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友好百人不嫌多,相互仇恨一人也嫌多。
    ——普米族諺語
    2017年的7月31日，鞏臘梅走完了82年的人生道路，在烏魯木齊溘然長逝。
    8月，蘭州大學(xué)中文系83級畢業(yè)30年的聚會在蘭州舉行。牛木林、馬小平、納森和鞏曉麗相會在皋蘭山下的黃河之濱。長眠于循化大地的韓吉壽卻沒有辦法參加了。
    他們在蘭州的日子里，除了拜見老師、與同學(xué)歡聚以外，更多的時間是一起暢游蘭州的大街小巷，回憶從父輩那里聽來的激蕩人心的家族歷史，講述自己坎坷的奮斗史和幸福的成功史，展示兒女們無限美好和燦爛的未來。
    牛木林首先介紹道：“我的父母先后于1997年和今年無常了，永遠留在了新疆的大地上。我的兒子牛英杰2014年在北京完成了大學(xué)學(xué)業(yè)，進入北京的一家金融機構(gòu)工作。姐姐牛木蘭和兩個外甥跟隨姐夫遷居天津。大弟牛建疆在烏魯木齊生活，經(jīng)營自己創(chuàng)辦的一家鋼材銷售公司。他的女兒牛豆豆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在天津空港經(jīng)濟區(qū)一家公司工作。他的兒子牛智杰今年考上了天津師范大學(xué)學(xué)習(xí)繪畫專業(yè)。小弟牛建蒙就職的企業(yè)在2007年從烏魯木齊搬遷到了天津的濱海新區(qū)，他也一聽前往，在企業(yè)擔(dān)任中層干部。他的兒子牛阿杰今年小學(xué)畢業(yè)。”
    納森驚訝地說道：“看來，你們牛家開始向天津匯聚了。這可是從花剌子模來到中國之后由北京遷徙到河州、到東鄉(xiāng)、到西鄉(xiāng)、西寧、到阿勒泰、再到蘭州和烏魯木齊之后的第8次大遷移了！”
    馬小平接著說道：“我的父母都還健在，幸福地頤養(yǎng)天年。我的大女兒馬安倩2016年從美國留學(xué)回來，現(xiàn)在在深圳一家科研機構(gòu)從事醫(yī)學(xué)研究工作。小女兒馬安娜正在中央民族大學(xué)學(xué)習(xí)法律專業(yè)。”
    聽完了牛木林和馬小平的介紹，納森和鞏曉麗互相對視了一下，意思是誰來介紹情況。
    納森笑著說道：“我整天在外打拼，家里的事情全靠你。你說吧?！?br/>     鞏曉麗說道：“好吧。納森的父母前兩年已經(jīng)去世了。我的父母還在南京，由我哥哥照回顧呢。我哥是大學(xué)的老師，時間相對比較自由。他的兒子鞏子炫在澳大利亞定居和工作。我們的女兒斯琴高娃2013年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留在北京工作了。兒子那日松今年大學(xué)剛畢業(yè)，準(zhǔn)備到在蒙古國的首都烏蘭巴托的一家中企工作。”
    牛木林無限感慨地說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在成長?！?br/>     納森立即接上話茬，調(diào)侃道：“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壓死在沙灘上。”
    鞏曉麗笑著嗔怪道：“正經(jīng)點?！?br/>     他們聚集在濱河公園的黃河母親雕像前，揚起不同形狀的臉龐，用不同顏色的眼睛，仰望著在藍天白云下面、黃河岸邊、翠柳掩映著的身材豐腴、面容慈祥的母親，真切地感受到祖國母親的無限溫暖和呵護。
    他們4個人幸福地站在黃河母親的雕像前，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
    當(dāng)天晚上，依舊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牛木林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個小時睡不著覺。他干脆一躍而起，打開電腦，奮筆疾書，寫下了對母校蘭州大學(xué)的美好回憶和祝福：
    美的旋律
    雖然告別母校蘭州大學(xué)已經(jīng)30多年了，但是你卻與我息息相關(guān)、天天相隨。你像一幅構(gòu)圖巧妙、色彩斑斕的美麗畫卷，始終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你又像一部篇幅宏大、包羅萬象歷史巨著，讓我愛不釋手；你還像一支旋律優(yōu)美、令人慨嘆的樂曲。
    花語獨奏曲
    1983年的9月，當(dāng)我第一腳跨入校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校園中綠樹環(huán)繞，草青花艷，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如同一座散發(fā)著書香墨韻的公園。
    蘭州的四季格外分明，不像我的家鄉(xiāng)新疆長冬短夏、春秋兩季稍縱即逝。春節(jié)剛過，蘭州便進入了明媚的春天。
    首先搶占頭魁的是學(xué)生宿舍樓轉(zhuǎn)角處的迎春花。枝頭上俏然怒放著一串串金黃色的花瓣，燦爛動人，儼然是京戲中青春亮眼的小生。
    接下來是綻放在學(xué)校大禮堂前面無比艷麗的碧桃。一層層重疊相映的紅色花瓣，嬌媚耀眼，仿佛是京戲中活潑俏皮的花旦，令人精神振奮。
    一陣陣的幽香隨著春風(fēng)飄進了課堂，叫人沉迷陶醉。舊文科樓下的丁香花也競相開放。雪青色的小花朵，清淡高雅，富有神韻，猶如京戲中端莊恬靜的青衣。
    噴泉水池旁邊的紫藤虬枝蜿蜒，獨自支起了一座墨綠色的涼棚。紫色的花朵攀附在蒼勁的枝條上，在火熱的陽光下自得其樂，宛如京戲里沉著穩(wěn)重的老生。
    天水路邊悄悄將枝條探進校園里的槐樹，一夜之間變得郁郁蔥蔥。滿樹的槐花綻開了花苞，吐露出白玉般的花瓣，飄逸出淡淡的香味，好像是京戲里慈祥溫和的老旦。小雨過后，遍地殘花，一片潔白。
    校園樹上美麗的花朵，開得那么鮮艷。我的心情就像樹上美麗的花朵，璀璨，明亮，幸福。
    樓影協(xié)奏曲
    進入正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舊文科樓。
    灰色的墻壁，覆蓋著瓦片的屋頂，讓我對它產(chǎn)生了無限的好奇。由于新疆干旱少雨，很多建筑的屋頂都是平坦的，可以用來晾曬糧食和干果，即便是雨水較多的地方，屋頂頂多蓋成坡度緩和的三角形，并不鋪蓋瓦片。
    四年當(dāng)中，我在這幢略顯陳舊的大樓里學(xué)習(xí)英語，聽計算機語言講座，觀看《亂世佳人》、《這里黎明靜悄悄》、《紅與黑》等世界名著改編的電教片，將我年輕的思想觸角伸向了外面的現(xiàn)代世界。
    校園的北側(cè)分別矗立著物理樓和化學(xué)樓。蘭州大學(xué)揚名全球，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物理系和化學(xué)系師資強大、成果豐碩。因此，我每次路過那兩棟樓的時候，總是向它們投去崇敬的目光。
    圖書館地處校園的東部，是一幢看上去既洋氣、精巧又沉穩(wěn)、大氣的歐式建筑。作為蘭州大學(xué)的標(biāo)示，它的形象十分貼切，已經(jīng)深深地銘刻在一代又一代蘭大人的腦海里了。
    最讓我難忘的是位于東南方的新文科樓。它雖然只有七層樓，但是在1980年代卻是鶴立雞群、那么的富麗堂皇。在這幢現(xiàn)代、雄偉的大樓里，我完成了大學(xué)的主要科目，收獲了許多的人生啟迪。在后來的幾十年中，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夢中與它相見：我不是在根本不存在地下室搶著乘坐電梯，就是在干凈、敞亮的教室里尋找著自己的座位……
    人物詠嘆調(diào)
    在母校美好的四年時光里，我不僅有幸與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xué)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而且榮幸地遇到了很多才華橫溢、教書育人的老師。
    林家英教授用家鄉(xiāng)的方言福州官話抑揚頓挫地給我們吟唱古典詩詞。她在賞析李白詩歌的時候高昂著頭顱，眼晴向上看著遠方，沉醉在大唐帝國的盛世榮光中，也將我們帶入了李白斗酒詩篇、瀟灑奔放的浪漫世界。
    林教授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你們一定要像李白那樣，對現(xiàn)實世界既不要看透也不能看不清楚。
    她在教授文學(xué)的時候融入了哲學(xué)的理念。這句話讓我牢記了一輩子。
    張文軒教授是蘭州大學(xué)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甘肅本土人才，也是一個為人和善、平易近人、治學(xué)嚴(yán)謹(jǐn)標(biāo)準(zhǔn)的知識分子。
    他不求名利，勤于鉆研，給我們樹立了一絲不茍從事學(xué)術(shù)研究的標(biāo)桿和榜樣。
    他用那地地道道的京蘭話說出的“南城根”這個蘭州老地名別有韻味，耐人回味，至今猶在我的耳邊回響。
    柯楊教授在知識分子眾多的高校里可謂獨樹一幟、光彩奪目。
    柯教授常年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腳上的黑色皮鞋擦得锃亮，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如此時尚洋氣的教授居然研究的是洋溢著濃厚鄉(xiāng)土氣息的民間文學(xué)，在我們的眼里充滿了詼諧幽默的色彩。
    前不久，驚聞柯楊教授不幸病故，我不禁獨自感慨了很久。我這樣想象著，在遙遠的天堂里，柯楊教授西裝革履，雙手背在身后，踱著優(yōu)雅的腳步，陶醉地吟唱著悠揚的“花兒”
    ……
    短暫的大學(xué)四年，是我最開心最美好的時光。
    從偏遠的新疆阿勒泰到中國地理中心的蘭州，從一知半解到飽覽群書、博采眾長，從內(nèi)向、封閉到開朗、自信，我的人生經(jīng)歷了一場心靈的蛻變。
    蘭州大學(xué)，你那無與倫比的美景早已存入我的腦海，你那為國爭光的風(fēng)流人物讓我終生難忘，你那感人至深的故事永遠收藏在我的心間。
    我的母校，祝愿你在偉大的二十一世紀(jì)，激流勇進，書寫輝煌，演奏出新時代最恢弘、最美妙的旋律。
    第二天一大早，牛木林等人在酒店附近一起吃了一碗牛肉拉面，準(zhǔn)備到馬路的對面停車場坐車，去逛一逛美麗的雁灘公園。也許是心情太激動了，他們沒有顧上看紅綠燈就倉促過街。
    他們就要走到馬路對面的時候，突然一輛越野車風(fēng)馳電掣般地沖了過來。司機發(fā)現(xiàn)馬路上有人，急忙踩了急剎車。
    只聽到吱的一聲長嘯，越野車停在了牛木林的身邊。
    牛木林的身體本能地一閃，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馬路上。
    馬小平等人急忙圍上去，焦急地問道：“木林，你怎么樣？”
    司機也急忙跳下車來。他就是格?；ú惋嬘邢薰镜亩麻L王克強。
    王克強的臉色嚇得煞白，連連說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鞏曉麗不依不饒地嚷道：“什么對不起？有你這樣開車的嗎？城市主干道限速。你難道不知道嗎？”
    王克強委屈地辯解道：“我沒有超速啊，而且看到紅綠燈是綠色的。”
    納森說道：“別吵了。先看人有沒有問題？”
    牛木林只是被嚇住了，身體并沒有受到撞擊。他在馬小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臂，又踢了踢雙腿，一切正常。
    他看了一眼越野車的牌照，見是青A打頭的，便問道：“你是西寧過來的？”
    王克強回答道：“是的。我是青海格?；ú惋嬘邢薰镜亩麻L王克強。我的司機不巧生病了。我早就約好了今天到雁灘公園看場地，所以一大早從西寧趕過來，腦袋有點昏沉了。”
    馬小平問道：“雁灘公園？你看什么場地？”
    王克強回答道：“有一個合作項目。我們準(zhǔn)備在雁灘公園附近建一個大酒店?！?br/>     牛木林說道：“我們剛好也去雁灘公園。那好，雁灘見?！?br/>     王克強熱情地邀請道：“這么巧？坐我的車去吧?！?br/>     馬小平說道：“也好。木林，你坐他的車。納森和曉麗坐我的車去吧?！?br/>     牛木林上了王克強的越野車，和他聊起天來。
    牛木林說道：“我和你還是半個老鄉(xiāng)呢。我母親是你們青海人?！?br/>     王克強驚喜地問道：“你母親是青海哪里人？”
    牛木林回答道：“樂都縣?！?br/>     王克強又是一個驚喜，緊接著說道：“這么巧啊？我也是樂都人。我的老家在南山的虎狼窩?！?br/>     牛木林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怎么叫這么個名字？你們那里真的有虎和狼嗎？”
    王克強也笑著說道：“現(xiàn)在到處都是人。哪里還有虎和狼啊？可能古代的時候有吧？你母親是樂都哪里的？”
    牛木林回答道：“就在縣城，碾伯鎮(zhèn)的東門。”
    王克強還是一個驚喜，好像有了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說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的姑奶奶當(dāng)年嫁到碾伯鎮(zhèn)的東門人家了。”
    牛木林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的姑奶奶嫁給東門的哪一家了？”
    王克強回答道：“鞏家。電影演員鞏俐的鞏?！?br/>     牛木林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愣了半晌才癡癡地問道：“你的姑奶奶叫王天英。你的姑爺爺叫鞏國原。是不是？”
    王克強打了一個激靈，緊張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木林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臉轉(zhuǎn)向了車窗外面，只見馬路邊上盛開的鮮花、茂密的槐樹和林立的高樓大廈。很長時間以后，牛木林才撫平內(nèi)心的激動，緩緩地對王克強說道：“因為……因為我是你姑奶奶在新疆的外孫子?！?br/>     王克強瞪著驚愕的眼睛，喃喃地問道：“是真的嗎？”
    牛木林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1972年冬天，我跟我母親，也就你姑奶奶的大女兒從新疆到樂都探親，見到了你的姑奶奶。她可兇了，老是用竹子尺板打我的腳丫子?！?br/>     牛木林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地又笑了起來?，F(xiàn)在想一想，自己在那個時候的確非常地頑皮，討不到外婆的歡喜是必然的。
    王克強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笑著說道：“我記得有這么一回事情。姑奶奶給我說過，新疆來的尕娃像個野娃娃，整天爬上爬下的，誰也不害怕，鬧得她心慌意亂，血壓都升高了。原來就是你啊？”
    牛木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王克強問道：“那幾個人是你的朋友？”
    牛木林回答道：“是大學(xué)的校友?！?br/>     王克強說道：“我和客戶談事。你們逛公園里。完了以后我們一起吃個飯。緣分到了，千山萬水也擋不住啊?！?br/>     牛木林沒有客氣地答應(yīng)了。
    牛木林、馬小平、納森和鞏曉麗從公園的東門進入。東門庭是一組具有民族特點的混凝土仿木結(jié)構(gòu)古典建筑，磚灰瓦與江綠色的大理石門柱相互襯映，顯得和諧美觀，莊嚴(yán)古樸。
    他們沿著踏步拾級而下，眼前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坪，給人一種舒適和視野開闊的感覺，湖光水色盡入眼簾，美不勝收。
    公園里有南北兩條主干道。一條是彩色花磚鋪成的南步道。另一條是林蔭草坪相擁優(yōu)雅而靜的北主干道。
    他們一邊散步，一邊聊天。
    馬小平介紹道：“雖然你們是故地重游，但是，我作為地主還是要盡到地主之誼，再給你們說一說雁灘的故事。
    雁灘原來是黃河中的18個大小不等的河心沙島，舊稱18家東灘，即段家灘、傅家灘、均家灘、李家灘、張家灘、蘇家灘、楊家灘、宋家灘、劉家大灘、劉家小灘、大雁灘、小雁灘、南面灘、北面灘、駱駝灘、灘尖子、船灘、高灘。
    1958年，修筑了穿過黃河灘上3條支流、長20公里的環(huán)灘大壩和柏油馬路，使河灘與市區(qū)連成一體，進而建設(shè)成為一處以湖光水色、花草果木著稱的田園式公園。
    雁灘之名源于“平沙落雁”的傳說。相傳很久以前，成群的大雁從遠方飛來，喜歡上這片水草豐美、景色秀麗的地方，遂結(jié)巢筑窩，繁衍后代。天長日久，這里便成了群雁棲息、居住之地。
    雁灘河道縱橫，蘆葦叢生，樹木成蔭，百烏爭鳴，面積盡管不大，兀立于河心，堪稱彈丸之地，但是，綠蔭掩蔽、盛產(chǎn)蔬菜、水果，極為富庶?！?br/>     他們在這里拍了一會兒照片，又向前來到了南湖。
    馬小平繼續(xù)介紹道：“這是人造湖泊南湖。湖面開闊，面積達155畝，碧波蕩漾，氣勢磅礴，景色如畫。湖中立有假山、亭閣、小橋，玲瓏精巧，與碧湖綠樹相映成趣。
    西邊的那座小島上，可以放養(yǎng)大雁和各種水禽。湖岸上兩組大雁展飛的雕塑與小島相映成趣，得名‘芳洲思雁’，有再現(xiàn)蘭州古代八景之的‘平沙落雁’的佳景之意。
    你們再看，南湖的四周栽種了各種樹木，枝條飄擺，倒映水中，波動影移，情趣盎然。
    南湖的北面有圖書館、閱覽室、茶園、小賣部和花房，陳設(shè)十分典雅。
    南湖東邊是游泳池。盛夏秋初，游人很多，非常熱鬧。
    在修建雁棲橋的基礎(chǔ)上又修建臨水水榭、長廊，與黃河風(fēng)情線融為一體，集廊、亭、榭于一體，并有兩個荷花池。
    南湖北部前段的五泉書院始建于清朝嘉慶24年，即公元1819年。它在蘭州地方文化教育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作為官學(xué)性質(zhì)的教育機構(gòu)，它與省立蘭山、求古和縣立皋蘭書院并稱為蘭州四大書院，而且是其中唯一保留至今的文物遺存。它的原址在城關(guān)區(qū)的賢后街，占地面積3200平方米。后來，城區(qū)改建，把它移到了這里。重建之后的五泉書院大門、倒座、講座、講堂、退省齋、明道廳、圖書館等7個跨院錯落有致，保持了原有建筑風(fēng)格與基本內(nèi)涵?！?br/>     他們穿過雪松、刺柏、側(cè)柏、云杉、國槐、銀杏、水杉等樹木搭成的綠蔭道，欣賞著丁香、榆葉梅、黃刺梅、紅葉小檗、玫瑰、豐花月季、芍藥牡丹等花朵。
    他們最后來到了座落在四面環(huán)水島上的湖心亭蓬島瑤臺。這座建筑以八角雙重飛檐躥角式，以斗拱架疊而起，清麗雅致。
    馬小平介紹道“翠雨風(fēng)荷茶室四周種植了睡蓮等水生植物，在此品茶，聆聽雨聲，能夠領(lǐng)略到‘滴滴細(xì)雨打荷葉，陣陣微風(fēng)吹荷香’的意趣。”
    傍晚，王克強在敦煌大酒店設(shè)宴款待牛木林等人。他們暢飲黃河啤酒，品嘗蘭州的特產(chǎn)黃金百合、砂鍋湯菜、水煎包子。最后，每個人吃了一小碗精致的牛肉拉面，體味著蘭州的那一份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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