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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8 章 秦唐番外12

    咚咚咚——
    踩在木質(zhì)樓梯上的腳步聲沉重而急促,405宿舍三人同時抬頭,便見唐若遙穿進(jìn)地上擺著的拖鞋,拿著手機(jī)匆匆出去了。
    走廊里刮過一陣風(fēng)。
    有位同學(xué)端著洗臉盆,被迎面刮得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只見到一道背影,拐角處不見了。
    “那是誰?”她問對面提著暖水瓶的同學(xué)。
    “看著像從405出來的,文殊嫻嗎?”
    “不是,好像是唐若遙?!?br/>     “唐若遙?不會吧。”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們正好要去樓下,一個用洗衣機(jī)一個打熱水,走到樓梯前的空地上,唐若遙果真在角落里打電話。兩人向唐若遙打了個招呼,唐若遙慢半拍地提起嘴角,回了個禮節(jié)性的笑容。
    那頭秦意濃不知道她隨口一句“妹妹”給唐若遙帶來了多大的影響,讓一向端莊自持的校園女神不顧形象,拔腿狂奔,好在見到的人少。
    “你試鏡通過了怎么不告訴我?小沒良心的?!鼻匾鉂馑凄练青恋卮蛉に?。
    唐若遙一只手藏在身后,摳著墻上的瓷磚,支支吾吾道:“我……我……”
    秦意濃笑道:“什么時候結(jié)巴的?結(jié)巴可不能拍電影,趕緊改正?!迸说穆曇舾糁捦?,失了一層真,又顯得悠遠(yuǎn)。即便如此,秦意濃說這話的神態(tài),唐若遙都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來。
    一定是淡淡含笑的,眉梢微揚(yáng),瀟灑恣意,又透著一絲讓人喜歡的壞。
    秦意濃不常和她打電話,確切的說簽完合同后就再也沒有了。唐若遙又老是回憶起,那天她在咖啡廳遇到蔣世坤的秘書來找事,秦意濃接過關(guān)菡手機(jī)說的那聲“別怕”,那時她們倆只見過一面,根本不熟。
    她是一個那樣……好的人。
    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好。
    唐若遙眼神黯了黯。
    秦意濃:“人呢?”
    唐若遙回神,忙道:“在。”她接著道,“我打算見面親自和你報告這個好消息的。姐姐最近很忙嗎?”她佯作自然地問道,心里惴惴,這樣會惹她生氣嗎?
    “有一點(diǎn)。”秦意濃手背搭著額頭,戲謔說,“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給你打電話的,感動不感動?”
    唐若遙不敢動,但心尖有一簇?zé)熁ㄐ⌒〉鼐`放開了。
    百忙之中……給她打電話……
    唐若遙歡喜地抿住了唇。
    秦意濃:“你又不理我了?”
    唐若遙:“哈,沒有。”
    她不小心泄露了笑聲,被秦意濃耳尖地捕捉到,她在那邊道:“哇,你在笑什么?說來我聽聽?”
    “沒什么?!碧迫暨b習(xí)慣性低頭看自己的鞋尖,然而她穿的拖鞋,幾根玉白的腳趾小山坡似的一字排開,齊齊往里蜷曲。
    秦意濃冷不丁的又:“妹妹?!?br/>     唐若遙心口微麻,低低地嗯了聲。
    “這周六我應(yīng)該會回去。”
    “好?!?br/>     關(guān)菡彎腰在秦意濃耳邊說了幾句話,秦意濃看了她一眼,對電話那頭道:“我有點(diǎn)事,先到這里吧,對了,你公司如果找你麻煩,就給關(guān)菡打電話。掛了?!?br/>     秦意濃把手機(jī)還給關(guān)菡——是關(guān)菡的另一個號,秦意濃一時興起用新號碼嚇唬嚇唬唐若遙。
    唐若遙站在原地,聽了一分鐘的忙音,慢慢走回了寢室。
    幾位室友對她方才失態(tài)的舉止都沒有追問,傅瑜君掃了眼她的神情,沒發(fā)現(xiàn)異常,朝文殊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傅瑜君說沒事就是沒事,文殊嫻拖著椅子,問她今天課上老師講的一個問題。
    宿舍里傳來低低的討論聲。
    唐若遙坐在自己的桌前,打開了一部電影。
    文殊嫻從她身后路過,隨口說了聲:“你在看秦影后的電影啊?”
    唐若遙摘下耳機(jī),沒來由地有幾分心虛,低聲說道:“是啊,她的電影里不少經(jīng)典,老師推薦過的?!?br/>     她背脊僵直,生怕文殊嫻看出點(diǎn)什么,誰知文殊嫻說完這句就走開了,連她的回答都沒聽到。唐若遙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重新戴上耳機(jī)。M.
    《胭脂》劇組很快聯(lián)系上了星銳傳媒,唐若遙的經(jīng)紀(jì)人阮琴。
    “你說你們是誰?”阮琴手里的香煙沒拿穩(wěn),在辦公桌抖落一捧煙灰。
    來人再一次報了名姓以及來意。
    在圈子里混的誰不是見多識廣,阮琴的大驚小怪并沒有讓他放在心上,但他有些不耐道:“如果確認(rèn)無誤的話,我們就簽合同吧?!?br/>     阮琴腦子亂亂。
    電影制片人,冷杰導(dǎo)演,新電影《胭脂》,女主角是她手底下的藝人唐若遙。
    怎么可能?是騙子吧。
    阮琴回頭打電話向唐若遙確認(rèn),唐若遙平淡回她:“是真的?!?br/>     阮琴失聲叫出來。
    “你什么時候去試鏡的?”
    “快一個月前了。”
    “我是問,你怎么拿到的試鏡機(jī)會?!?br/>     “我自有我的門路。”
    “是不是蔣——”
    唐若遙打斷她:“琴姐,你再不回復(fù)劇組,這件事就要被你拖黃了,這部電影的片酬不低,你能拿到不少提成?!?br/>     經(jīng)紀(jì)人的工資構(gòu)成里有一部分是來自藝人的提成。阮琴再看不慣唐若遙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是圈子里截胡搶資源的事比比皆是,為免夜長夢多,她立刻和劇組那邊商定了簽約日期。
    簽合同那天,405隆重地給唐若遙打扮了一番,傅瑜君給她畫了個淡妝,文殊嫻貢獻(xiàn)出了她沒穿過的一條新裙子,被崔佳人無情地翻白眼嫌棄道:“你也不看看你多高,唐唐多高,小矮個?!?br/>     文殊嫻身高165,雖不說很高,但絕對不矮。
    文殊嫻炸毛,撲過來掐她:“誰小矮個,我明明是女神身高,可御姐可軟萌?!?br/>     傅瑜君讓唐若遙閉上眼,她一手執(zhí)眉筆,給她細(xì)致地描眉。唐若遙聽著耳邊的吵鬧,笑道:“你們這陣仗,怎么像送我出嫁似的?!?br/>     傅瑜君:“真出嫁就不是我給你化妝了。”她端詳著唐若遙如畫的眉眼,感慨道,“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能娶到你?!?br/>     唐若遙腦海中緩緩浮現(xiàn)一道修長人影,很快被她揮散了。
    不可能的。
    傅瑜君說:“睜眼?!?br/>     她后退幾步,看了看唐若遙,說:“好了。”
    唐若遙站起來,文殊嫻給她拿過來包包,唐若遙挎在肩上,看看眾人,說:“我出發(fā)了?!?br/>     此情此景,文殊嫻尋思自己必須說點(diǎn)什么,于是高聲吟道:“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
    崔佳人和傅瑜君異口同聲道:“呸!”
    唐若遙:“哈哈哈哈。”
    三人簇?fù)碇退鋈ァ?br/>     對門寢室一瞧,樂道:“干嗎呢這是?”
    文殊嫻道:“送嫁呢?!?br/>     對門:“?。俊?br/>     幾人不顧唐若遙的勸阻一直把她送到校門口的公交車,這不是唐若遙一個人的事,這是她們整個寢室的榮譽(yù)!
    “合同法務(wù)部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問題。”阮琴將一支簽字筆遞到唐若遙手里,低聲在她耳旁道。
    對面坐著劇組的負(fù)責(zé)人之一。
    唐若遙看他一眼:“我能再仔細(xì)看看么?”
    對方整了整西裝袖口,笑瞇瞇:“應(yīng)該的。”
    唐若遙一行一行看過,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小唐老師。”
    唐若遙和男人握了握手,親自送出公司大門。
    “留步。”男人說著,和助理坐進(jìn)了停在門口的車。
    唐若遙抱著那份新鮮出爐即時生效的合同。
    呼,塵埃落定了。
    阮琴抓住她胳膊,把憋了一肚子的話竹筒倒豆子似的問了出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弄到試鏡機(jī)會的,你是不是背著我結(jié)識了什么人?”
    唐若遙抬眼看她,阮琴在她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唐若遙啟唇,輕聲道:“是啊,所以你最好給我收斂點(diǎn)?!?br/>     阮琴驚呆了:“你——”
    唐若遙淺淺地笑了下,道:“我先回學(xué)校了,下午還有課?!?br/>     她施施然走了。
    阮琴在原地氣得七竅生煙。
    反了她了!
    但想想合同里規(guī)定的提成,阮琴又撫著心口給自己順了順氣,喜滋滋地回公司了。
    ***
    “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女聲尖叫四重唱再次穿透了整條走廊,還伴隨著魔性的“哈哈哈哈哈哈”。
    幾道宿舍門一一打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又開始了?!?br/>     “405又在排戲嗎?”
    “她們宿舍以前也沒這么瘋啊?!?br/>     “哪里,文殊嫻不一直挺瘋的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沒想到連唐若遙和傅瑜君都被帶跑了。”
    “這樣下去表演系會不會全瘋了?”
    “誰知道呢?!蓖瑢W(xué)們搖搖頭,各自回了寢室。
    405寢室門里。
    崔佳人一巴掌拍開文殊嫻去摸合同的手:“洗手了嗎就把你的狗爪子往上摸?!?br/>     文殊嫻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你們誰手干凈,翻給我看看?!?br/>     打唐若遙把合同帶回來以后,光看個第一頁,她們就尖叫半天了。傅瑜君提前洗了手,說:“我來。”她一頁一頁往后翻,文、崔二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到末尾雙方的簽名和公章,文殊嫻咬住了嘴。
    趕在文殊嫻哭出來前,崔佳人及時出聲道:“我們趕緊商量一下,晚上去哪吃?”
    之前約定的是簽了合同唐若遙請吃飯。
    一說吃飯,文殊嫻馬上忘了哭,咽咽口水,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火鍋、燒烤、串串、牛蛙、鐵板燒……我都想吃?!?br/>     唐若遙大手一揮:“都請!”
    405熱熱鬧鬧地出門,喜氣洋洋溢于言表。路過的寢室從里面瞧見,問了句:“嘛呢這么開心?”
    文殊嫻神神秘秘地道:“喜事!天大的喜事!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同學(xué)捧場地說:“恭喜恭喜?!?br/>     文殊嫻:“哈哈哈哈哈同喜?!?br/>     傅瑜君將她快扭成180度的腦袋轉(zhuǎn)回來:“走了?!?br/>     霍語珂冷笑一聲:什么喜事,一幫沒見過世面的。
    四人去吃串串。
    桌上的不銹鋼托盤里堆滿了用長簽串著的新鮮牛肉,有孜然、五香、麻辣、菠菜、韭菜等各種口味,素的在另一個托盤。紅油翻滾,熱氣蒸騰,文殊嫻將一把牛肉放了下去,在骨湯鍋里涮了片包菜,迫不及待先吃起來。
    崔佳人不甘落后。
    她們對面的唐若遙和傅瑜君則沉穩(wěn)得多,傅瑜君往她的杯子里添了點(diǎn)茶,低聲問道:“你和學(xué)校申請了沒有?”
    唐若遙:“我明天去和老師說。”
    在校生出去拍戲要經(jīng)過學(xué)校批準(zhǔn),一層一層遞上去蓋章。拍攝期間的學(xué)業(yè)安排,需要學(xué)校協(xié)調(diào)。
    “什么時候開機(jī)?”
    “下個月?!?br/>     “嗯。”
    她們倆都是有主意的人,不必多敘。
    文殊嫻:“熟了!”
    兩人齊齊一笑,投入到搶食大戰(zhàn)中。
    申請很快批下來,霍語珂成為班上最早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唐若遙從432路過,便聽到她倚在門口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大明星這是接了什么戲啊?這么快就目中無人了。”
    唐若遙本來想回頭,聞言便現(xiàn)場表演了個什么叫目中無人。
    她去了洗衣房。
    身后的議論聲卻沒停。
    其他同學(xué)消息沒有霍語珂靈通,七嘴八舌地問道:“唐唐接戲了?”“什么時候的事?”“什么題材的?是大制作嗎?”
    大部分同學(xué)對唐若遙是非常友好的,一來都是象牙塔的學(xué)生,沒有深仇大恨;二來唐若遙雖然冷了點(diǎn),但性格很好,平時問她問題都會回答,自身又優(yōu)秀,能比她們早得到機(jī)會理所應(yīng)當(dāng)。總比霍語珂那種靠金主上位的強(qiáng)。
    霍語珂的臉色便有些差。
    她的一個小姐妹察言觀色,出聲道:“能是什么好戲,肯定是三流網(wǎng)劇唄?!?br/>     霍語珂嘴角往上翹了翹。
    小姐妹神色透出幾分倨傲,又道:“要說逼格還是電影高,要是我啊,寧愿演電影的女二,也不演電視劇的女主呢,何況網(wǎng)劇?!?br/>     霍語珂暑假剛演了一部電影女二,她是她們這屆第一個接觸到電影的,這馬屁拍得她十分舒適。
    眼見著臉色不好的變成其他同學(xué),霍語珂咳了聲,見好就收,示意小姐妹適可而止。
    小姐妹住了口。
    “嘁。”
    霍語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405,405的房門大開,文殊嫻和她一樣靠在門框上,然后看著她,右手比出一個中指。
    文殊嫻道:“大晚上就聽到狗吠,讓不讓人睡覺了?”
    走廊里又響起撲哧撲哧的笑聲。
    文殊嫻照舊放完槍就跑,回身砰的關(guān)上大門,沒給霍語珂罵回來的機(jī)會。
    霍語珂氣得走過去,用腳用力踹了兩下門。
    文殊嫻拍桌大怒:“姥姥!”奪門而出。
    傅瑜君跟著去了,但沒攔。
    女生之間打個架扯個頭發(fā)什么的,挺常見,最關(guān)鍵的是霍語珂根本打不過文殊嫻。文殊嫻從小跟皮猴子似的,竄上竄下,靈活機(jī)敏,霍語珂不留神給她撓了下臉,生怕破了相,當(dāng)即嚎得撕心裂肺。
    傅瑜君斷然喝道:“還不把她們倆分開!”
    圍觀眾人一擁而上,一邊拉一個,兩人分別被帶回寢室。
    文殊嫻享受了榮歸故里的待遇,傅瑜君象征性批評了她兩句,比如說第一下抓頭發(fā)她本來可以躲過的,反應(yīng)慢了。多的懶得說,說了沒用。霍語珂嘴賤,文殊嫻要是忍得下去她就不姓文,所以只要霍語珂不改了嘴賤的毛病,文殊嫻就得和她打仗。
    文殊嫻看著給她倒水的唐若遙,納悶道:“你說為什么她明知道罵不過我,還要自討苦吃呢?”
    唐若遙淡道:“光長年紀(jì)不長腦子。”
    文殊嫻拍掌大笑:“哈哈哈哈哈?!?br/>     半個月后。
    冷杰導(dǎo)演的新電影女主浮出水面,是一個對廣大網(wǎng)友來說都非常陌生的名字:唐若遙。娛媒順手扒了扒,新人,首都戲劇學(xué)院在讀學(xué)生,大二。
    即便是被名導(dǎo)看中,能出頭的也是極少數(shù),所以這個名字僅僅是驚鴻一現(xiàn)便沉沒在紛繁的信息浪潮里。在無人關(guān)注的時間里,一顆新星正在循著她的軌道,慢慢地綻出光芒。
    但這里面不包括霍語珂。
    霍語珂抬手將桌上的化妝水往地上用力一砸,和她同寢的室友都戴上耳機(jī),見怪不怪,甚至在沒有霍語珂的宿舍小群里發(fā)[煙花]慶祝。
    這幾天走路都是橫著走的文·螃蟹·殊嫻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桿,自豪地道:“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崔佳人忙撇清道:“你自己雞犬,我不要?!?br/>     文殊嫻勾過她的脖子,笑嘻嘻道:“是不是好姐們,看在姐們的份上,我把犬讓給你,我當(dāng)雞?!?br/>     傅瑜君聽不下去了,喝下去的一口水都噴了出來。
    文殊嫻自個兒樂了半天,忽然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她抬頭一看門邊的上鋪:“唐唐呢?”
    崔佳人白她道:“你才發(fā)現(xiàn),她早就出去了?!?br/>     “早就?”文殊嫻說,“去她朋友家了?”
    崔佳人:“嗯哼?!?br/>     文殊嫻撇嘴道:“我都想見見她朋友了,把她的魂都勾跑了?!?br/>     傅瑜君也抬眼往上鋪瞧了瞧,若有所思。
    ***
    唐若遙在玄關(guān)換好鞋,一步一步地走近,自上而下瞧著躺在臥榻里合目假寐的女子。
    她很少用這樣的視角看秦意濃,好像對方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只要她伸手,便能輕易擁入懷的女人。她知道秦意濃不是,但還是忍不住生出幻想。
    秦意濃閉著眼,唇角已牽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懶聲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你這樣看著我?”
    唐若遙半蹲下來,鬼使神差地道:“有?!?br/>     秦意濃:“嗯?”然后她便感覺溫暖的指腹擦過自己的臉頰,如同輕盈的鴻羽,溫柔得了無痕跡。
    秦意濃心頭莫名一跳,睜開眼睛。
    唐若遙雙眸低垂,看不清眼神,聲音乖順:“現(xiàn)在沒有了?!?br/>     天氣涼了,唐若遙現(xiàn)在穿的是長袖,因為進(jìn)門便過來,連外套都沒脫,袖口里兩只手虛攥住拳,拇指指尖掐住指節(jié)。
    她剛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摸了秦意濃的臉!
    手感意外地不錯,滑滑的,就是有點(diǎn)涼。之前她抱秦意濃的時候也是,到處都冰冰涼的。不知道多抱一會兒能不能把她捂暖。
    不,不能再想了。
    秦意濃看她一眼,皺了皺眉頭,將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溫和問道:“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嗎?”
    唐若遙沉吟片刻,說:“我算嗎?”
    秦意濃哈哈笑了。
    “不算。”她說。
    “那沒了?!碧迫暨b光棍地答道。
    自己這叫恃寵生嬌吧?唐若遙心想。
    她越這樣,秦意濃越覺得她有趣。十九歲的孩子嘛,就應(yīng)該活潑一點(diǎn),調(diào)皮一點(diǎn),于是越縱容她釋放天性。唐若遙一步一步的試探,從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敢和她開玩笑。
    唐若遙給自己再喂了兩斤熊心豹子膽,問道:“那姐姐今天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嗎?”
    秦意濃學(xué)她:“我算嗎?”
    唐若遙眼睛不自覺地亮了幾分,說:“算?!?br/>     秦意濃一愣,佯怒道:“你怎么不按劇本走?你這樣擅自改戲,在片場是要挨打的!”
    唐若遙睜大眼:“片場還會打人?”
    秦意濃煞有介事道:“怎么不會?別以為進(jìn)了片場就萬事大吉了,他們很兇的,說不定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彼龘]舞了一下爪子,說,“就這樣,嗷嗚?!?br/>     唐若遙被她嗷嗚得血條當(dāng)場清空,呆呆地看著她。
    秦意濃:“……”
    秦意濃把停在半空中的爪子收起來,清了清嗓子,強(qiáng)行挽回形象道:“總之,少說多做,拍好你的戲。”
    唐若遙說:“我會的,多謝姐姐提醒?!?br/>     秦意濃擺手:“算不得提醒了,都是廢話?!?br/>     她腹誹道:自己現(xiàn)在怎么這么多廢話。
    唐若遙無聲地笑了。
    “我先回房洗澡了?!碧迫暨b剝好幾個砂糖橘,放在女人手邊的小幾上。每次喂她都要被占點(diǎn)小便宜,以前唐若遙不覺得有什么,她想怎么對自己便怎么對自己,天經(jīng)地義?,F(xiàn)在她生出非分之想,在她擺脫這樣的妄念之前,不應(yīng)該再由秦意濃任意施為。
    話說回來,她要對自己做什么,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反抗。
    只盼她不會霸王硬上弓。
    唐若遙翻了個身,又想她上弓也不錯,她開心,自己也開心。
    秦意濃拿起小幾上的橘子,外皮已經(jīng)剝離干凈,只余下里面的果肉。秦意濃拿在手里端詳,吃一瓣兒發(fā)一會兒呆。
    最后一瓣吃完,她往主臥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眸色沉沉。
    她有心事。
    是什么呢?
    秦意濃捏了捏眉心。她在唐若遙身邊圖的就是放松,哪怕不能完全做自己,也不必像在外面一樣,時時刻刻繃緊神經(jīng)。
    現(xiàn)在唐若遙有心事,她也跟著不開心,這個地方她是不是不該來了?
    她的心事里……會有她嗎?
    秦意濃腦海里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她忙甩了甩頭,什么亂七八糟的。
    秦意濃起身回房。
    哪怕唐若遙表現(xiàn)得非常隱晦,秦意濃還是察覺出她在躲避自己的親密,從擁抱到摸頭,但她又會主動親近自己,比如說借口臉上有臟東西,伸手摸她臉,頭發(fā)亂了,給她理一理,扣子散了,給她扣好,如果沒散,就說自己看錯了。
    人真是一個矛盾的物種,女人是矛盾的n次方。
    秦意濃的大腦常年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在面對唐若遙的時候,她有意識地讓自己不要去思考,潛意識里也拒絕去思考她所作所為的深層目的。她要怎樣便怎樣,她高興自己就高興,不高興了自己也不高興,但很快唐若遙又高興起來,所以秦意濃打消了不再過來的念頭。
    秦意濃從公司拿了品牌方送來的香水禮品裝,送給了唐若遙。上回送的那個包沒見她背過,秦意濃轉(zhuǎn)念便想明白了為什么,改送她能用的。
    唐若遙和收到包包那天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
    “送給我的嗎?”她又驚又喜,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
    秦意濃凝目望她,笑著說:“當(dāng)然?!?br/>     女人的眼睛如同夜空一般漆黑,光華內(nèi)斂。隨著眼波流轉(zhuǎn),那些光華又徐徐流淌出來。她柔聲道:“打開看看?”
    “好?!碧迫暨b當(dāng)著她的面拆開禮物,一套香水整齊地擺放在里面。
    唐若遙長睫顫動,很珍惜地細(xì)細(xì)撫過精致的瓶身。
    她抬起頭,看向女人的眼神里光芒熠熠,其中閃動的情意比世界上最稀有的寶石還要珍貴。年輕女孩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議,輕輕地說:“謝謝,我很喜歡?!?br/>     秦意濃沒說話。
    她想:原來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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