得有些相互敵視的感覺。
虎子對龍水瑤一直有敵意我是知道的,可問題是龍水瑤什么時候也對虎子也有淡淡的敵意,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莫非是因?yàn)榛⒆又罢f的她不能喜歡我的話激怒了龍水瑤?
想到這里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龍水瑤,發(fā)現(xiàn)她也正在看著我,兩人目光碰撞,我們同時挪開了目光。
本以為能夠安安頓頓的吃頓午餐,沒想到剛剛進(jìn)行不到10分鐘,飯館外面忽然一聲轟鳴,一輛豪華的跑車停在了餐館前。
我也沒在意,估計(jì)是哪家的公子哥出來吃飯,可緊隨而來的越野車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因?yàn)樵揭败噭倓偼O拢蛷睦锩嫦聛砹邆€人,呼呼啦啦的沖進(jìn)來。
領(lǐng)頭的青年左右一看一瞬間就鎖定在我們這桌上,當(dāng)看到龍水瑤的時候,眼睛里都閃過一抹驚艷。
“4個男的還有一個大美女,東哥,就是她們應(yīng)該錯不了!”
聽這幾個人的口氣,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來找我們的,可我們初來乍到,莫非是龍水瑤的熟人?
事實(shí)證明,我想多了。
領(lǐng)頭的東哥走上來,目光直接就鎖定在我身上。
“你就是那個姓張的抬棺匠?”
“嗯?”
我詫異的抬起頭,沒想到竟然是找我的。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著幾人,“有什么事嗎?”
東哥微微一笑,“我們家公子想請你吃頓飯,順便打聽點(diǎn)事情。”
對方的語氣很強(qiáng)硬,根本就不像是在和我商量,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看向了外面的跑車。
剛好,跑車的窗戶打開,一個帥氣的青年露出了腦袋,對著我咧嘴一笑,只是這笑容讓人覺得很高高在上。
我收回目光,冷笑一聲,“我不認(rèn)識你們。”
“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見了面就認(rèn)識了。”東哥語氣咄咄逼人。
“抱歉,我沒興趣。”
“放心,錢少不了你的。”東哥自信一笑。
“我說了,我沒興趣。”我一字一頓重復(fù)道。
“你敢不給公子面子?”東哥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一股壓迫油然而生。
虎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聾了是吧,我家少爺說了沒興趣!”
東哥也笑了,笑的很冰冷。
“小子,挺橫呀,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我家公子請人,誰敢不去。”
囂張,太囂張了!我直接被氣樂了。
“你們是那個化工廠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東哥頓時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一語道破。
“這不重要,我說過,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現(xiàn)在請你們出去。”
東哥嘿嘿冷笑一聲,“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讓我張九陽吃罰酒,你們還不配!”我冷笑道。
“那我們只好來硬的了,兄弟們,上!”
東哥一揮手,直接就向著我抓了過來。
虎子罵了一句“臥槽”就準(zhǔn)備和對方對手,胖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卻早已經(jīng)捏了一個獅子印,在東哥抓來之前狠狠的朝著東哥的胸口拍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東哥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背后的幾人身上,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東哥悶哼一聲,艱難的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一絲血線,順著他的鼻子和嘴巴緩緩的溜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餐館中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