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甜番外99
“顧律師,在忙嗎?”
顧峪昔正在辦公室里處理著文件,聞聲抬眸,就見駱盼之推開他的辦公室門,抱臂靠在門邊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唇角微陷低下頭繼續看文件,與此同時回答:
“小駱總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我感覺我可能又要易感期了。”駱盼之走進辦公室,反手鎖上門。
顧峪昔微抬眼皮,又看了駱盼之一眼:“你那不是易感期,而是妄想期。”
距離駱盼之的易感期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在上次那事過后,知道AA性導劑對他是安全的后駱盼之就像是上了癮,總是纏著他想要再聞聞他omega的味道。
粘人的程度更夸張了。
甚至開始跟兒子爭寵。
駱盼之走到顧峪昔身旁隨意靠在桌旁,抱臂搖了搖頭:“哎,你又兇我。”
“我哪敢兇你。”顧峪昔垂下眸,瞥見駱盼之不規矩貼近的膝蓋,眸底浮現無奈:“現在是工作時間,小駱總您不忙嗎?”
“忙著想你。”駱盼之將手扶上椅子后背,俯下身,臂彎仿佛圈住坐著的顧峪昔,只聽他沉聲笑道:“今晚把燃燃交給我哥怎么樣?”
“那是你兒子。”顧峪昔抬手擋住試圖湊近的駱盼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今晚不行,我約了祁藺。”
駱盼之順勢握住顧峪昔擋著他的手,眼神幽怨:“又是祁律師?他最近怎么總是找你,他不都有男朋友來嗎?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應該是找男朋友才對。”
顧峪昔任由駱盼之握著他,低下頭,用另一只手繼續翻著文件:“那得要男朋友乖才可以,祁藺沒少跟我投訴聞星,這次聞星瞞著祁藺去參加摩托車比賽腿被撞骨折的事情讓他很生氣,他想分手了。”
“簡聞星又去玩摩托車?”駱盼之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上次不都跟他說不許再帶著小予去玩摩托車,我爸和我叔已經明令禁止不許他們再碰摩托車和比賽,都把車全部沒收了簡聞星哪來的車?”
“祁藺給他買的,但是祁藺不知道他是要去比賽。”顧峪昔說到這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跟聞星聊一聊,如果他真的想跟祁藺在一起,那就必須要給予愛人足夠的安全感,年齡不是任性的理由。如果聞星再這么傷祁藺的心,祁藺不是心軟的人。”
駱盼之自然知道顧峪昔很珍惜祁藺這個好兄弟,他也沒想到簡聞星這家伙這么敢,還以為談戀愛后真的會乖了一點,哪知道有了祁藺就跟有了靠山似的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駱家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疼愛人的渣男。
“我知道了,今晚我跟他談談。”駱盼之捏了捏顧峪昔的肩膀:“那一會中午想吃什么?”
顧峪昔搖了搖頭:“沒胃口,不怎么想吃。”
“你這幾天吃得又少睡得又早,是哪里不舒服嗎?”駱盼之總感覺顧峪昔這個情況有些熟悉,湊近捏住他的下巴仔細打量著臉色:“不會是你易感期要來了吧?”
顧峪昔無奈笑出聲:“你就知道易感期。”
“我們去醫院看看。”駱盼之覺得這樣肯定是有問題,說著拿出手機要給蘇醫生打電話。
“不是,其實是——”顧峪昔見他要打電話,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拿手機的手,卻在下一秒表情煞的白了,抿住唇。
駱盼之見況臉色倏然一沉,他半蹲在顧峪昔跟前,焦急的扶住他的雙臂:“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話音剛落就見顧峪昔捂住嘴干嘔了幾聲。
駱盼之:“……???”他遲疑又愕然的看著顧峪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寶寶,你——”
“我想吐。”顧峪昔覺得胃里反胃得厲害,一把推開駱盼之快步往外走。
駱盼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腦袋空白了兩秒,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握拳放下手,立馬跟上去。
總裁辦公室的洗手間里傳來嘔吐的聲音。
顧峪昔彎著腰,撐在馬桶水箱邊緣,胃里翻涌而上的惡心讓他的胃攪得難受,最后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吐到沒什么可吐才稍微緩過了惡心勁。
“寶寶,你該不會……又懷孕了吧?”駱盼之見顧峪昔吐得那么難受,站在身后輕輕給他拍著后背,又用遲疑的語氣問了這么一句。
顧峪昔喘了口氣,摁下沖水鍵,直起腰,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只見他虛虛擺了擺手:“不是,是——”
他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駱盼之接過話:“不是吧,我有那么強嗎?”
顧峪昔臉色蒼白看向駱盼之,表情一言難盡:“……”
駱盼之拿過一旁裝著溫水的玻璃杯遞給顧峪昔漱口,又用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與此同時感嘆道:“上次易感期我們好像沒有戴t,這已經大半個月了吧?按照正常來說確實是可以查出有沒有懷孕。哎喲,我的基因也太強大了吧?”
沒有生歹直腔還能受孕這得是超乎了科學可以解釋的范疇吧?!
他也太厲害了。
顧峪昔漱完口接過駱盼之手中的濕巾,隨后面無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腦勺:“你醒醒,我沒有生歹直腔了。”
說完走到洗手臺前,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打開水龍頭彎下腰洗臉。
他這是假孕現象,果然如蘇醫生所說出現了,但具體什么時候才會消失不好說。
“可你這是孕吐吧?”
顧峪昔正準備關上水龍頭,就感覺到一只手環上腰身,掌心的位置正好貼著他的小腹輕輕的揉著。他抬起頭,發絲沾到水滴落到臉上,在鏡中,他看到駱盼之把腦袋擱在自己肩膀,目光擔憂望著他。
他笑出聲:“不是。”
“那你怎么會吐呢?這看起來真的好像孕吐啊?”駱盼之就站在身后抱著顧峪昔,滿臉心疼。
“假孕現象,蘇醫生說這是AA性導劑的后遺癥。”顧峪昔沒想瞞著駱盼之,而他說出口之后果不其然看到駱盼之的表情略有些微妙,像是了然,又像是尷尬,又帶著點可惜。
駱盼之聽到這個假孕現象頓時明白了,這是之前臨床試驗就已經有的報告,AA性導劑使用過后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知道歸知道,但是心里還是有點癢癢的。
他嘆了聲氣,窩在顧峪昔的肩頸里:“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我那么強,又要當爸爸了呢?”
顧峪昔見鏡子里的駱盼之像只撒嬌的大狗狗纏著他,抬手伸到后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本來就很強,不用懷疑自己。”M.
“我突然很想念你懷孕的時候。”駱盼之抽過一旁的紙巾給顧峪昔擦了擦臉。
“你不是說我懷孕的時候特別不乖嗎?”
“雖然是有點不乖,但是你懷孕的時候特別會撒嬌會粘人,現在就理智得有點過分。”
“你現在粘著我不就是在撒嬌,我們兩人有一方會撒嬌就行了,我喜歡你對我撒嬌。”
“那我想你對我撒嬌。”
“你知道我向你撒嬌的話代表著什么嗎?”顧峪昔的臉被擦干,他拿過一旁的眼鏡慢條斯理戴上,往后靠在洗手臺上,握住駱盼之的手腕,將人扯到自己跟前。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到親密無間,腿貼著腿。
“什么?”駱盼之唇角深陷,對老婆的強勢他還是很受用的。
“代表我想喝酒,想去酒吧,想出去玩,想不聽話。”顧峪昔湊前,咬住駱盼之的下唇,眸中含笑,眸底盡是狡黠:“老公,今晚我想跟祁藺喝酒,求你了。”
駱盼之:“!”
這樣的撒嬌就過分!!!
。
夜幕降臨,臺球館。
包房里,身穿著襯衫西褲的祁藺站在臺球桌前,拿著臺球桿,面無表情給臺球桿擦著粉。與此同時,他眼皮微掀,目光落在桌上已經擺好的球,已經拿到開球權的他開始判斷準備進攻的球以及方向。
隨即見他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持著臺球桿,指間撐著球桿,果斷打出第一個球。
進袋!
“分手。”
這是祁藺打進的第一個球后說的第一句話,就跟打球時一樣語氣里充滿著果斷堅決。
顧峪昔笑而不語,彎下腰,瞄準自己要進攻的球,隨即打出他的第一個球。
進袋!
祁藺見況冷笑出聲:“敢騙我?這個臭小子配得到我的喜歡,滾一邊去吧。”調整自己的進攻位置走到另一端的桌角。
顧峪昔的手撐著球桿看著好友:“我聽說聞星腿摔骨折了,有去醫院看他嗎?”
“骨折?那么厲害參加比賽,我巴不得他在比賽死了算了,順便把摩托車也燒給他省得他惦記。”祁藺憤怒之下,打到了顧峪昔的球,還把球給打進了。
顧峪昔直接笑出聲:“感謝送球。”
祁藺更氣了,煩躁的直起身摸著后腦勺,他擺了擺手:“先不打了,我感覺我現在是是一肚子氣,如果你要當你家小叔子的說客那就別了。”
“我站你這邊。”顧峪昔知道祁藺心情很不好:“開一只好酒給你喝,消消氣。”
“什么酒都不能消我現在的氣,簡聞星這個臭小子休想再靠近我,這次說什么都沒用,哭有屁用!”
“羅曼尼康帝怎么樣?”顧峪昔朝他挑了挑眉。
祁藺表情變了變,喉結滾動:“……你有這么好的酒?”
顧峪昔笑著頷首:“駱盼之的藏酒,喝嗎?”
“當然要喝,不醉不歸。”祁藺用球桿碰了碰顧峪昔的球桿。
顧峪昔輕笑一聲,回碰祁藺的球桿。
今晚喝酒可是駱盼之同意的,不盡興怎么可能呢?
這一邊是成熟男人間的對話,而另一邊醫院,是年下撒嬌怪的哭泣場。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怎么辦啊右盼,祁藺他不要我了嗚嗚嗚嗚……”
駱盼之面無表情看著死命扒拉著自己衣角的簡聞星,要不是看著這人腳骨折腿被吊在病床上,他指不定一腳給踢開了。
“活該。”他無情吐出兩個字。
簡聞星眼眶通紅,聽到駱盼之這兩個字,悲傷得薄唇輕顫,眼淚嘩啦直掉:“那不能啊,我本來是想著偷偷去比賽的,都要贏了,結果后邊那兩人撞上把我也給帶了,要不然我鐵定贏得神不知鬼不覺。”
“你現在還想著贏不贏的事情?”駱盼之嫌棄的把簡聞星的手扯開,往后退了兩步:“男朋友都要沒了。”
說到這簡聞星又開始掉眼淚,他低下頭把臉埋進手掌里:“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怎么辦嘛,祁藺不要我說要跟我分手,我受傷他也不來看我。”
“如果是我,我直接等你頭七那天再來看你。”
簡聞星難以置信抬頭:“右盼,你好狠,還是我哥嗎?”
“如果你有把我當成你哥就應該要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是不是讓你禁賽了,是不是讓你別碰摩托車了,什么不好玩偏偏玩摩托車?可以開,但是不準比賽,這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駱盼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面無表情看著簡聞星:“被兩輛摩托車撞到你沒死,是命大。”
簡聞星回想到出事的那一瞬,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他先給祁藺打了個電話,腦子一熱直接跟祁藺說了實話。
祁藺當時什么話都沒說就問他去哪個醫院。
過了會他就在醫院見到祁藺。
祁藺第一時間不是問他,而是問醫生他的情況,等醫生說完之后才轉過身來看他,然后說的第一句話是:
——簡聞星,敢拿我送你的摩托車去比賽?沒死?命大,我們分手吧。
簡聞星抱著腦袋又嗚嗚嗚嗚的哭出聲:“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祁藺的,嗚嗚嗚嗚嗚怎么辦吶,我倆才在一起多久啊。”
“現在不跟你這種人分手難不成等著守寡?”駱盼之冷笑:“真沒必要。”
“二哥,我知道錯了,那我該怎么辦啊?”簡聞星躺在病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眉眼耷拉著,現在的他動又動不了,想去找祁藺又沒法出院。
“哪一回你做錯事不知道錯,你是很勇于承擔錯誤,但是你犯錯誤也很快,我都佩服你做錯事和認錯的速度一樣快。”駱盼之一針見血。
簡聞星被懟得啞口無言:“我發誓我以后都不開摩托車了,你把我的跑車也收了吧,卡也停了,我愿意接受懲罰。”
“呵,你現在住院床都下不了車還有卡對你來說暫時是沒用,你這個懲罰說得跟沒說似的。”
簡聞星:“……”他從小就沒有在嘴皮上贏過駱盼之:“好吧,我知道我現在做什么都是錯的,二哥,我哥夫生氣的時候你是怎么哄的?”
“我哄我老婆跟你這種程度可不一樣,你這個得判刑。”
簡聞星抱頭痛哭:“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道錯了,哥求求你教教我吧,嗚嗚嗚嗚嗚我怕不想成為孤寡老人,我真的好喜歡祁藺,追了一年半才追到的。”
“倒是有一個辦法。”駱盼之抱臂道。
“什么?!”簡聞星眼睛蹭的亮了,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AA性導劑了解一下。”駱盼之笑:“你打一針,分化成omega哄一下祁律師,說不定有用。”
簡聞星:“……嚯,你見過一米九的omega?”
駱盼之站起身:“愛試不試,又不是我要被分手,我的家庭幸福美滿。”
“誒誒誒——”簡聞星立刻伸出手示意駱盼之別走:“我試!死馬當活馬醫吧!這個AA性導劑會怎么樣啊?”
駱盼之半瞇雙眸思索須臾:“嗯,會讓你分化出omega的信息素,如果祁律師跟你的信息素契合的話,說不定會心軟原諒你,然后愛的鼓掌,就原諒你了。”
簡聞星看了眼自己這腿:“那我現在這種情況適用嗎?”
“你要是想那么拼我也不阻攔你,反正你是omega,躺著也可以。”
簡聞星想了想:“好像是哦,那就這么決定吧!來,給我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