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干的!”
袁總是個火爆脾氣,一下就炸了!
聲音之大,簡直能吼穿屋頂。
“袁總,先別急,先讓她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明光張總倒是還保持從容,依舊笑呵呵的。
“袁總,張總。就是這小子!”
錢艷指著東方易道:“這個殺千刀,昨天打斷我兒四肢,今天又打我!你們可一定要為我這個弱女子主持公道啊!”
“那就是你小子啊!惡意傷人,而且還追到這來了!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我一個電話,分分鐘把你送進去!”
星城袁總一邊吼著,一邊揚起電話。
“這袁總竟然在跟人講法,呵。”李輝忍不住低聲嘀咕起來。
當(dāng)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現(xiàn)在混混頭子都會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了?
“老袁,別沖動,事情還沒徹底弄清楚,到時鬧了誤會可就不好了。”
明光張總安撫著,轉(zhuǎn)而看向東方易:“小伙子,剛剛你真打了人?”
“打了。”
東方易繼續(xù)淡定的擦著手。
這女人的化妝品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擦了半天都還覺得油膩膩的。
“這葉哥……怎么多解釋兩句呢?!”
劉昆瞧著心急,在一旁大著膽子道:“張總,其實剛剛?cè)~哥之所以動手,是因為……”
張總掃了一眼劉昆,呵,一臨時安保人員罷了。
頓時面色一沉:“我問你話了!”
“沒!”
劉昆心態(tài)一寒,立刻認(rèn)慫:“對不起張總,是我多嘴了!”
“好,言歸正題!”
張總繼續(xù)道:“不管怎么說,這打人,尤其是打女人,那就是不對!”
“所以這事,就得和你家大人說道說道了。小伙子,誰帶你進來的?”
張總不露痕跡地掃視著周圍。
錢艷求到他頭上,力所難及,他不介意拉一把,但也得把對方情況弄清楚。
昨天的事,起因雖說面前這小子,但最后是軍哥下得令。軍哥,在外面,某種程度來說又代表雄爺?shù)膽B(tài)度。
當(dāng)來了,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
雄爺,說白了也只是柳家養(yǎng)的狗!
上不了大臺面!
沒看今天雄爺連門都進不來么!
但是!
打狗還得看主人!
這是在柳家,不能越俎代庖,替主人把狗打了!
“沒誰。”
東方易神色冷漠。
雖說是跟著余成進的門,但他若真想進,哪用得著余成帶?
講真,若非方悅的面子,他都不惜得來。
浪費時間!
“沒誰?”
張總眉頭皺了起來,面色微凝:“那你是自己拿請?zhí)M來的?”
這可就了不得了,能拿到請?zhí)模际钦娇腿恕F涞匚唬钇鸫a在柳家眼里,絕對不低!
為了一女人的破事,貿(mào)貿(mào)然惹上這種麻煩可就沒必要了。
袁總此時也不由退了半步,沒之前的囂張勁。
他能走到這步,也不是沒腦子。
“不是。”
東方易冷冷回道。
“那你……”張總正要追問清楚。
錢艷卻猛地叫道:“張總,這小子肯定是偷溜進來的!沒看他身邊還跟著幾個保安么!”
張總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劉昆等人:“你們是一起來的?”
“張總……”
劉昆等人對視一眼,決定置身事外:“我們仨仰慕各位威名,這才報名成為安保,想近距離瞻仰各位榮光。至于葉哥,我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這了。”
“是這樣么?”
張總臉上沒了笑意,冷冷看著東方易。
東方易這一打扮,明顯的地攤貨,根本拿不出手。
錢艷的猜測應(yīng)該是真的!
“是又如何?”
東方易淡淡地反問道。
他最討厭那些磨磨唧唧的死胖子,浪費時間!
“好!有種!”
張總拍了拍巴掌,喝道:“胡經(jīng)理。”
“張總……”
很快,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人,滿臉媚笑的快步走了過來。
張總可是能和柳家家主說得上話的人,遠(yuǎn)非他這個外包保安經(jīng)理能比的。
“胡經(jīng)理,柳老把安保工作交給你們,是對你們的信任。可你們這工作做的太不上心,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里弄,底子都沒查清就放進來,到時驚擾了貴人,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鹇铩!?br/>
張總教訓(xùn)道。
胡經(jīng)理掃了眼場中情景,額頭冷汗直流。
劉昆等人是怎么進來的,他自然心里有數(shù)。
沒被發(fā)現(xiàn)還好,被發(fā)現(xiàn)……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幾個怎么辦事的?趕緊跟我出去!”
胡經(jīng)理呵斥著。
眾目睽睽之下,劉昆等人也不敢反抗,一個個認(rèn)命地往外走。
他們?nèi)艘蛔撸瑬|方易就被單獨留那了。
非常顯眼!
胡經(jīng)理厲聲道:“還有你,傻站著干嘛!出去!”
在他看來,東方易估摸著就是被劉昆等人偷偷放進來的。
“葉哥,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劉昆偷偷回頭,低聲勸了一句。
至于李輝、趙旭早麻溜的閃人了。
錢艷捂著臉,冷笑道:“胡經(jīng)理,這小子剛剛可打了我,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錢夫人放心,出去后,我一定好好收拾這小子,抽死他!”
胡經(jīng)理連忙應(yīng)道。
“胡經(jīng)理,你最好說到做到,秉公執(zhí)法,不然可別怪我不講情面……”星城袁總冷冷道。
“袁總說笑了,我哪有這膽子。”
胡經(jīng)理陪著笑,轉(zhuǎn)而又沖東方易呵斥:“趕緊的!非要我喊人動手么?”
咕嚕。
東方易緩緩咽下最后一口烤腸,淡然轉(zhuǎn)身:“你確定?”
“廢什么話!”
胡經(jīng)理耐不住了,走上前,便想動手。
這時,后方人群一陣蠕動。
“胡經(jīng)理,什么事鬧得這么熱鬧啊。”
余成帶著方悅慢悠悠走了過來。
“余爺!”
胡經(jīng)理身子立刻矮了半截。
不提余成本身是甘州余家人,光柳家貴賓這身份就不是他一個小小保安經(jīng)理能得罪的。
“余爺。”
周圍的盡皆是西江省頭面人物,相互之間倒也熟悉,一個個打起招呼。
明光張總更是舔著臉上前:“余爺,沒什么大事,就是有個不知哪冒出的野小子和錢夫人鬧了點小矛盾,已經(jīng)解決了。當(dāng)然,余爺若有興致,我可以為您詳細(xì)解說一番。”
“野小子?”
余成似笑非笑地看了東方易一眼。
方悅在其身后,也對東方易齜了齜牙,用口型無聲道:“都讓你別惹事了!你這家伙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還不快滾!”
胡經(jīng)理厲聲呵斥著。
事情越鬧越大,余爺都來了,再耽擱下去,被柳家人看到,自己這經(jīng)理還做不做了。
東方易冷冷胡經(jīng)理,并未有更多動作。
“這臭小子還敢瞪眼!”
錢艷搖擺著腰肢,湊到余成跟前:“余爺,這小子是真該死。你來得晚是沒看到,他,他竟然動手打我!”
說著,錢艷又對余成拋了個媚眼。
“打你?”
余成微微皺眉。
“是啊余爺,現(xiàn)在還疼呢。”
錢艷把臉湊上前。
“竟然敢動手打人,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小子!”
“胡經(jīng)理,這種行為必須嚴(yán)懲!”
“打女人,我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其他人紛紛附和,齊齊指責(zé)東方易。
“爸。”
方悅擔(dān)憂地拉了拉余成的衣服。
余成拍了拍方悅手,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環(huán)視一圈,朗聲道:“打的好。”
“……”錢艷懵逼了。
這什么情況!
好一會錢艷才回過神,喃喃道:“余爺,我是說這小子打了我,不是我打了他!”
余成并未理會,看向東方易,點點頭:“小昊,干的不錯。有些女人,就該教訓(xùn)一二。”
“是極是極!余爺這話說的太對了!”
明光張總連連拍手:“某些人,仗著自己是女人,就肆意妄為!惡心的很!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動手。這位小哥當(dāng)真打的好,打出了我輩風(fēng)范!”
說著,張總便對東方易投以善意眼神。
嘛啊,早說你是余總帶的啊,非要藏著掩著,差點沒誤傷友軍!
“張總你……”
錢艷呆呆地看著張總,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自己怎么就惡心了!
你昨晚抱老娘的時候,還不一口一個親熱的很么!
胖子果然靠不住!
錢艷果斷掉頭:“袁總,您說句公道話啊!”
“張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星城袁總批評道。
“呼。”
錢艷松了口氣,還是袁總講義氣。
只是這念頭還沒轉(zhuǎn)完,便聽袁總繼續(xù)道:“這小哥何止打出我輩風(fēng)范?他這一巴掌,絕對打出了五千年受苦男人的心聲!現(xiàn)在的女人啊,尾巴是越來越翹!簡直要沒邊了!不收拾一下是真不行!”
“就是!”
“袁總這話深得我心。”
“我家那娘們沒事就喜歡鬧騰,煩都煩死了。”
其他男人也一個個聲討起來。
如今的女人,要權(quán)的時候,就叫囂男女平等,要干事的時候,就說自己是女人,男人要多承擔(dān)一點。反正就說便宜我要,苦活不干!能被吐槽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怎么會這樣?”
錢艷傻眼了,形勢變幻太快了,快的她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被打的人是我!而且這小子還打斷了我兒子的四肢!”
錢艷拍打著地面大叫:“蒼天啊,大地啊,這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
方悅從余成后方伸出腦袋,大著膽子道:“你兒子是自找的。在學(xué)校,林虎林豹經(jīng)常欺負(fù)人,東方易這是在正當(dāng)防衛(wèi)。”
“聽到?jīng)],余爺女兒都說了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就別叫了。”
“再敢糾纏,就把你打出去。”
“閉嘴吧潑婦!”
眾人呵斥著。
胡經(jīng)理甚至直接擼起袖子,打算拉走錢艷。
余成微微一笑,走到東方易身前,淡淡道:“小子,男人惹事不怕,但最重要的是,你得有擔(dān)當(dāng),有能力,能厚住才行!”
“呵。”
東方易忍不住露出一絲譏笑。
擔(dān)當(dāng)?
余成這笑話講得真不錯。
“小昊!”
方悅不滿了:“我爸這可是在幫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年輕人,心氣是要的,但也沒必要不撞南墻不回頭。”
余成搖搖頭,“小悅,我們走吧。”
“爸。”方悅遲疑著。
另一邊。
錢艷被胡經(jīng)理拖著往外走,但她還是不住地高聲叫道:“斷人四肢都不犯法,我們宜城真沒天理沒王法的么?”
廳內(nèi)眾人一臉冷漠,全當(dāng)瘋子在叫。
這時。
“我們宜城自然是有王法的!”
威嚴(yán)的聲音自外傳來。
“放開她!”
緊接著,身著練功服的白衣老者,在一眾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他頭發(fā)花白,雙目卻極為有神,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陳館主!”
“陳館主到了!”
眾人紛紛出門迎接。
陳進南雖是外來戶,但靠著一雙鐵拳,打下赫赫威名。背后又靠著龐大的福威集團,其威勢不在柳家之下。
陳進南進門后,掃視一圈,突然道:“誰是東方易!”
“有事?”
東方易轉(zhuǎn)頭,淡淡回道。
陳進南雙目如電,冷哼一聲:“就是你小子廢了我峰兒!”
周圍眾人只覺空氣一震,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止不住議論起來。
“陳館主果真實力非凡,氣勢逼人。都不需動手,只需一哼,膽小的,估計直接就尿褲子了。”
“可不是,剛剛我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等等,你們沒聽陳館主在說什么嘛!這小子廢了峰兒?這峰兒指的該不會是陳鋒吧!”
“怎么可能!陳鋒可是館主大弟子,已得七成真?zhèn)鳎瑩魯×瞬恢嗌俑呤帧U麄€宜城,能壓過他的老輩高手都沒多少,更別說年輕人了。這小子看著瘦瘦弱弱的,哪有這本事?”
“難說,余爺之前可在力挺這小子。或許人家深藏不露呢?再說,傳聞林家兄弟也是練過的,不也被這小子打斷四肢?”
眾人一邊議論著,一邊不露痕跡地看向余成。
之前余成的話明顯是在罩東方易,就是不知現(xiàn)在會如何選擇。
陳館主可不是錢艷、林家能比的。
沒見明光張總和星城袁總都悄無聲息地溜到人群后方么?
大佬打架,池魚還是縮著腦袋,別輕易站隊的好。
“陳鋒?”
東方易微微皺眉,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東方易!死到臨頭,你還敢裝糊涂!今天中午就是你,當(dāng)著我們師兄弟的面,廢了大師兄!”
夏風(fēng)站出來大聲道。
陳鋒被廢,雖說是東方易下得手,但畢竟是為他出頭才遭此災(zāi)。此刻,他自然要表現(xiàn)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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