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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叮”的一聲,晏清禾看了一眼烤箱,將里面已經烤制好的巧克力達垮茲放到一邊,看水由于輕顫而產生細小的波紋,拿起切碎的巧克力,開始進行水浴加熱。

她專注地盯著溫度計上的數字,看到出現30的數字時,立刻取下容器,觀察著巧克力的狀態。

后臺的男人透過監視器看著晏清禾熟練的操作手法,微微點頭。

晏清禾慢慢地淋著鏡面,用抹刀將鏡面抹平,將完成好的作品放在指定的地方,動手清理干凈操作臺,微不可聞地舒了口氣。

臺下的評委通過監視器觀看著放大的畫面,在打分表上打下相應的數字。

一小時后。

參賽甜品師站在臺上,已經開始播報獲獎作品及其甜品師的個人介紹。

“至臻巧克力頓加豆和紅漿果慕斯,慕斯豐富口感細膩,鏡面淋面均勻光滑,獲獎者——晏清禾!”

鎂光燈照在晏清禾身上,她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平靜地接過獎杯,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一切。

得到允許后,記者上前對晏清禾進行采訪,剩余的甜品師則是回到了后臺,原本待在后臺的男人也早已經離開。

晏清禾接受完采訪回到后臺,口干舌燥的,也沒注意到瓶蓋比以往好擰了一些,幾口喝完就隨手扔進了垃圾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比賽現場。

比賽結束不久,現場的情況就同步到了各大新聞平臺,對于常年在各大比賽露面并且包攬各種冠軍的晏清禾,大家已經十分熟悉,這個結果也沒人覺得意外。

隨著新聞的發布,晏清禾也收到了比賽的獎金,七萬元錢。

看到手機短信的入賬提示,她起身找出一個筆記本,將上面所記錄的銀行賬號輸入手機銀行,七萬元錢一分不剩地轉了出去。

看到系統提示轉賬成功,晏清禾翻過一頁,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做完這些事情,她才起身扎好頭發,清點好制作甜品所要用的材料,開始準備下一次的比賽。

這次的黑巧克力是新買的,因為對味道的要求不同,她放棄了常買的那款巧克力,換了另一家。

晏清禾伸手掰下一小塊嘗了嘗,并沒有絲毫的味道。

“不是吧,買到假貨了?”晏清禾喃喃道,翻過包裝盒,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成分表。

成分的確有些不對勁,但不至于什么味道都沒有啊。

她又嘗了一口,還是沒什么味道,巧克力已經有些熔化,粘在手上有些臟臟的。

晏清禾找到商家的電話,電話剛剛接通,她就質問道:“我在你們店里購買了兩盒黑巧,結果回來一嘗并沒有味道,成分表也不對勁,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您是第一次購買黑巧吧?那您可能是有所不知,這個味道就是這樣子的,沒錯,習慣一下就好了。”

“你說這是因為我吃不習慣,對吧?”從小到大嘗試過上百款巧克力的晏清禾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了,冷笑一聲:“我吃過的恐怕比你賣出去的還要多,明明就是你賣假貨,還有理了?”

“我們的產品絕對沒有問題。”那邊也有些不耐煩,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晏清禾找到訂單記錄,想要投訴,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拒絕了她的退貨申請,還把商品下架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提供了所有證據,直接舉報了對方。

再去看的時候,店鋪已經查封了。

晏清禾回頭看著操作臺上的黑巧,一陣心塞,她真不該貪便宜,搞得現在不僅浪費了錢,還浪費了時間。

她看著那兩盒巧克力,越看越生氣,索性收拾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晏清禾重新下單了常買的那家巧克力,等到貨之后才開始做甜品。

拆開包裝,她習慣性地掰下一小塊嘗了一口,并沒有嘗到熟悉的醇厚苦澀的味道,鼻間傳來的香氣讓晏清禾意識到,這塊巧克力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晏清禾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又掰了一大塊巧克力喂進嘴里,還是嘗不到味道。

她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手上不停地掰著巧克力,有些機械地咀嚼著。

一直到半塊巧克力吃下去,她都還是沒有嘗到味道,反而是甜膩的感覺讓胃里涌上一陣反胃。

不應該啊。

昨晚吃飯都還是好好的,今天因為作息不規律,起來就已經這個時間了,也就沒有按時吃飯,想著做好甜品后隨便墊補兩口就是。

晏清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收拾好東西就直奔醫院。

在等候的時候,她思索著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碰什么不該碰的東西,可是思索了一圈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請18號患者晏清禾到3號診室就診。”

晏清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沒聽見。

“請18號患者晏清禾到3號診室就診。”廣播再次重復,晏清禾這才回過神來進了診室。

“哪里不舒服?”

“今天起床突然嘗不到味道了,昨天都還是正常的。”

“張嘴。”醫生拿了東西來給晏清禾檢查:“最近有沒有吃什么辛辣刺激或是過燙的食物?”

“沒有,近半個月都沒有。”

她一個人在家,吃飯都是能應付則應付,也因為容易長痘,已經很久不碰辛辣的食物了。

2

至于吃過燙的食物就更不可能了——晏清禾是貓舌頭,最怕燙。

醫生點點頭,給晏清禾開了幾張單子,讓她去相應的地方檢查。

一項項檢查下來,醫生都快要下班了,晏清禾將檢查結果交給醫生,有些急切地詢問道:“大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樣才能恢復味覺?”

下一次比賽的獎金很高,而且對她非常重要。

“檢查結果沒什么異常,我建議你可以去看一下心理醫生,看看是不是心理方面的問題,有很多可能,也許是最近壓力比較大,神經比較緊張,憑著現有的檢查結果,我是沒有辦法下定論的。”

醫生平靜地看著晏清禾,像這種情況,她每天都能遇到不少。

味覺這種東西非常神奇,有時候突然就會消失,很多都查不出病因,這種時候,多半就是心理問題作祟。

“不可能!”晏清禾搖搖頭,下意識地否認:“我經常參加比賽,這對于我來說是家常便飯,絕對不會存在緊張等問題,至于心理問題……從來沒有過。”

看著她焦躁不安的模樣,醫生沖她安撫地笑了笑:“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到期來復查,看會不會有好轉。”

晏清禾張了張嘴,卻還是什么都沒說,起身帶上門出去了。

晏清禾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就連面前有人走過來也沒有發覺,直直地撞了上去。

“走路不會看路啊?”對方帶著怒氣的聲音將晏清禾喚醒,她茫然地看了一眼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她這幅樣子,明顯是受了什么刺激,路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就離開了。

一直等到了晏清禾家樓下,她才一屁股坐在小區里的長凳上,心口像是賭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離下一次的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跟其他比賽不同的地方是,這次的比賽要進行一個賽前檢測,要檢測參賽甜品師的味覺是否正常,做出來的甜品是否與提交上去的以往作品照片水平能夠匹配。

如果要是在比賽前,她的味覺還不能恢復,那就一切都完了。

這場比賽的重要程度遠超她以前參加過的任何一場比賽。

“我跟你說啊,老陳家的媳婦,之前不是說身體有問題嗎?一家人像是天塌了,后來去了大醫院檢查才知道,是誤診了!”身邊有大媽拎著新鮮的蔬菜路過,談論著最近的八卦。

晏清禾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突然站了起來。

對,誰說檢查一次就能判死刑了?

她還沒有去更多的醫院看,也許只是誤診了呢?

晏清禾掏出手機,想要預約幾個專家號,可是到提交的那一步又猶豫了,她才剛剛贏得了一次比賽,還有人在盯著自己,想知道自己比賽后會做些什么。如果頻繁地進出醫院,會不會被別人知道自己沒有味覺的事情?

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失去比賽的資格?

晏清禾想了想,還是先掛了幾位中醫的號,又到網上找了幾個據說能快速恢復味覺的偏方,想著能有奇跡出現。

可是幾天過去了,她的味覺還是沒有一點要恢復的跡象,就連之前準備好要參加比賽的甜品,也因為沒有味覺,無法把握比例而屢屢失敗。

看著眼前顏色不對的甜品,晏清禾又一次泄了氣。

這次比賽注重的就是創新,以前的食譜和配方全部都不能用,她現在沒有味覺,也嘗不出味道來。

晏清禾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別人幫忙品嘗,可是這么一來,反而容易讓大家知道自己沒有味覺的事情,一想到這個,她就打消了念頭。

隨意將做失敗的甜品扔進垃圾袋,晏清禾收拾妥當,去約好的地方做針灸。

這是她從網上找到的偏方,說是很管用,可是幾次做下來,她的味覺還是沒有好轉。

從針灸的地方出來,晏清禾看了一眼日期,離預賽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她的甜品還一點進展都沒有,再這么下去,自己就只好放棄比賽了。

晏清禾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就見門口堵著兩個人,一看晏清禾回來,上前兩步,緊緊地盯著她:“錢該還了吧?”

“我不是才給你們轉了七萬塊錢,都說了我拿到獎金后會及時還的,你們又來做什么?”

晏清禾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不給錢,我們就不走了!”要債的兩個人把隨身帶著的包往地下一扔,大有撒潑耍賴的架勢。

晏清禾彎下身子,撿起包,正當那兩個人以為她要妥協的時候,晏清禾揚起手,一把將包扔了出去,冷冷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拿到獎金就會及時還給你們,這是我們先前說好的,如果你們再來鬧,我會報警,讓法律評判你們到底占理不占理。”

對方顯然被晏清禾的態度嚇住了,兩個人背過身去嘟囔了幾句,放下句狠話就離開了。

晏清禾開門回家,剛關上門就順著門滑坐在地上,裝出來的強硬全都消失了,抬頭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遺像,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能趕走這些人第一次,一定趕不走第二次,現在沒有味覺,說不定真的要放棄比賽。

放棄比賽就意味著拿不到獎金,也就意味著她要被這些人無休止地騷擾。

比賽沒了勝算,總要想些別的辦法來賺錢,晏清禾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電腦開始投遞簡歷。

憑著她的這些獲獎經歷,應該能找到一份還不錯的工作,雖然來錢慢了一些,但總能安撫住這些討債的人。

看到晏清禾的簡歷,男人挑了挑眉,回復她,讓她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這人正是那天出現在比賽后臺的男人。

助理看到他的動作,疑惑道:“不用面試嗎?就這么通過了?”

“我們要采購的是新品,那天在比賽現場我就注意到她了,她的技藝和手法跟別人完全不同,是我要的人。”

傅隨退出郵箱界面,腦海中浮現出晏清禾的臉,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

晏清禾,你等著。

3

第二天一早,晏清禾就按照郵件里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地方。

她投了幾十份簡歷,這個是回復最快的,而且完全沒有要求她面試,直接就能入職,一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想會不會遇到騙子了,可轉念一想,這是朋友介紹的,應該靠譜。

更何況她包里裝了數十種防身武器,就算真遇到什么事,憑自己多年跟債主周旋的經驗,也能有機會逃跑。

至于免試入職,應該是因為自己的簡歷太優秀了吧。

晏清禾喜滋滋地按響門鈴,很快就出來一個男人給她開門,開了門就轉身回到房子里,示意晏清禾跟上去。

“我們老板患有無糖焦慮癥,需要一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甜品師,月薪三萬,無節假日,如果你同意這些條件的話,老板在里面等你,不同意就可以走了。”說著,男人停下腳步,等著晏清禾的回復。

聽到這個數字,晏清禾有些心動了,但她還是謹慎地問道:“二十四小時待命,指的是……”

不會要住在一起吧?那也太危險了。

晏清禾想了想,對來開門的男人道:“我可以先見見你們老板嗎?”

這些要求好奇怪,不會是什么名為招聘,實為有變態癖好的人吧?

“就是這個條件,你考慮一下。”男人沒有要帶晏清禾進去的意思。

這么神秘,肯定有問題,晏清禾雖然想掙錢,但也不至于把自己送進狼窩,于是禮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得考慮一下。”

她轉過身想趕緊離開,那個男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晏清禾將手伸進包里,摸到一瓶防狼噴霧,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

“讓她進來。”里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原本堵著晏清禾去路的人讓開,帶著她走進去。

晏清禾心里有些打鼓,但都已經到了這會兒,跑也沒處跑,只好跟著走進去,內心計劃著等下該怎么逃跑。

但當晏清禾看清客廳坐著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怎么這么熟悉?

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認,那人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

晏清禾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突然一拍大腿:“傅隨!”

她這宛若抽風一樣的一聲吼,把傅隨嚇得手抖了抖,咖啡灑出來幾滴,不悅地看向晏清禾。

接收到這樣的目光,晏清禾有些尷尬地理了理頭發:“你不是在國外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晏清禾的眼神到處亂瞟,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小時候是怎么欺負傅隨的。

“這么害怕見到我?”

“誰害怕見到你!”晏清禾的聲音陡然大了許多,靠聲音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傅隨,”看著傅隨似笑非笑的模樣,她躲開目光,說:“你找我來到底是要干什么?不會真的這么小氣,還在計較小時候的事情吧?”

“你覺得呢?”

晏清禾手抖著端起水喝了一口,沖著傅隨扯出一個笑容,心里卻在盤算。

她想起昨天睡前看到的消息,傅隨現在好像在做什么采購師,總之混得還不錯,她卻慘兮兮,要是真落到傅隨手里,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晏清禾抬眼看著傅隨唇邊掛著的冷笑,輕輕地把水杯放在桌上:“那個,我突然想到家里的煤氣還沒關,就先走了,有空再請你吃飯啊!”

晏清禾起身要跑,沒走出起步就被傅隨喊住:“站住。”

晏清禾閉了閉眼,慢慢地回頭看向傅隨:“怎么了?”

“坐下。”

我去,不會真的要跟她算賬吧?

晏清禾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警惕地看著傅隨,就怕他下一秒沖過來跟自己報仇。

“坐下。”傅隨又重復了一遍,晏清禾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上:“還有什么事嗎?”

傅隨將一份合同并著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推到晏清禾面前:“我現在在做甜品采購師,每季度都會定時采購新品,這次回來也是這個目的……”

他停頓了幾秒,晏清禾拿起名片看了看。

“你上一次的比賽,我看了,也看中了你的專業技術,所以想聘請你為我們公司做新品研發,酬勞可以給到市面上的雙倍。”

名片是燙金的,還帶著紋路,看上去就很高級,但晏清禾還是果斷拒絕:“算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她一聲不吭地消失那么久,就是做好了一輩子不見面的打算,現在再落到傅隨手里,是想讓他隨時跟自己算賬嗎?

憑著自己的資歷,什么樣高薪的工作找不到?非要跑到傅隨的手下自討苦吃,這不是腦子不夠用嗎?

再者說,自己現在并沒有味覺,還說不清楚什么時候能恢復,并不適合做新品研發。

“怎么?怕我報復你?”傅隨點出了晏清禾最擔心的事情。

“胡說八道!”

聽到晏清禾的否定,傅隨卻輕哼了一聲,被晏清禾欺壓了那么多年,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晏清禾這么大聲的時候,通常是因為被別人猜中了心事。

聲音越大,就說明別人猜得越準。

傅隨扯了扯嘴角,譏諷道:“真難得,你還能記得小時候對我做了些什么。”

傅隨的臉上就差寫著“我要跟你算賬”幾個大字,晏清禾頓感不妙,拎起包包果斷跑路:“我真的還有事,下次再見,拜拜!”

出了門,她回想起傅隨的話,幽幽地嘆了口氣。

自己什么時候能恢復味覺始終是個未知數,別說是研發新品了,恐怕找工作也是個難題。

說著自己不會找不到工作,可甜品師這個行業,沒有味覺哪里能做?

除非她一直要靠著以前的經驗做甜品,不進行一點點的創新,才能勉強將此事瞞下去。

一想到味覺的事情,晏清禾就覺得有些心煩,在小區門口站了幾分鐘,嘆了口氣,打算坐公交回家。

以自己目前的經濟狀況,能省則省。

可是在凜冽的寒風中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見到公交車的影子,晏清禾看到馬路對面有個賣紅薯的小攤,搓搓凍得通紅的手,走過去買了一個。

跟傅隨說了這么久的話,還真有些餓了。

熱騰騰的紅薯散發著甜膩膩的香氣,晏清禾撥開,咬了一大口,隨便咀嚼了幾下就咽下去了。

她現在沒有味覺,吃什么東西都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所以根本沒心思去仔細品嘗。

可是吃到第三口的時候,她終于感覺到了嘴里香甜的味道。

晏清禾看了一眼手里的烤紅薯,試探著又咬下一口,烤紅薯特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甜甜糯糯的,特別好吃。

她又咬了一大口,害怕這香甜的味道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當品嘗到香甜的味道時,晏清禾突然鼻子一酸。

她的味覺真的恢復了?就這么突然恢復了?

4

晏清禾站在大街上又哭又笑,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感受到這些目光之后,她擦了擦眼淚,打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想要研究自己參加比賽的新品。

在這之前,晏清禾看著郵箱里幾家甜品品牌的面試通知,點了刪除鍵。

現在恢復了味覺,她就又可以參加比賽了,比賽來錢快,自由度高,遠遠比找工作要來得輕松。

前段時間沒有味覺的時候,晏清禾沒有辦法實踐,但有了不少靈感,都寫到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就等著哪天恢復味覺,還能來得及調整配方。

第一個做的甜品就是巧克力脆皮蛋糕盒子,這個甜品難度不高,重點就在層次豐富的口感上,她先將可可粉用熱水化開,加入玉米油攪拌乳化。

等待著降溫的空檔,又開始打蛋白霜,眼看著打發到了濕性發泡狀態,就按照做蛋糕的普通流程,將蛋白霜倒進蛋黃中反復翻拌。

晏清禾手上的動作不停,嘴里還跟著哼起了歌。

已經很多天沒有做甜品了,手癢癢得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味覺,她一定要天天做甜品!

十五分鐘冷凍時間到,晏清禾從冰箱里拿出已經冷凍好的蛋糕,用勺子敲了敲表面的脆皮,然后有點緊張地挖了一勺送進嘴里。

她是有些緊張的。

害怕自己沒有味覺這么久,做甜品的手藝會生疏,也害怕味覺沒有原先敏銳,嘗不出蛋糕是不是好吃。

蛋糕綿密濕潤,冰冰涼涼的,晏清禾緩緩咀嚼了幾下,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還是嘗不出味道呢?

她在傅隨家門口的時候,明明已經能嘗到味道了。

晏清禾的手腳有些冰涼,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著自己今天做過的事情。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自己的味覺突然恢復,又突然消失呢?

晏清禾閉了閉眼睛,一件件回想著,然后在筆記本上記下這些事情。

只要她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再做一遍,一定能找到恢復味覺的辦法。

前面幾件都做了,她的味覺沒有絲毫的變化,晏清禾跑到傅隨家門口的小攤上,一口氣買了三個烤紅薯,不顧烤紅薯還冒著熱氣,咬下一大口,被燙得直吐舌頭。

一分鐘,兩分鐘,她的味覺還是沒有要恢復的意思,晏清禾有些泄氣,不自覺地看向傅隨家的方向,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就剩下跟傅隨見面這一條。

難道真的要去找他嗎?那要找個什么理由呢?

晏清禾有些失神,就連老板將烤紅薯遞過來,也是沒有任何防備地就接下了,灼熱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她被燙得一激靈,急忙縮回了手。

老板細心地又包了一層袋子,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燙著你了。”

晏清禾眼睛一亮,對啊,她可以借口給傅隨送烤紅薯,然后就能跟傅隨見面。

只要能見到傅隨,驗證他是不是能讓自己恢復味覺就好,至于傅隨信不信,管他呢。

有了想法,晏清禾沖著攤主笑了笑,又買了三個烤紅薯。

按響傅隨家門鈴的時候,晏清禾的心里有些打鼓,她老覺得傅隨變了很多,自己這么反復無常的,一會兒果斷拒絕人家給的工作機會,一會兒又巴巴地跑來送紅薯,他怕是會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吧。

還有,若是真的證實了傅隨能讓自己恢復味覺,又要找個什么理由才能待在傅隨身邊呢?

等開門的時候,晏清禾腦子里不自覺地又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怎么了?”

傅隨的聲音響起,晏清禾才回過神來,晃了晃手上的烤紅薯,討好地笑道:“我看到你家對面有賣烤紅薯的,味道還不錯,所以來給你送幾個。”

傅隨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烤紅薯上,聲音有些涼涼的:“你來給我上供來了?”

晏清禾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看看五個烤紅薯,尷尬地笑了笑:“呵呵,我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啊。”

他們小時候有個說法,買什么東西都不能買五份,說是不吉利,但晏清禾非不信邪,威逼著傅隨拿自己的零花錢買了幾樣東西送到自己家去,數量都是五個。

具體是什么東西,她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因為這個,傅隨奶奶知道后,回家把他給打了一頓。

老一輩信這個,但到晏清禾的父母這里是不怎么在意的,尤其在得知這是晏清禾逼迫人家買的之后,覺得特別過意不去,拎著晏清禾去給傅隨道歉。

晏清禾也是頭倔驢,就不道歉,惹得傅隨大哭一場,還笑話傅隨不如女孩子,老是掉眼淚。

自然,這件事情最后是以晏清禾也挨了頓批評結束的。

想起這事兒,晏清禾忍不住笑出聲來,抬頭觸及傅隨比冰還冷的目光,趕緊收斂了笑容,暗自懊惱,她怎么忘了,這事在她這里是個笑話,在傅隨那里絕對算得上是最不美好的童年記憶了。

“那個,你先讓我進去唄,外頭怪冷的。”晏清禾縮了縮脖子,又補上一句:“烤紅薯涼了就不好吃了。”

傅隨側開身子,晏清禾瞅準機會鉆了進去。

“說吧,來找我做什么,改變主意了?”

晏清禾動手剝開烤紅薯的皮,遞給傅隨:“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來看看你還不是應該的?”

她扯開了話題,沒答應也沒拒絕。

在她證實傅隨是不是能讓自己恢復味覺之前,說什么都不能草率了。

看她在那里胡扯,傅隨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擺明了不歡迎她。

但是晏清禾目的明確,才不怕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坐了十分鐘左右,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開口道:“我有點口渴了,能給我拿個飲料嗎?”

傅隨更不耐煩了,但是礙于良好的教養,沒有直接開口轟晏清禾出去,隨手拿了一罐飲料丟給晏清禾,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晏清禾打開飲料,滿懷期待地喝了一口,酸甜的橙子味在嘴里擴散,讓她看向傅隨的目光有些炙熱。

5

“飲料也喝了,還有事?”傅隨被晏清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晏清禾想了想,開口道:“新品研發的事情,我還要再考慮一下,先走了。”

她得去外面測試一下,恢復味覺究竟跟傅隨有沒有關系。

聽說她要走,傅隨坐在原地,動都沒動,顯然等她這句話很久了。

害怕跟傅隨待在一起就會恢復味覺只是巧合,晏清禾在外面逛了一個小時,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在旁邊的店子里買了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裹著糖漿,最外面包著糯米紙,放在以前,晏清禾是一定要先把糯米紙撕下來吃掉的,但她現在一心要測試自己有沒有恢復味覺,直接咬了一口。

沒有味道。

兩次恢復味覺都是因為跟傅隨見了面,看來恢復味覺的關鍵就在傅隨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晏清禾一秒也不想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傅隨家門口,再次按響了門鈴。

傅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晏清禾舉著一串融化的糖葫蘆站在門口,糖漿順著棍子流下來,粘在晏清禾手上,有些黏膩。

傅隨嫌棄地皺了皺眉:“你又來干什么?”

難不成是來給自己送糖葫蘆的?

她后知后覺地看看自己的手,拿出張濕紙巾擦拭干凈后,立刻開口說道。

“傅隨,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考慮好了,可以給你做新品研發,也可以做你的甜品師,半價或者是免費都可以,但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們必須要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立刻上崗。”

幾個小時前還果斷地拒絕自己,出去了一會兒就改變了主意,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傅隨覺得這其中有古怪,但面上還是絲毫不顯,淡聲問道:“你不是不干嗎?又愿意了?”

他了解晏清禾,最怕的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肯主動來找她,絕對是憋了什么壞水。

“哎呀,”晏清禾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火速思考著該怎么說才能讓傅隨相信:“我回去思考了一下,覺得咱倆都認識這么多年了是不是,還是給你打工比較靠譜,你總不能坑我……所以,你覺得可以嗎?”

晏清禾期待地看著他。

傅隨笑了笑,正當晏清禾以為他要答應的時候,就見他冷冷地掀唇:“不行。”

“為什么?!我真的很誠心的,不要錢也行!”

傅隨靠著門框,雙手環胸,就這么看著她:“晏清禾,你怎么越活越天真?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你誠心我就要答應你?我找你,你不愿意,這個機會自然就沒了,難不成你什么時候改變主意,我就得趕緊謝謝你的恩典?二十多歲了,別這么幼稚。”

傅隨的話毫不留情,說的晏清禾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知道傅隨說的沒錯,是自己先放棄這個機會的,可是為了恢復味覺,她顧不得別的了,沖傅隨討好地笑笑:“是我一時腦抽才放棄了一個這么好的機會,傅大佬,你就看在我們小時候的情分上,給我這一次機會?”

說著,晏清禾還比劃了一個一的手勢。

她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說服傅隨,讓自己待在他身邊。

傅隨讓開了門口,晏清禾以為他是同意了,心里一喜,就要跟著走進去,誰知下一秒,傅隨就直接關上了門,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晏清禾留。

“傅隨!”晏清禾拍了拍門,“你開開門,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你。”傅隨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晏清禾下意識地四周看了看,生怕下一秒真的會有狗撲出來咬自己。

她小時候被狗咬過,直到現在都還有陰影,傅隨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敢拿來嚇唬她。

知道今天是沒戲了,晏清禾只好從傅隨家離開。

傅隨站在窗邊,盯著晏清禾離開的背影,手邊放著他跟晏清禾的合照。

照片里的晏清禾揪著傅隨的耳朵,笑得特別燦爛,傅隨則是瞪著晏清禾。

他低頭看了眼照片,勾了勾唇角。

變主意比變臉還快,這才是晏清禾。

幾年沒見,傅隨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要是放在小時候,他敢這樣不客氣地跟自己說話,還敢把自己轟出來,非揍他不可!

然而現在有求于人,晏清禾也不敢太囂張了。

她回憶了一下傅隨的口味習慣,做了好幾樣甜品,傅隨不是說自己有無糖焦慮癥嗎?那她就每過幾個小時就送一次,這么貼心,不信傅隨會不給她一個機會。

事實證明,晏清禾是真的有些天真。

剛開始的時候,傅隨還肯開門把甜品拿進去,到了后來,就直接裝不在了。

晏清禾可憐兮兮地拍著傅隨家的門:“傅隨,你開開門,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傅隨端著小蛋糕,透過監控看著晏清禾的舉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晏清禾在傅隨家門口蹲了半個小時,見他還是沒有要給自己開門的意思,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就打算離開。

晏清禾剛剛邁出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心里一喜,就知道傅隨肯定不會是那么狠心的人。

晏清禾扭頭看過去,笑嘻嘻地開口:“你出來啦?我跟你說……”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傅隨直接略過她走了過去,一個眼神都沒給。

“……”晏清禾叉著腰盯著傅隨的背影,在確定他是真的沒打算搭理自己后,有些泄氣。

這都幾天了,就算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吧?

傅隨倒好,吃著她做的甜品,還直接把她當空氣。

再這么下去,她就真的別想再參加比賽了。

可是能用的辦法幾乎都用了,傅隨就是沒反應,還能怎么辦呢?

晏清禾盯著傅隨家的方向,突然雙手一拍。

有了!

她可以找個能讓傅隨乖乖聽話的人,只要傅隨媽媽一發話,他還敢不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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