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楊燦的時候陳文覺得這人文質彬彬，挺有涵養的一個人，后來才逐漸發現這孫子滿肚子壞水，真跟電視劇里邊那種包藏禍心的家伙一致。
    但說句真心話，搞這種小動作有點低級了。
    “方婷，怎么回事？”楊燦故意皺眉。
    “楊總……”
    撐腰的人來了，方婷就委屈巴拉的掉眼淚，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我那也不是也氣不過，就算要征用我們展位，總得打個招呼吧，所以就和她起了爭執，然后就隨意揮了一下，哪知道會打到她。”
    “你特么當別人是傻子啊，隨意揮了一下，要不你現在站過來，我也隨意揮一下，保證也不是打你。”劉沖當即就反嗆了過去。
    無意間揮手打到，蔡雅的臉會那么紅腫嗎，開什么玩笑。
    “行了！”
    楊燦將劉沖給制止又看向了蘇慕冉，“蘇總，既然是一場誤會，就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兒也沒必要大動干戈，方婷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聽說她也被推了一下，相互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了，你覺得呢？”
    狗孫子，還真會想啊，這是故意將難題推給蘇慕冉啊。
    如果蘇慕冉堅持那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如果蘇慕冉妥協那就是連自己人不照顧，這看似隨意的勸解，實際上非常毒。
    “不好意思楊總監，這不是一點小事兒，蔡雅是我部門的人，她被打了是事情，就這么三言兩語就算了，我不同意，我們整個部門都會同意。”
    “沒錯，憑什么被打啊，欺負我們是新來的，還是你們品牌部合起伙來排擠我們啊，楊總監說得輕巧，蔡雅一個女孩兒被打，你覺得這是小事兒？”
    陳文剛說完劉沖就搶過了話。
    然后嚴鵬，萬濤等人都站了出來，這時候是必須要體現團隊精神的時候，否則這次是蔡雅，下次指不定還會是誰呢。
    楊燦臉上沒多大反應，心里已經窩火了。
    尤其是對萬濤，這小子拿走了二十萬，提供的都是一些沒用的信息，他已經懷疑上了套兒，錢花了換不來一些有用的東西。
    “陳經理，沒必要做得這么絕吧，方婷一個女孩兒也不容易，雅思這么大的公司，有摩擦也正常，你們這么揪著不放……”
    楊燦瞇了一下眼睛，“有關藍月兒這次展會需要拓展場地，我不認為方婷就完全錯了，換做誰也不想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別人吧。”
    指使別人做事，事情現在鬧大了又想保住？
    呵呵，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這樣吧，楊總監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咱們都是男人，你煽我一巴掌，我打一拳，咱們再相互道個歉，這事兒就這么過了，你同意嗎？”
    如果不是敵對關系，陳文一個小經理還真不會去得罪品牌部的總監，正因為注定是敵對關系，尿不到一個壺里，他也用不著擔心什么。
    況且這種時候蘇慕冉處于為難中，他不站出來堅持，難道真就讓蔡雅受委屈，白挨一巴掌？
    “你！”
    楊燦被嗆得臉色漲紅，他好歹也是品牌部的老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陳文來一場，那成什么了，只要答應他就已經輸了。
    可要是不答應，陳文以及整個藍月兒部門的堅持，方婷的工作是保不住了。
    “我覺得事情很簡單，方婷說蔡雅推過她，做傷情鑒定吧，既然大家都為難，報警處理吧，我相信警察叔叔是最公正的。”
    可惡！
    楊燦臉色變得更難看，胸膛微微起伏，而方婷又充滿著期待的看著他。
    “打了就打了，沒打就沒打，做個屁的傷情鑒定啊，大家又沒瞎，一眼就能看出來，何必浪費公共資源。”人群后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唐風！
    所有人都扭頭看去。
    當楊燦看到唐風的時候心里就更不爽了，這明顯是有著幫陳文一方的意思。
    從職位上唐風是他的下屬，可唐風是唐文忠的侄子，彼此的關系向來不是太愉快。
    “咳咳……我就隨口說一句，你們可別記恨我，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先撤了，你們繼續折騰吧，事兒還一大推呢。”唐風擺擺手就走了。
    陳文也沒想到唐風會冒出來說句話，他可是品牌部的，這么說話無疑是不怎么給楊燦面子。
    那天私下聊了一會兒，也知道唐風對楊燦不爽，甚至對自己叔叔都不爽，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
    不管怎么樣，這個人情陳文是記住了。
    “方婷，去辦理離職手續吧。”
    “楊總，我……”
    “誰讓你打人了，大家都沒瞎。”楊燦吼了一聲，還不禁看向了走遠的唐風。
    就因為這句大家都沒瞎，讓他不得不做出這種選擇。
    方婷本還想堅持的，但看到楊燦那臉色，硬生生的將話吞了回去，板著臉就離開了。
    “蘇總，陳經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這事兒也有我不對的地方，應該事先給所有品牌的展位工作人員打招呼，只是……”
    楊燦忽然一聲重嘆，“你們也知道，這都八九月了，每個品牌下半年都要沖銷量，哪怕耽誤半天都不愿意，我品牌部下面十位經理，各自負責自己的品牌，我也不能強迫他們吧，這事兒就……”
    你們讓我沒了人又丟面子，還想拓展展位來搞內衣秀，門兒都沒有。
    “楊總監，如果我沒說錯，這展廳是雅思的吧。”陳文瞇眼。
    楊燦笑道，“自然是雅思的，但是咱們雅思運作的方式和其他公司不同，品牌經理都是獨立的，分出去的東西也由他們自己負責，咱們做領導的也不能過分，我肯定是不行，我想蘇總也只能去調節一下，都不敢保證。”
    “行。”
    陳文也笑了起來，“既然大家都不容易，我們藍月兒就不麻煩大家了，省得到時候業績跟不上怪我們耽誤了，沒事的，我們自己想辦法。”
    無非就是花錢的事兒，老子不來這里找不痛快行不行，找個酒店不香嗎，說不定起到的效果還會更好一些。
    “抱歉，蘇總！”
    楊燦點了一下頭，揚起手臂看了看，“我那邊還有事，先失陪了。”
    蘇慕冉的臉色也并不好看，接二連三的給她制造障礙，真以為她沒有脾氣嗎？
    “都散了，去工作！”
    蘇慕冉吐了一口氣，心疼的拉過了蔡雅，“你跟我到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