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輕點。”
駱盼之悶哼出聲,音色低沉卻說著嬌氣的話,惹得胸腔共鳴。
顧峪昔將清涼的藥膏抹在掌心上,在駱盼之胸肌上推揉著,感覺到這人胸肌因為緊繃太久難以放松的狀態,他又稍稍用了些勁:“也是你說疼,再叫我不幫你推了,那么嬌氣。”
掌心下是駱盼之胸肌的肌理感,仿佛是他握住這覆蓋在皮肉下的荷爾蒙,一想到駱盼之為了他挨了這兩個小時的拳,這個alpha的誠懇和熾熱,毫無疑問給了他更大的勇氣。
他的伴侶是銀河集團的小駱總,可想而知日后的某一天駱盼之和他會成為備受關注的存在,更不要說他身為alpha竟然能夠懷孕這件事。
必然他會再一次成為輿論焦點,就像他是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那樣。
但沒關系,駱盼之就是他的底氣。
也是他有信心生下這個孩子的勇氣。
駱盼之深呼吸,調整著肌肉傳遞出酸疼感:“呼……誰嬌氣了。”
他側過眸,看著坐在身旁幫他揉推胸肌的顧峪昔,低垂著眉眼,就連按個摩都跟工作似的,十分認真嚴謹,感受到這掌心傳遞出的溫度,每推一下他的心跳似乎就跟著重重落下。
“看著我做什么?”顧峪昔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駱盼之的視線關注,手繼續往下推著緊繃的肌肉:“你放松。”
駱盼之被顧峪昔說得笑出聲。
笑聲低沉溫柔,帶著說不出的寵溺,顧峪昔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都在跟著震動,惹得指尖有些酥麻:“……笑什么。”
“我在想,怎么辦啊。”駱盼之伸出手,摁住顧峪昔推著腰腹肌肉的手,覆蓋在他手背上:“你有寶寶了,那我不得獨守空房十個月。”
“嗯,忍著吧。”顧峪昔覺得這么坐著有些累,換成跪坐的姿勢。
全然沒發現駱盼之的眸底深了深,目光被側對著他跪坐著的顧峪昔所吸引。
包裹在西服褲下修長雙腿跪坐在深色的被褥上,白皙纖細的腳抵著臀,隨著由上至下推肌肉的動作,微微起身時瞬間被拉長的腰臀線,被扎入腰的白襯衣勾勒得無比清晰。
在駱盼之眼里就宛若被視線狙擊那般,性感得快要窒息。
“寶寶。”他喉結滾動著,克制著那份上涌的情愫,叫喚了聲。
然后他就看到顧峪昔的唇角微陷,緊接著便看到抬起頭,目光正好撞入顧峪昔的視線中。像是被這男人捕獲了視覺,他陷入了恍惚。
就在這時,腰腹傳來指尖略過的酥麻,肌肉一緊。
“小駱總,得放松。”顧峪昔的手順著性感的鯊魚線往上推,像是感受到線條的緊繃,目光隨著往上,最后落在駱盼之深沉隱晦的眸色中,像是漫不經心那般,又將目光垂下,掩蓋眸底的笑意:“再不放松我可就不干了,畢竟我只是個律師,可不是按摩師。”
駱盼之迅速摁住這只不規矩在惹火的手,借力坐起身,往后靠在床頭,順勢將顧峪昔拉入懷中,手不忘護著他的后腰。
顧峪昔像是預料到這人會這樣,面不改色的,將手扶在駱盼之的胸口上。
兩人的距離頃刻間被拉近。
“晚上了,真不要招惹我,這九個月都不要隨意招惹我。”駱盼之將手扣入他的指縫中,眼睛卻怎么都離不開這張臉。
也許愛情的風暴來得過于猛烈,他們不僅被卷入風暴中,甚至連愛的結晶都已經出現,明明他們還處在熱戀期中,所有都還沒有品嘗夠就得戛然而止。
嘗不夠又怎么甘心停歇。
“親一下沒關系的。”顧峪昔身體往前,咬住駱盼之的下唇,微抬眸,眼鏡底下波光瀲滟,蕩開了眸底的包裹著狡黠的性感。
駱盼之心想,這誰能忍。
既然不能進去,那親一個小時總可以吧,他們又不是沒有親過一個小時。
他用手掌輕輕扣住顧峪昔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親了一個小時分割線——
幾乎是歇了又吻,吻了又上癮的程度,本就是兩個alpha,對宣泄情感直白而又熱烈,但無奈有了孩子沒法再放肆,最后只能作罷。
小駱總表示委屈,
一次就懷上算什么事嘛。
顧律師見自己的小上司委屈得可以,無奈說道:“一起去洗澡?”
小駱總眼睛蹭的亮了,像是想到什么從床上蹦起來,扯到肌肉酸痛的位置疼出聲,但也沒有阻止他去找東西的沖動:“等我一下!”
顧峪昔:“……”這么激動做什么。
沒過幾分鐘就看到駱盼之從衣帽間走出來,手里拿著個毛茸茸的長耳兔子耳朵,看款式跟上次的杜賓狗狗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顧峪昔表情變了變:“你拿這個做什么?”
說真的,不能再玩了,他難以招架駱盼之對他的誘惑。
“上次簡聞星給了我兩個耳朵,這個兔子耳朵的我一直沒用。”駱盼之走到床邊,摸著兔子耳朵,眼巴巴的望著顧峪昔:“老婆老婆~你能戴一個給我看看嗎?”
顧峪昔:“……?!”
這個堂弟是不是總是玩這些東西?
駱盼之坐到顧峪昔身旁,抱上他的手臂,將腦袋貼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又企圖用撒嬌行惡劣事:“你就戴著這個白兔耳朵穿我的襯衣好不好啊?”
內心癡漢咆哮,最好還是下半身失蹤那種!!
顧峪昔面無表情把駱盼之的腦袋推開:“為什么不是你戴,你想戴你就自己戴。”耳根卻不自覺的紅了,要他戴這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什么的,怎么可能。
“上次我也給你戴了杜賓狗狗耳。”駱盼之決定,不達目的不罷休,大不了把嘴皮子磨破了他都要讓顧峪昔給他戴一回。
“上次你為什么要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顧峪昔一把奪過駱盼之手上的兔子耳朵塞到枕頭底下,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你不洗我自己洗。”
駱盼之盯著枕頭底下露出的兔子耳朵,眼神幽幽,能強迫老婆戴毛茸茸嗎?
他不敢。
“我要跟你洗!!”
浴室里,花灑下,沾著泡沫的手穿過濕漉的發絲,溫熱的水流柔和著泡沫順著肩胛骨往下,最后泡沫隱匿于大理石下的排水口。
顧峪昔閉著眼任由著駱盼之的心血來潮洗頭,感受指腹溫柔將落到眼皮的泡沫抹掉:“有莫文斌的線索嗎?”
駱盼之揉著頭發的指尖一頓:“我們正在洗鴛鴛浴,提這個晦氣的人做什么?”
“一天沒有抓到莫文斌法院就不能開庭審判,瑞興醫院的案子,包括莫文斌脅迫宋銀齡故意傷害我那個案子,這件事一天不解決我就很不安。”顧峪昔想到這半個月警方多次聯系他去辨認嫌疑人是不是莫文斌,但都無果:“我很擔心他還會做出什么。”
莫文斌已經用性侵的惡劣手段強迫了兩人因二次分化死亡的事件,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基因缺陷,他不敢想在這些年里莫文斌究竟做過什么。
也不敢確定目的究竟是不是完全沖著他來的。
無論如何,莫文斌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彌補已經犯下的罪,包括他成為alpha差點失去孩子這件事。
他說著想睜開眼,結果眼皮被駱盼之用指腹摁住。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灑落。
“說到這里我要批評你,這半個月腰疼為什么不跟我說,要不是許聞跟我說你去體檢要去照腰部ct我都不知道你腰疼的事情。如果你照ct這個孩子就真的不能要,你哭都沒有用。”
耳膜隔著水聲,顧峪昔聽到駱盼之嚴厲批評的聲音,心里莫名有些心虛,確實有些后怕,如果醫生沒有懷疑他可能就真的照了ct。
但他沒說腰疼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你這半個月出差了八天,疼的時候你沒在,回來的時候不疼了就沒說,也沒想著是什么大事。”顧峪昔說著就聽見水聲戛然而止,腦袋覆蓋上一條柔軟的大毛巾。
“這么說還是我不夠關心你。”駱盼之把毛巾蓋在顧峪昔腦袋上,又拿一條圍住他的下半身,自己扯過一旁的大浴巾圍在下半身,再給他擦頭發。
顧峪昔睜開眼,額前的碎發在毛巾的擦動下撩著視線,聽出這人語氣里的歉意:“沒有,我就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值得說的事情,駱盼之,我好歹是個alpha,沒那么弱不禁風。”
“我們駱家的男人就是這么心疼老婆,我就是容不得你難受,就算你說你不小心撞到桌角,你不疼我都能哭你信不信?”
顧峪昔對上駱盼之表情嚴肅好像下一秒真能哭的樣子,抿著唇沒讓自己笑出聲。
駱盼之擦頭發的手一頓,見顧峪昔忍笑,皺了皺眉:“笑什么?我現在是很嚴肅在跟你說是事。”
“其實我挺喜歡看你哭的。”顧峪昔忍俊不禁。
駱盼之見顧峪昔還敢笑話他,掌心蓋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的揉了揉,把剛擦柔順的發絲揉得亂糟糟的:“我那么疼你你還笑話我,好你個沒良心的alpha,我生氣了!”
“那你生氣吧。”顧峪昔被頭發弄到眼睛有點癢,眨了眨眼躲避著,沒忍住笑出聲:“你哭起來跟生氣都很可愛,像個嬌氣的小公主。”
駱盼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像是自己在顧峪昔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這樣的,他皺巴著臉:“不是吧,我很威猛的吧?不可能是小公主。”
說著威猛時尾音還是不確定的發顫。
然后就看到顧峪昔扶著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他原本還有點想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但是顧峪昔的笑晃了他的眼。
這張天生冷感的臉本來就長得好看,就算平時淺笑眉眼都是涼的,但是這一笑就跟寒雪落到樹上梨花那般,動搖了花瓣搖曳跌落地面,不對,是跌到他心里了。
浴室里回蕩著清越開朗的笑聲,沒有絲毫的拘謹,是完全放松的狀態,他就沒見過顧峪昔這樣開心的笑過。
駱盼之的心妥協了,他低頭一笑:“好吧,我是你的公主。”
只要能讓顧峪昔開心那他是什么都無所謂。
顧峪昔笑著,他扯下頭上的大毛巾蓋到駱盼之腦袋上,身后勾住駱盼之腰間的浴巾將人一把拉近,二話不說吻上他。
毛巾很大,遮擋住了周圍的光亮,親吻隱匿于毛巾圈出暗影中,像是他們的秘密,是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今天我很開心。”吻畢,顧峪昔雙手扶上駱盼之的脖頸,與他額頭相抵:“認識你是我活了這三十年最開心的事情,我怎么能那么愛你。”
駱盼之輕笑,靠前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因為我也愛你。”
因為他愛顧峪昔,顧峪昔才能這么愛他。
只有給足彼此安全感才能讓愛轉換成更愛彼此的感動。
顧峪昔將駱盼之抱緊,將唇貼近駱盼之的耳旁:“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那我就戴兔子耳朵穿你的襯衫給你看吧。”
駱盼之愣了兩秒,隨即唇角瘋狂上揚,但又不想讓自己興奮得太明顯,稍稍抿唇:
“哦,真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顧峪昔扯下毛巾放開駱盼之,轉身走出浴室,眸底笑意鋪滿。
“要要要~~~”駱盼之見他要走趕緊從身后抱上他,晃著他肩膀:“寶寶我要看你的小兔子~~求你了~~”
兩人就這樣黏黏糊糊走到衣帽間。
“兔子耳朵,穿你的襯衫就夠了?”顧峪昔走到清一色掛著熨燙筆挺的襯衣柜子前,隨意拿了一件。
駱盼之眼睛一亮,難不成他還能提出更大膽的要求?!
顧峪昔拿著襯衣轉過身,笑著反問:“下半身失蹤不喜歡?”
駱盼之呼吸一屏,對上顧峪昔眸中的蠱惑笑意,心跳在胸膛里雀躍狂跳,他真的是被顧峪昔完全拿捏了所有愛好,這男人怎么能完全捕捉到他的想法。心頭一動,扣上他的后頸低頭狠狠親了一口。
“寶寶,我真的愛死你了。”
只有顧峪昔最懂他。
作者有話要說:
簡聞星:風評被害,明明是右盼自己要的!!
祁藺:那你倒別用在我身上。
——
寶寶駱頌燃:我要快點記下筆記學起來
二十年后——
老父親駱盼之得知唯一的兒子憑借著超甜的嘴超會撒嬌的技能成了AO通殺的海王,心情十分復雜。
兔記者:請問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是?
老父親駱盼之:都說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鏡子,這下好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3.0。
兔記者:請問顧律師此時此刻的心情是?
老父親顧峪昔:段亦舟會收拾他。
女婿段亦舟:嗯,交給我吧。
——
嘿嘿嘿帶兔兔耳的顧律師真可愛~明天會滿足你們的!!!
關于事業的寶們也不要著急!莫文斌這個人渣一定會嚴懲不貸!
因為要過年啦,兔兔沒法雙更,還是會保證每晚九點更新,你們放心!
【繼續發一波紅包!!兔兔正在參加征文,跪求評論和白白液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