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之后陳文就跑去證券公司開戶了,其實他給薛長生說的那些不算是忽悠,之前也給忽略掉了這掙錢的機會。
他手里滿打滿算也只有一百五十萬左右,遠遠無法和薛長生這樣的富人相比,不過真能趁機賺個三五十萬,為什么不賺。
搞定了一切后陳文沒有著急,他就一百多萬的小資金,還想等股價繼續下探再下手,最好是定在下周周四或者周五進場。
陳文打開微信群,兄弟四人的小群。
“都活著嗎?”陳文發了一條信息。
楊森第一個回話,跟著是顧翔,最后才是周星。
陳文又發送了信息:“手里都有錢嗎,有錢就買這只股票,內部消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能弄到多少錢就扔進去。”
“我草,蚊子你改行了?”楊森冒出來。
周星也發送一排的問號,然后問道,“蚊子,你不會是被人忽悠了吧,這種所謂的內部消息九成九都是讓去接盤,我剛瞄了一眼,股價都跌成狗了,還買,有病吧。”
“同上。”
顧翔最后說話,“我快窮哭了,你們自己折騰吧。”
上次差點就徹底廢了,弄回了房子還欠著陳文四十多萬呢,顧翔手里是真沒錢。
“我就是內部人,反正消息是告訴你們了。”陳文無奈,這種事的確不能強求,哪怕是兄弟之間也是。
下一秒顧翔就不要臉的來了一句,“蚊子,要不這樣,你幫我買十萬,算我借的,真賺錢了咱們對半分,救濟一下兄弟。”
“對對對,也幫我買十萬,先記賬。”楊森也跟了一句。
周星沒說話,只發了一個尬笑的表情。
陳文刷了滿屏的謾罵表情,“滾蛋,自己想辦法去,先閃。”
關系再好也不能當這樣的冤大頭吧,敢情他出錢買,掙了還得分這兩個王八蛋一些,腦子被門夾了差不多。
然而剛掛斷電話沒多久,顧翔就打電話來了。
“說!”陳文沒好氣道。
顧翔干咳,“這事兒靠譜不?”
陳文道,“你覺得呢,我沒事吃飽了撐著,帶你們一起往坑里跳?”
“說不定喲,畢竟你人品也就那樣。”顧翔大笑。
你大爺……
陳文郁悶得都想掛電話了。
“喂,你說我要是再去做一個小貸抵押,能行不?”誰不想掙錢,背著貸款和欠賬,顧翔做夢都在想怎么搞錢。
親兄弟也明算賬,借的就是借的,要還的。
“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消息不會錯,少說也有百分之二十的空間,我都準備就手里所有錢扔進去跑。”陳文道。
顧翔不禁問,“你手里有多少?”
“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一百多吧。”陳文也沒有隱瞞。
“靠,你什么時候這么富有了,那我借的錢是不是……”
“是你妹啊,想都別想,那是老子吃補藥賺的辛苦錢,你敢不還試試,行了行了行了,不想和你廢話,最遲下周五,你自己看著辦。”
陳文沒有再廢話,將電話給掛斷。
幾十萬呢,他又不是富得流油,幫忙可以,但也得有個度。
……
傍晚的時候陳文約上了廖智和周敏一起吃飯,本打算說一下股票的事,仔細想了想之后沒開口。
倒不是說沒將他們當朋友,而是投資這事兒有風險,萬一他們也買了,扛不住心理壓力賣了導致損失,到時候他也很為難。
“文哥,氣色不錯嘛,是發財了還是走桃花運了?”廖智坐下就打趣道。
陳文伸出三根手指,“昨晚約了三兒,大俄妹紙,羨慕嗎?”
“羨慕哭了!”
廖智一把抱住陳文,“親哥,你怎么做到的,求分享。”
“簡單,扔幾萬塊出去就倒貼上了。”陳文咧嘴笑道。
這話直接讓廖智就郁悶了,白了一眼,“我特么瘋了啊,別說沒幾萬塊,就算有也心疼,花幾百塊就能搞定的事不香嗎?”
“喲,廖智,經驗挺豐富嘛,你說下次碰見你女朋友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怎么辦啊。”周敏在旁邊掩嘴偷笑,然后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倆臭小子,沒少去過那種地方吧。”
陳文和廖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頭。
“敏姐,其實我們喜歡的是你這種風韻的姐姐,要不今晚咱們三開個房一起談談心,你給我們傳授一下經驗唄。”廖智不要臉的笑道。
周敏一個幽怨的衛生眼當即就砸來,不過下一秒就大方的道,“好啊,你們倆誰不敢去就是狗,姐是真的空虛寂寞冷,你們好好的安慰安慰姐空虛的心靈。”
少婦的強大果然不是吹的。
廖智這家伙也真是,哪里會是周敏的對手。
而陳文想到曾經和周敏有過一次那樣的經歷,乖乖的閉嘴不答話。
“吃東西吃東西,今晚文哥請客,不吃太浪費了。”廖智急忙轉移了話題,開兩句玩笑可以,他可不敢真的招惹周敏。
“為什么又是我請客?”
不說這事兒不來氣,上次這坑逼打電話叫吃燒烤,結果自己跑了,還沒心沒肺的打包了很多。
“因為你有錢,我窮。”
“滾!”
一頓夜宵吃到了十一點半,相互聊了很多,廖智最后被女朋友給電話轟炸給叫走了,只剩下陳文和周敏。
沒有了廖智在,陳文發現周敏有點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總感覺眼中隱約有著一絲惆悵。
周敏和林凱離婚后,林凱還進去了,應該不是林凱的原因,難道周敏又戀愛了?
試了好幾次陳文才開口,“敏姐,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的周敏淺笑著搖頭,“沒事,喝酒吧。”
“沒拿我當朋友?”周敏越是這么說,陳文就越肯定她遇到了什么事兒。
許久之后周敏才嘆息,然后將女兒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之后陳文大驚,還記得那次和蔡雅一起去周敏家里見過周敏女兒。
“怎么會這樣,確定了嗎?”
陳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如果真的確定了患了那樣的病,對周敏可謂是雪上加霜。
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又要上班,生活本就不容易,一旦真的確診了,她又能怎么辦。
周敏眼中不經意就泛起了淚花,輕輕搖著頭,“還得等復查,可是我心里……陳文,你說她真的那樣,我該怎么辦啊。”
這一問,陳文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骨壞死這種病很棘手,除非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但就算找到了費用也是一筆天文數字,最少對普通家庭是這樣。
“別太擔心,也許是弄錯了。”陳文也只能這樣安慰。
周敏的眼淚潸然而下,身軀瑟瑟的抖動,情緒逐漸的走向了崩潰,“你說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命就這么苦,為什么……”
說到最后,周敏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