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佳笑道:“所以,要白飛出馬找龍且想辦法啊,起來,龍且是白飛半個師傅半個老丈人,總能幫白飛想出辦法來。∠頂∠∠∠,↙.→.c△om”
聽著余曉佳的取笑,白飛苦笑著摸著自己的鼻子,雖然余曉佳是玩笑之言,但是自己這次找龍且,還真得要請出龍女幫忙。
深山,密林。
白飛和龍女正手挽手,高一腳低一腳跋涉著。
兩人正在尋找龍且。
也不知道龍且施了什么法子,無論是偵察衛星還是無人機,鐵馬尸兄還是金鵬尸兄,找遍了炎黃,都找不到龍且和夏姑以及血族尸兄的身影。
白飛想找到龍且,只能帶著龍女,親自深入山林,通過詢問山民,了解何處山溝溝有異狀,比如好端端的大晴天,山谷里突然打起了雷,又或者一片茂密的山林一夜之間被摧毀得亂七八糟,樹倒峰塌,以此來推測龍且和夏姑打斗之地。
白飛和龍女已經在深山老林里尋找了半個多月了,兩人越走越深入,甚至連山民都看不到了,白飛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憑由龍女帶著自己前行--龍女是龍且親生的女兒,雖然是鬼胎可依然與龍且有著一絲神秘的聯系,跟著她走,總不會有錯。
龍女正哼著歌,在前方胡亂采著花,在頭上插得亂七八糟,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
白飛卻知道,龍女外表傻,心里卻是一清二楚,只是無法通過這具肉身正常的表達出來,也只有在異世界,她才能正常--只不過,正常的龍女也讓白飛頭痛,一想到龍女抱著自己的胳膊叫夫君,白飛就打哆嗦,這不是包辦婚姻嘛。
可是,包辦這場婚姻的,卻是龍且和夏姑,這兩個人實力恐怖,根本不在乎世俗的評價,也不知道今后萬一龍女恢復正常了,自己又該如何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
白飛拍了拍腦袋,管他呢,債多不愁,蚤多不癢,反正自己還沒解決惠和薇的事,再多個龍女也沒關系。
到底,龍女之所以會認可這場包辦婚姻,完全是因為她無法正常和別人交流,等她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在和平的世界里到處逛街血拼看電影,就一定會認識許多別的男孩子,到時候,自然不會滿意龍且夏姑的這樁封建包辦婚姻了,自個兒就會鬧騰起來,自己只要順水推舟就能脫身了--
白飛正想得美,突然鼻子下冒出一叢鮮花,他低頭一看,卻是龍女摘了一把花來塞到自己面前,顯然是將這花送給他,白飛苦笑--這花只有男孩子送給女孩子的,哪有倒過頭來,女孩子送給男孩子的。
他接過花束,溫和地對龍女道:“龍女,咱們到山里來,可不是玩的,是來找你的爸爸媽媽的,你能感應到他們在哪兒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們。”
龍女嘻嘻笑著,一轉身,又去追一只蝴蝶了。
白飛嘆了口氣,龍女在異世界曾經告訴過他,在這具肉身內,龍女能聽見看見,可是根本無法操縱這具身體,算了,看樣子,自己只能撞運氣了。
幸好,前幾天在一處山谷,看到有許多巨石崩塌,那非是自然風化的結果,在碎石上還能看到外來撞擊的痕跡,極有可能就是龍且和夏姑爭斗時留下的,想來,應該離龍且不遠了。
這天晚上,白飛就近找了一處山洞住下,里面是一片砂石地,倒還干凈,并沒有野獸的痕跡。
白飛找了些枯葉來鋪在洞內,又墊上了隨身帶著的睡袋,了一堆火,將隨手抓來的幾只鳥放在火上烤著,那鳥已經去了毛,在溪邊洗凈,白飛散上帶著的鹽,頓時一股焦香味冒出來。
龍女挨著白飛坐著,兩眼閃閃發亮盯著白飛手里的烤鳥兒,到燒烤一事,白飛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因為在異世界,他和喬峰四處打怪時,不知燒烤過多少怪獸吃,用過無數地球上的大廚們看也沒看過,聽也沒聽過的調料,堪稱一絕。
不一會兒,一只肥肥的鳥已經烤得噴香,白飛遞給了龍女。
龍女接鳥在手,卻不吃,而是塞到了白飛嘴邊,白飛笑著淺淺咬了一口--他是見慣了龍女和露露你一口我一口一起吃棒棒糖的,知道龍女喜歡和別人分享食物--龍女這才將鳥送到嘴邊,美美的啃食起來。
白飛剛在火堆上架起又一只鳥,突然手上動作一停,忽地站了起來--有古怪!
一陣霧氣緩緩從洞外飄了進來,隨著這陣霧,外界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不對,這不是霧,而是,某種法術!這法術以霧氣隔絕了外界的氣息,讓內部的一切都無法泄露出去!
白飛沖著正在啃鳥的龍女比劃了一下嘴,示意她不要出聲,可是沒想到的是,龍女突然將手里的鳥兒一扔,一頭沖出了洞口。
白飛大急,將手里的鳥往火堆里一扔,也沖了出去,人還沒出洞口,已經拔刀在手。
龍女人傻乎乎的,動作卻極靈活,人在霧氣中三鉆兩鉆,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白飛急得想高聲呼喚,突然一怔,因為他聽見在濃重的霧氣中,傳來一陣打斗聲!
有人!而且是很強的高人!
白飛立刻閉上嘴,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這濃霧好比黑夜,如果胡亂叫喝,就給人指明方向,如今敵我不明,還是不要出聲的好。
白飛稍一思量,這濃霧必定和發出打斗聲的高手有關,一時間找不到龍女,想來她一定是沖著聲響發出的地方奔去了,他心翼翼地也向打斗聲傳來處摸去。
白飛在密林中摸索著前行,旁邊都是一棵棵參天大樹,突然,一個丑怪的臉從霧中冒了出來,尸兄!
居然是尸兄!那畸形的臉,怪異的觸手,突變的肢體,正是最典型的血族尸兄!
白飛剛豎刀在手,想一刀劈過去,卻又忽地收住了手,只見和他咫尺距離的血族尸兄,雖然睜著眼在密林中行動,卻似乎是個睜眼瞎一樣,不時撞在樹干上,卻也不知道痛,換個方向,再跌跌撞撞前行。
白飛好奇心起,收起刀,跟在那血族尸兄身后,甚至故意舉起手在它面前晃,可血族尸兄卻視而不見,依然蒙頭蒙腦前行,似乎什么也看不見。
白飛跟著那奇怪的尸兄又前行片刻,霧氣忽地一散,視線開朗,這才看見無數血族尸兄挨挨擠擠湊在一起,擠滿了一片林地,林地之間,兩個人影往來飛騰,激烈的打斗聲,正從他們之間傳來。
“龍且,有本事好好打一架!不要象老鼠一樣躲來躲去!”那厲聲吼叫的,不是夏姑是誰,只見她披散著頭發,咬著牙齒,雙掌連揮,轟轟轟,一片片氣流隨著她的掌心打在山林里,大腿粗的松木都在掌力下折倒。
但有一個人影,卻在如同炮火一樣的氣浪中悠閑地穿行著,忽而東忽而西,靈動無比,連一粒灰塵都沒沾上,只見那人影一頭白發,不是龍且又是誰?
白飛藏身在血族尸兄之中,只見那些尸兄在霧氣中都呆頭呆腦的,這其中,還有白飛不少熟人,比如葫蘆娃尸兄、食人花紅粉骷髏尸兄,只不過,它們都對身邊的白飛視而不見。
白飛有心想勸龍且和夏姑住手,只是,人家打得雖兇,卻是夫妻之間的家事,他跳出來勸和,這算什么事啊,也沒這個資格啊--難道,還真以女婿的身份,勸泰山泰水不要打了?
正在白飛為難時,一個纖細的身影跑入了打斗的中心,在一**氣流中穿梭著,發出歡快的笑聲,將近在咫尺的爆炸當什么好玩的東西,是龍女!原來龍女在山洞中感應到了父母的氣息,一頭就跑了過來。
夏姑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低頭:“女兒?乖女兒,你怎么在這里!”頓時再顧不得和龍且相斗,從空中落下來,一把抱住了亂跑的龍女:“好孩子,你怎么會到這深山老林里來的?”
她扭頭瞪著龍且:“姓龍的,女兒不是你管教著的嗎?怎么會到處亂跑?”
龍且背著手,也不理夏姑,咳嗽了一聲:“白飛,滾出來。”
白飛摸了摸鼻子,從尸兄群中鉆了出來:“龍且大哥,嗯,那個,夏、夏大嫂。”
夏姑看到白飛,臉色才緩和下來:“原來咱們的女兒是你帶來了,你膽子也大,萬一在這山林里碰著毒蛇猛獸什么的,傷了我的孩子,我可饒不了你。”
白飛心,你們兩位在這兒打得驚天動地,山崩樹倒,有什么蟲獸敢靠近?但嘴里還是老老實實應著:“夏大嫂請放心,我帶著龍女在山林里就象是徒步旅游一樣,帶著充足的物資,我們剛才就在山洞里烤燒,是龍女聽到外面的響動跑過來的。嗯,她一定是思念自己的父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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