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無所畏懼，傲慢攤手，“是啊，他這種奔三的，對我們這種才二十歲的，就是老人家啊。”
    盛景，“……”
    小西看到盛景，緊張地喊了一聲，“老板……”
    江小茶抿唇，忍不住吐槽，為什么說他一次壞話，總會被聽見？這也太巧合，懷疑對家在她身上裝了監聽。
    盛景問，“我老了？”
    江小茶迅速甩鍋，指著小西，“是他先撩的，先撩者賤。”
    小西指著自己的鼻子，“江小茶，你要點臉嗎？”
    “我要臉的。”江小茶笑瞇瞇的。
    盛景說，“我年紀……確實蠻大了。”
    江小茶，“……”
    這話他沒法接，總覺得盛景說的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話中有話。
    “小西，去幫我拿杯熱茶。”
    “好！”小西很快就離開。
    這條街道是劇組搭建的實景，呈現了大唐國的繁華和古典，兩邊街道都帶著大唐國獨有的妖異特點，下午的陽光落下一地斑駁剪影。
    盛景的氣場太過強大，江小茶在他面前總是透不過氣來，十分緊張，正要溜了。
    盛景說，“小茶，說一句祝福。”
    江小茶莫名，“什么？”
    盛景，“說……盛景，生日快樂。”
    午后的風吹起了街道上的大旗，獵獵作響，男人的眼光揉碎了陽光的熱烈，又帶著一點點塵囂而上的曖昧，字字敲在她的心臟上，敲得她小鹿亂撞，臉頰發紅。
    兩人站在古典而熱鬧的街道上，旁邊都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卻仿佛像是……只有彼此。
    攝影師迅速抬起相機，拍下這一幕，并無聲地指揮旁邊入鏡的人退開，尋找好幾個角度拍攝。
    “盛景……”江小茶聽著自己狂跳的心臟，迅速暴力鎮壓，跳什么跳，他是你愛豆的死對頭！“你沒事吧？”
    “很難說出口嗎？”盛景問。
    “你不缺一聲生日快樂啊，今天全球十多座超級城市都在為你慶生，社交網絡上你的粉絲的祝福讓程序員一直在加班，成千上萬的人都在祝福你……”
    “成千上萬的人……”他自嘲一笑，“都不是你。”
    江小茶剛被暴力鎮壓的心跳，再一次瘋狂如擂鼓，她腦海里有一些模糊的畫面呼嘯而過，卻又抓不住，剎那間，心酸和難以控制的悲傷淹沒了她。
    腦海里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你不能拒絕他。”
    “生日快樂，盛景。”
    盛景臉色很平靜，仿佛這一聲祝福無關緊要似的，他還頗有風度地道了謝，“謝謝。”
    他突然轉身離去，腳步略有點匆忙，江小茶神魂歸位，對這一切莫名其妙，“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對家。”
    盛景進了自己單獨的休息間，狼狽地關上門，他緊靠著休息間的門，像是怕情緒崩潰似的，猛然閉上了眼，四肢百骸瘋狂地叫囂著出去，心底有一頭猛獸拖著鎖鏈在瘋狂地掙扎，猛獸有一雙猩紅的眼，那些鎖鏈帶了刀，在他心底割裂出千瘡百孔來，休息室里出現出現一道虛幻的鏡子，盛景穿過鏡子，消失在休息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