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否需要我引導您和您的隊伍到駐地去休息?”士兵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哦,那太謝謝你了。”老者適度地表示了感謝,但語氣一轉,便提出了要求:“不過,我要糾正你一下,這支隊伍并不是我的,或者說他并不完全屬于我這一方。其次,我們需要的駐地要足夠大,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人不少。”
他指了指身后的車隊,接著道:“最后,我希望你通知你們的長官,告訴他帝國的白玫瑰侯爵大人到了,至于是我們?nèi)ヒ娝€是他來見我們,就看他的安排了。”
‘白玫瑰侯爵?那是誰?還有,這些人是什么人?雖然沒有明說,但從他的要求來看,好像比騎士團團長還要高貴似的,居然隱晦的提出讓團長去見他們?’
士兵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但很快就平復了,畢竟這些事并不需要他去操心,他只需要將對方的話轉達就可以了。
“如您所愿,先生。不過,駐地的大小,我沒有權利安排,我想還是先帶您去駐地休息,之后怎么安排,還是等我們團長與您見面之后再說,您看如何?”
士兵謹慎地表達了自己的難處。
老者微微一笑:“沒有問題。”說完,老者便回身招呼自己的隊伍去了。
士兵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道:‘這人氣質沒的說,就是長得太難看了,滿臉的褶子,笑起來跟哭似的。’
被士兵腹誹的人正是班,此時班并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士兵在心里調侃自己,他命令車夫將最前面的三輛馬車趕進了營地,而后面的馬車因為沒有安排后駐地,所以依然停在軍營之外。
“先生,您能不能先將它們移開?”士兵皺眉看著堵住營地大門的馬車。
班淺笑道:“這取決于您的團長,他早點為我們安排后駐地,這些車隊也會早點離開這里。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士兵。希望你不要擅自試圖去接近馬車,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士兵的動作一僵,雖然他有些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會有什么可拍的后果,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對方的眼睛,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去相信班的話。
很快,三輛馬車,使勁了一塊相對開闊的地界,這里臨時搭建了幾座帳篷以供后來者休息。等班將士兵揮退之后,馬車的簾子被撩開,王宸極、6天宇、哈特、小和尚、佟老頭、夏洛克,還有王宸極的那幾個女人,紛紛走了下來。
而后里面一輛馬車中,十幾位天使也被押了下來。王宸極直接將他們?nèi)拥搅伺R近的一座帳篷當中,當他布置好陣法的時候,不遠處匆匆走來了一行人。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騎士,他蓄著如鋼針般的短須,臉上帶著堅毅和凝重,身后則跟著幾個扈從,當看到王宸極等人之后,他的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遠遠的便打起了招呼:“請問,是白玫瑰侯爵嗎?”
王宸極一怔,隨即面帶微笑的道:“我就是,不知道您是?”
確認了王宸極的身份,騎士連忙行禮道:“皇家冰刃騎士團團長,岡薩雷斯見過侯爵大人。”
“哦?”王宸極通過對方的理解,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應該比自己低一些,所以只是微微躬身,算是還禮了:“不知道岡薩雷斯大人,打算怎么安排我隨行的那些車隊?”
“侯爵大人,請放心吧。”岡薩雷斯正色道:“早在您沒來之前,我們就接到了陛下的命令,所以已經(jīng)為您的那些車隊安排好了駐地,不過,如果您需要讓他們挨著您的話,我可以重新安排。”
“您不必如此。”王宸極笑道:“將它們安排到黑暗……除我之外,是不是有其他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由于不知道岡薩雷斯是否清楚黑暗神殿的事,所以他并沒有明言,而是旁敲側擊的問道。
“是的,侯爵大人。在您來之前,白金國的軍隊已經(jīng)抵達,還有兩隊奇怪的人,他們身著黑色長袍,帶著掩蓋面容的兜帽。但經(jīng)過我觀察,他們當中真正的法師卻很少,大多是都是戰(zhàn)士。”岡薩雷斯回答的中規(guī)中矩,既沒有隱瞞,也沒有夸大。事實上,在他眼中,那些黑袍人和白金國的士兵都只能算是外人,遠沒有王宸極這個自己人值得交心。
“沒想到我們倒是最后一個抵達的。”
王宸極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為了在埃蘭等待獸族的軍隊,以埃蘭的地理位置來看,他們應該是第一批抵達的人才對,不過他對此并不在意。
“您將那些馬車安排到那群黑袍人的駐地旁邊就好了,然后您就不用管它們了。那群黑袍人當中自然會有人接管這一切的。”王宸極笑道。
“是,侯爵大人。”岡薩雷斯猶豫了一下,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有什么顯眼的人之后,問道:“侯爵大人,您知道這些黑袍人是做什么的嗎?還有,為什么會有白金國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
“你不知道?難道你不是這里的最高長官?”王宸極詫異的問道。
岡薩雷斯老臉一紅,吶吶的道:“我接到的命令指示守在這里,負責接待一些援軍。至于新的命令還沒有下來,不過我很好奇,我們要打仗嗎?還有,為什么會用上援軍這個稱謂?”
王宸極有些無語,若是現(xiàn)在自己告訴這個一無所知的騎士團團長,他將踏上征戰(zhàn)教廷的征途后,會不會把他嚇死,教廷多年來的積威可不是開玩笑的。哪怕他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士團團長,在面對教廷的時候,恐怕也不會比一個平民好多少。
他拍了拍岡薩雷斯的肩膀道:“你還是等新的命令下來之后吧,若是你不參與這場戰(zhàn)斗,知道這些可沒好處。”
“這……”岡薩雷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行禮退了出去,遠處響起了一道道號施令的聲音,停在軍營本a外的馬車隊終于緩緩駛進了軍營。
由于,王宸極他們這次除了馬夫之外,并沒有帶領軍隊,所以他們休整起來相對容易,整理完帳篷之后,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走進了他們的駐地。
在班的引領下,黑袍人走進了王宸極的帳篷,然后脫帽行禮:“赫塔門迪見過侯爵大人。”
“議長大人,怎么是您?”王宸極表達了適度的“驚訝”。
赫塔門迪一笑:“這么重大的戰(zhàn)役,我身為黑暗神殿的議長怎么能不來”
王宸極笑了笑,并且打量著赫塔門迪,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赫塔門迪與之前在埃蘭時見到的他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碼修為已經(jīng)不是圣階了,而是實打實的中位神級。
這讓王宸極不得不感嘆,黑暗神殿與教廷不愧是傳承了這么多年的勢力,教廷那位教皇什么實力,他還不知道,但赫塔門迪短時間內(nèi),卻從圣階一下達到了神級的修為,卻是不爭的事實。在其他人還為了神級奮斗的時候,人家甚至連兩個月的時間都沒用,便達到了一般圣階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不過,王宸極雖然好奇,但卻無疑探究其中的奧秘:“議長大人,不知道您到我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赫塔門迪說道:“很感謝您大度的原諒了獸族的不敬,更是摒棄前嫌,用馬車將他們暗中運達了天霜城,對此我很好奇,您是如何掩蓋住它們的獸族氣息的?另外,我還想請教您,如何將他們喚醒。”
王宸極一拍腦門,心說剛才總覺得有什么事忘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經(jīng)過赫塔門迪的提醒,才想起獸族現(xiàn)在的狀況。
掩蓋獸族的氣息,其實很簡單,王宸極在運送的馬車上,分別布置了斂息陣法,這才讓獸族那獨有的氣息與體味沒有傳出馬車之外。至于赫塔門迪所說的喚醒,則是因為另一個陣法,那是一個能夠令人昏睡的陣法,為了讓獸族老老實實的待在馬車中,避免它們受不了長途的勞頓而鬧事,這一路上王宸極都讓他們處于了昏睡的狀態(tài)中。
“方法我就不說了,因為這很難解釋。還是我和您去一趟吧。”王宸極笑道。
聞言,赫塔門迪隱約松了口氣,事實上他對王宸極怎么收斂獸族的氣息并不感興趣,他只關心這些獸族能否醒過來,擔心王宸極公報私仇,暗中迫害獸族的戰(zhàn)力。不過顯然,赫塔門迪是多慮了。他也不想想,若是王宸極真想對付獸族,也沒必要費那么大力氣將他們運到天霜城了。
一行人很快抵達了黑暗神殿的駐地,而破除昏睡的過程也相當簡單,并沒有讓赫塔門迪等待多久,他只是讓赫塔門迪吩咐士兵將獸族從馬車中搬出來,很快那些呼呼大睡的獸族,便紛紛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
“睡得可真舒服,這輩子我都沒睡這么踏實過”
“陛下,獸皇陛下,您在哪?”
“族長呢?”
獸族蘇醒之后,頓時整個駐地都熱鬧了起來,呼朋喚友的比比皆是。他們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來打仗的,倒像是來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