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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身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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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楊瑩出事,回來后。李氏她們就從李大夫那里搬了出來。本來,住在那里不過是為了方便照顧楊志,現(xiàn)在楊志不在,她們也沒理由再住在哪里。
    所以,就在外面租了一個兩房小院暫時住著,忐忑不安的等待楊志歸來。
    關于楊瑩被劫一事,當時鎮(zhèn)上無人,劉寶元在劫人的時候自然不會大肆宣揚。所以,除了九公子,贏淺,王豪等人基本無人知曉。
    而,這種事關女兒家聲譽的事情,知道內情的人只要不心存歹意,就不會四處去宣揚。這種事九公子不屑于做,王豪懶得去做,至于贏淺不想多做糾纏。李氏等人瞞著還來不及,就更加不會去做了。
    至于劉寶元,白全等人,就是想,卻也已是再也開不了口了。
    知道內情的人也保持沉默,再加上回來的時候也保護的十分嚴密。繼而,沒有流出任何閑言碎語。
    而,對于府衙的人為何會來。在別人問起的時候,李氏只是淡淡道,是為楊志和柱子當初受傷之事而來。
    這么一說,觀望的好奇的眾人立馬就接受了,畢竟,楊志當初被人所傷的很多人都是看看到了的。而且,府衙的人好像也確實去了劉家。如此,還真是沒什么值得懷疑的。
    李氏最擔心的,楊瑩最重要的名保全了,這可謂是不幸中最大的慶幸了。
    有些東西是保住了。但,有些卻是很難再回不到從前了。
    英子和楊瑩算是徹底生出了間隙。楊瑩惱火英子的不依不饒。英子心驚,也心涼于楊瑩的無恥,毒辣。
    兩姐妹住在同一個院子,卻彼此避而不見。楊瑩在屋不出,英子在另一屋兒呆著不動。
    李氏看著兩個孩子那樣,心里難受的厲害。
    極力勸說,“英子,你姐姐肯定不是有心的,你就不能原諒她一次嗎?”
    “她只要承認了做下的事兒,再去向贏贏認錯,懺悔。那我就原諒她。”英子很是固執(zhí)道,“否則,什么都不用說。”
    李氏聽了無奈,轉而開始勸說楊瑩,“瑩兒,你們可是姐們兩,以后可是要相互依靠的,這樣怎么能行呢?”
    “對于一個往我身上潑臟水,幾乎要逼著我去死的人,我可是不敢依靠。”楊瑩面無表情。
    “瑩兒,英子她還小,你怎么能跟她較真呢?”
    “還小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那要是長大了豈不是更加容不得我。”楊瑩冷笑。
    李氏看著楊瑩,忽然說不出話來。神色有些恍惚,思緒飄遠,這樣的女兒,讓她不由想起楊樞霖,她的夫君。
    相識十年,成親十四年,在李氏的心里。她的夫君溫文儒雅,溫和雅致,彬彬有禮,一直是個完美且不可多得的存在。
    過去的二十多年,李氏一直以能和這樣的男人相識,并成為夫妻,而感到從心而發(fā)的高興,不止一次感激老天對自己的厚待。
    然而...
    誰能想到,那樣一個人他說變就變了呢?李氏眼里溢出滿滿的苦楚,沉痛。
    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那個女人。他竟能拋子棄女,竟可逼妻成妾!沉默的容許一切在他的眼皮之下發(fā)生,淡漠的看著他們離開而視而不見。
    那一日,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天轟然倒塌。一切都是那么措手不及,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
    而現(xiàn)在,看著楊瑩,李氏赫然有一種噩夢重現(xiàn)的感覺。她一直溫柔良善的女兒,忽然之間變了。為了自己的名譽,她竟然可以倒打一耙,竟然可以把自己妹妹說的那樣的不堪,幾近惡毒。這樣的女兒太像楊樞霖,像的可怕。讓人心寒。
    而且,對于她為什么對贏淺動手,動那惡毒心思。李氏也差不多想得到。畢竟,她是過來人,有些東西只要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苦笑,還真是父女倆,一個為了仕途,為了女人,可以六親不認。一個為了男人,為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竟然可以如此狠毒。
    李氏心抽成一團,壓抑的難受,可有些事兒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下來。對楊樞霖她束手無策。但對自己的女兒,她絕不容許她淪為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抬眸,看著楊瑩,李氏不再勸說,轉而,淡淡道,“瑩兒,再有兩個月你就要及笄了吧!”
    李氏的話,讓楊瑩心頭猛然一跳,“娘,你忽然說起這個做什么?”
    “呵呵...及笄了可就是大姑娘了。所以,娘琢磨著,或許也該給你說門親事兒了。”
    李氏話出,楊瑩臉色遂然大變,“我不想定親!”
    “傻孩子,姑娘大了,都是要嫁人呢?怎么能不定親呢?”
    “娘,你是不是現(xiàn)在也覺得我礙事兒了?想趁早把我給打發(fā)出去?”
    楊瑩這話,讓李氏臉白了白,可神色卻無太大波動,繼續(xù)道,“我覺得柱子很不錯,人老實,踏實還能干。而且家里也就他一個人,以后成了家,不但清凈也不會被人拿....”最重要的是,楊瑩被劫一事兒就算是被捅破了,只要柱子有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不會發(fā)生被婆家唾棄,厭棄一說。
    李氏的話還未說完,楊瑩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神色激動,尖銳的話脫口而出,“為你,我可以不做官家女,難道這樣還不夠嗎?現(xiàn)在,你還想讓我嫁給那孤兒,做一輩子的農(nóng)家婦不成?娘,你是我娘嗎?你到底想要我多慘才算滿意?”
    楊瑩話落,李氏搖搖欲墜,面無人色。楊瑩看著李氏那樣子,臉色也白了,可心里卻是一點不后悔那樣說。
    抿嘴,別過臉不看李氏,神色冷硬道,“我是絕對不會嫁給柱子的。如果娘非要我嫁。那,女兒寧愿一死。”
    李氏聽了,滿臉蒼涼,悵然一笑,帶著一種決絕,就如當初帶著楊志等人離開一樣,“楊瑩,就算你死,柱子你一定要嫁。”
    “娘,你...你說什么?”楊瑩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氏。
    “如果你要死,娘這次不攔著,大不了陪著你一起死。但,人你一定要嫁。所以,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不該有的念頭,就此給我斷了吧!”說完,起身,腳步不穩(wěn)往外走去。
    李氏離開,楊瑩瞬時癱坐在地上。怔忪,慌亂。不該有的心思,不該有的念頭,娘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她...她看出什么了嗎?想此,楊瑩臉色紅白交錯.....
    君悅軒
    影七拉肚子,在狂拉了兩天后,終于止住了。如果不是影七身體好,那真是要虛脫了。不過,就算沒虛脫到爬不起來,影七走路腿也是軟的。
    對他下黑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除了那個贏淺不會有第二個人。可就算知道又如何。影七長長的嘆了口氣,有冤伸不得的感覺,憋屈呀!
    你說,主子他怎么就對那樣一個壞心眼的女人感興趣了呢?影七心里忍不住怨念。
    而此時此刻,九公子看了一眼被丟在一旁的棋盤。垂眸,再看樓下對著拿勺之人,笑的跟花一樣女人。也忍不住問自己,這么一個心性不堅,卻貪吃成性的女人,他怎么就覺得她有趣了呢?
    “小劉師傅呀!我可算是見到你了。我本以為你能做出那么多美味菜肴的人,一定是位老爺爺了呢!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青春年少,你一定是做菜的天才。”
    贏淺看著眼前青蔥年少的青年,那是掩飾不住的熱情,“小李師傅,我叫姓贏,單名一個淺。你可以叫我贏贏。小劉師傅呀!請問你全名是什么呀?”
    “劉....劉明!”
    “劉明呀!日月相合,這名字好呀!”
    劉明拿著勺子干笑,有些不自在,拘束不安。他不過就是出來看看今天菜色而已。怎么就變這樣了呢?剛才這小公子在聽到林子說他就是做菜的大師傅后。那表情,那眼神....
    劉明現(xiàn)在想起忍不住都顫了顫。如果不是年紀不合適,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蹦出了來個孩子呢!看他那眼神灼熱,透著感動....
    “贏公子,我....”
    “叫我贏贏,贏贏就好。”
    “贏...贏贏,那個我還有事兒要做,你....”
    “劉師傅,請問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那比我大。嘿嘿,劉大哥,我快十五了,你可以叫我贏弟。”
    劉明:。。。。。自己不是爹,而是哥!而且,他剛才說的好像是要去忙吧!沒說什么認親的字眼吧!
    “劉大哥,你成親了嗎?”
    這問題....太直接,太不含蓄。劉明臉色有些泛紅。二樓的九掌柜笑了,帶著一絲涼涼的味道。
    “劉大哥....?”
    “沒...沒有!”
    “真的?”那眼睛亮的,讓人無法直視。九公子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別有所圖,他倒要看看她圖什么,劉夫人的位置?
    看著眼前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小公子,那高興的樣子。讓劉明更加不自在,耳垂都紅了起來,就是心里覺得有些別扭;腹誹,我這么大還沒成親,他高興個什么勁兒呀!
    “劉大哥,那,以后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嗎?”贏淺笑的那個熱情。沒有成親,他就算是去打攪,也不存在打攪人家夫妻溫存這一說了,嘿嘿...晚上可以去劉師傅家里開小灶了。
    九公子也看出了贏淺那點小心思,不過,還自動補腦補出一點東西,比如,近水樓臺先得月什么的。
    “呃....”劉明不太適應,這熱情的快節(jié)奏。
    “劉大哥,不歡迎嗎?”贏淺眨眼,滿臉遺憾。
    “沒...沒有!你想來自然是可以。”
    “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可以嗎?”
    “可...可以!”
    “那好,我們就這么說定了。劉哥哥你先去幫吧!我準備準備東西,晚上在這里等你一塊回家。”
    “呃..好...”
    “那我出去了,嘿嘿...”
    “呃...”
    看著贏淺歡天喜地離開的背影,劉明撓頭,大晚上的來客人,也不是親戚什么的,這要怎么招待才好?而且,那贏小公子都說了‘準備準備東西’這明顯是要帶禮物來。人家如此慎重,他也不能輕怠了不是。可他除了做吃的,別的都不太擅長呀,這....到底怎么招待才好呢?
    劉明深深苦惱。其實,真想說一句,劉師傅呀!你會做吃的,就這一點,絕對足夠了。
    樓上,九公子見贏淺跑出去,收回視線,轉身去了房間。下棋什么的,果然還是一個人更有趣。跟一個臭棋簍子過招,還真沒什么意思。九公子抱著這種想法,決定完全無視那貪吃的女人,繼續(xù)自娛自樂。
    另一邊,影七整理一下儀容,往九公子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正好碰到由外面回來的影一。
    “回來了。”
    “嗯!”影一點頭,看了影七一眼,忽然頓住腳步,皺眉,“臉色怎么白成這樣?出什么事兒了嗎?”
    影七拍了拍臉頰,“沒發(fā)生什么事兒,我就是吃壞了東西拉了兩天肚子,沒大礙!”
    “拉肚子?”影一驚訝。
    “咳咳...不說這個了。你呢?可發(fā)現(xiàn)什么?”
    影七話出,影一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進去說吧!”
    影七看著影一異樣的神色,也不再多問,點頭,隨著走了進去。
    “主子!”
    “嗯!人已經(jīng)離開了?”
    “是,屬下看著凜一離開清河后才回來。”
    “他來做什么?”
    “回主子,他應該是來找人。”
    “找人?”
    影一點頭,皺眉,神色染上一抹厚重,“而且,找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贏淺。”
    影一這話一出,影七神色不定。
    九公子揚眉,放下手里的棋子,轉頭,看著影一,重復問,“你剛才說,他找的人是小精怪?”
    “回主子,是的。”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屬下一路跟著凜一,在兩天,凜一在每個落腳點,停下稍息的時候,總是不忘拿出一張畫像向人打探,問人家可曾見過畫像上的人。那畫像,屬下找機會看了一下,應該就是贏淺不會有錯。不過,是我們首次見的那個胖胖的贏淺。”
    “關于小精怪,他都打探到了什么?”
    “贏淺胖胖的樣子,見過的人好像不多。所以,很多人都說沒見過。偶爾,有個別人說有些面熟。在凜一繼續(xù)往下問的時候,聽他們說是誰家閨女,誰家親戚后。凜一也就作罷了,沒繼續(xù)問下去。”
    九公子聽了,食指不自覺的扣著桌面,若有所思,“你們說小精怪她會是什么人呢?”
    影一皺眉,“凜一是三皇子的人,他找贏淺,明顯是受了三皇子的令。能讓三皇子如此費心尋找的人,還是這么一個女人.....”
    影一頓了一下,正色道,“秉性刁鉆,言辭大膽,容貌姣好,可那身形太差。就憑著贏淺開始那副臃腫的模樣。留在身邊伺候,三皇子應該看不上。如果不是放不下的女人,又不是哪個表妹,親戚。卻還要如此大費周章派人來找。那么,或許,只有一個可能....’
    影一說完,心里猛然一凜,“難道是曾對三皇子不利之人。”
    影七聽了凝眉,沉聲道,“就贏淺那大膽的個性,還有那一手精妙的針法,做一些妄為之事確實有很大可能。而,她也確實有那個本事。”他不就是無聲無息的中了招,然后拉了兩天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皇家之人,也從來都是只記仇,不記情的。當然,在影七個心里,他家的主子是例外。
    影一抿嘴,“主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贏淺,就不得不防了。”
    九公子聽完,靜靜靠在軟椅上,沉默不語,靜默,良久,開口,“小精怪是個聰明人,她不會輕易被人利用,如果沒有一個強硬的理由,她絕不會和皇家之人對上。如若她真的對赫連玨那小子做了什么。那,只有一個理由....必定是赫連玨先做了被她不容之事。”
    最后一句,說的清清淡淡,不溫不火。卻帶著絕對不容置疑的味道。
    這種相信.....
    令影一感到震驚,影七感到驚心。
    主子竟然如此相信贏淺?
    相信,信任...這種東西,那些沒有經(jīng)歷過風風雨雨,沒有經(jīng)歷過各種陰謀算計,血腥風雨的人或許還有。
    可他們主子,在皇宮那個最奢華也最殘忍,最血腥的地方,沉沉浮浮近二十年。信任,相信,這些對于他來說,幾乎是一個笑話。
    就是他們這些暗衛(wèi),能讓主子相信,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的命,都系在他身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從小就跟隨在他身邊的原因。不然,要想主子信任他們,那是天方夜譚。
    可現(xiàn)在,主子竟然會相信贏淺這樣一個人,相信一個才接觸兩個多月的人。
    這如何不讓人感到心驚。
    九公子看著影七,影一的神色,自然之道他們在想什么。緩緩垂下眼簾,遮住眼中同樣的復雜。
    他竟然這樣相信贏淺?呵呵....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或許,是因為她的善良。不,其實她也不是特別的善良,她該絕情的時候,也很絕情。看她現(xiàn)在對楊家的不聞不問,看她對楊瑩的生死完全不在意,就可以看出,其實她并沒有那么善良。
    可哪有如何呢?如果都以怨報德,那,何以以直報怨?
    對于委屈,她不曾說。對于背叛,她不曾抱怨,選擇冷漠。一種讓人忍不住心疼的清冷。
    比起以牙還牙,這種清冷,已是一種最大的難得。
    其實,如果她想,讓楊瑩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她卻沒有,或許,是因為那個英子吧!在不經(jīng)意間,在無意識間,九公子排斥了因為楊志的那種可能。
    “影七。”
    “主子。”
    “把小精怪的畫像傳到影二那里,讓他查探一下小精怪的身份。”
    “是。”
    “另外,讓影二查探一下赫連玨的動靜,再查一下這半年內可曾發(fā)生過什么不同尋常之事。”
    “是。”
    “去吧!”
    “是,主子。”
    ***
    此后的幾天,贏淺那是天天晚上往劉明家里跑。白天的時候,得空就往劉明的身邊湊,湊到他身邊,看著他做菜,在一邊塞幾口,然后繼續(xù)對著下一盤流口水。對這不斷能吃到不同口美味的差事兒,贏淺那是從心底里感到滿足呀!
    摸了摸自己又變得圓潤的臉頰,贏淺圓滿的都想哭了。這日子才叫日子,真是有滋有味呀!
    可惜,好日子才維持了沒幾天。先是廚房那邊,不準許贏淺進入了,說是她在太影響劉師傅做菜。
    好吧!這是理由,她接受。這里不容許她湊,那晚上她就去劉明家里繼續(xù)。
    誰知,到了晚上,劉明一臉不好意思的告訴他,“贏小弟,不好意思,這幾天恐怕不能招待你了。”
    “嘎!劉大哥,可是有什么事兒嗎?如果有,我也是可以幫忙的,搬搬抬抬什么的,我都會做的。”
    “不是。”
    “那是....”
    “我姑媽來了,我要跟著我娘一起照應。”
    “哎呀!是姑媽來了呀!那正好呀!正好我可以幫姑媽把把脈,調理調理身體什么的。”
    “不用....”
    “劉大哥你不相信我的醫(yī)術?”
    “不是,其實,我表妹也來了。”
    “誒?”
    “我...我想好好招待表妹。”劉明說著臉紅了。
    贏淺看著那抹紅,了然了。“那,我可以....”
    “不可以!”
    贏淺的話剛開頭,就被劉明十分果斷的給否決了。
    “那個,劉大哥,我還沒說完呢?”
    劉明根本就不聽贏淺說什么,只是一板一眼,很是認真道,“我娘說了,絕對不能讓你和我表妹多接觸。”
    贏淺聽了眨眼,忍不住好奇,“這個,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我娘說,你長的太好看了。”
    贏淺:。。。。。
    其實,她喜歡的是男人。不過,如果她這么說的話,肯定直接就把劉明給嚇走了。
    “劉大哥,其實我剛才想說的是。等你表妹走了,我還可以過來玩兒嗎?”
    這話一出,劉明臉色更紅了。贏淺直呼;不會吧!
    “我表妹此次來,就不走了,我們....我們馬上要成親了。”
    啊...還真是這樣呀!
    “劉大哥,你不是還沒定親嗎?怎么就....?”
    “是呀!我沒定親,我是直接成親。”
    這...這不科學呀!贏淺淚奔,不用說,表妹成了老婆,她就更不方便來了。長的好看是中錯。打攪人家新婚燕爾是種罪。
    這才痛快的吃了幾天呀!怎么這么快就被華麗麗的拋棄了呀!
    贏淺失魂落魄的走了。
    那邊,九公子得到稟報,品著茶,淡淡的笑了。
    “今天這茶味道不錯。”
    “那屬下再去泡一杯來。”
    “不用了。”
    “是!”
    接下來幾天,贏淺除了不去劉明家了,其他還跟以前一樣。
    幾天后
    “公子,贏大夫來了。”
    聽到影一的稟報,九公子眉頭揚了揚,透著滿意。
    “讓她進來。”
    “贏大夫請!”
    贏淺聽了,抬眸看向影一,上下打量著他。
    那眼神,影一皺眉,“贏大夫在看什么?”
    “影一,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好看了。”說完,不看影一抽搐的嘴角,抬腳走了進去。
    “贏贏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
    “呵呵....其實我是一直有空,不過就是怕打攪掌柜的清閑所以沒過來。”贏淺坐下輕笑道。
    “贏贏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以后,如果沒事兒,可以隨時過來。”
    “謝謝掌柜的的美意,不過,以后大概沒時間了。”
    九公子聽了揚眉,“怎么?贏贏有事兒要忙?”
    “不,其實,我今天過來是向九公子說聲告辭的。”說完,把幾張銀票放在九公子面前,“這幾天謝謝九公子的收留,現(xiàn)在我傷已經(jīng)基本無礙了,再住在這里就有些不合適了。”
    “那間房其實一直空著,贏贏一直住在那里也沒關系。”
    “謝謝九公子好意。不過,不用了。我會覺得不方便。”
    九公子淡淡一笑,“贏贏不想,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不過,出去后贏贏可有住的地方?”
    “先四處看看,等找到合適的地方,到時候一定告訴掌柜的去做客。畢竟,我們關系可是不一般。”贏淺調笑道。
    “那好!我就靜待贏贏消息了。”
    “呵呵...”贏淺輕輕一笑,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
    “嗯!”
    贏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九公子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眉頭皺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說走就走呀!
    ***
    贏淺走出君悅軒,回頭,想起幾天前的晚上無意中聽到的對話,眼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涼意。
    “明子呀!那贏小公子人挺好的,自從吃了她給我開的那幾服藥,我感覺好多了。現(xiàn)在,我們這么騙她,好嗎?”
    “娘,我也逼不得已的。您也知道,我從進君悅軒那天起,就是簽了生死狀的。我命都在掌柜的手心里捏著,何況其他。現(xiàn)在,掌柜的不想我和贏小弟多做接觸,我唯有聽從,哪里能說一個不字。”
    “唉!你說,一般人招人干活,一般也就是要賣身契。可你們掌柜的,怎么會讓人立那么可怕的東西呢?”
    “娘,其實無所謂了。只要我安安分分的做事兒,就是簽了生死狀也無大礙。而且,那生死狀也不是一直的,只要掌柜的不用我了,或者,他離開了,也就沒什么了。倒是我,反而能得到不少的銀子,那錢絕對夠給娘治病了。”
    “明子,都是娘不好,是娘拖累你了呀!”
    “娘你說什么呢!我可是盼著你好。到時候,我再給您找個兒媳婦,給您生個孫子,我們一家人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多好呀!”
    “好,好...我可就盼著那一天了。”明子娘笑的開心,說著,輕聲道,“不過,在君悅軒干活,你可是要小心著點。娘總是覺得你那掌柜的不是一般人。不說其他,你看他連個姓氏都不透漏,可見是個有秘密的。明子呀!娘就擔心他不會是個命犯什么的吧!”
    “娘,你放心吧!掌柜的他絕對不是什么命犯。”劉明說著,壓低聲音道,“我們掌柜的,很可能是個貴人。”
    “什么?貴人?”
    “嗯!前一段時間,掌柜的不舒服,就一直沒下來用飯。有一次我給掌柜的端飯上去,掌柜的半躺在那里,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就露了出來,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娘,你猜我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赫連!娘,我看到了赫連二字。”
    “赫連?那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瀚皇室的人,正是這個姓。”
    “什么?你....你說的是真的?”
    “絕對不會有假的。所以,我跟著掌柜的的你放心,只要我不出錯,就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天哪,竟然是皇家的人....”
    “娘,這事兒你可千萬別透漏出去,不然,說不定會給兒子惹來禍端。”
    “這個娘知道,你放心,放心,娘絕對不會透漏一個字的。天哪,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能見到貴人...”
    “呵呵....我娘是有福氣之人。”
    “都是托了我兒子的福。”
    聽著里面的對話,贏淺垂眸看看自己手里的幾服藥,涼涼的笑了。吃了人家飯,送老人一點補品,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可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這樣一段,足以讓人震驚之言。
    老實,愛羞的劉師傅,竟然也是個演戲高手。
    還有那九掌柜的.....呵呵...果然不止是一個掌柜。
    未免九公子過多的聯(lián)想,所以,從劉明家里離開后,她又多待的那么幾天,這也算是不愧對劉師傅供應的美食了。
    轉頭,看向仁藥堂,曾經(jīng)呆過的地方。吐出一口濁氣,已沒什么需要期待的了。
    清河鎮(zhèn),她也該離開了。大海百川,雪海高山,綠洲草原,這些才是她應該期待的地方。
    還有那各地的美食,那才是可以擁有的東西。
    一個地方呆的太久,呆的太舒服,會讓人不由想留戀,這并不算是一個好事兒。四處走走,自由走一遭,這樣更好。
    贏淺離開的突然,離開的九公子完全沒有防備。
    在他察覺到的時候,已完全不見了她的蹤影。
    “公子,影二傳來的消息。”
    來的剛剛好,“拿來!”
    “是。”
    九公子拿過,展開,看著正是關于贏淺的消息。
    看著,九公子臉色越來越暗,看完,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眼中聚滿風暴。
    “藺、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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