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先生……”這個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火星,但是他依然沒有火,似乎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淡淡道:“難道您真的選擇站在警方地對立面么?”
“不不不……”我搖搖頭:“你錯了,這位先生。我想你們一定是沒有弄清楚事情地情況!我,還有我的手下,和在座地任何人都沒有問題!從前天開始,溫哥華的這些騷亂都和我無關!沒有任何關系!”我笑的很輕松:“你可以問問杰夫警官,或者問問諾頓先生,警方有沒有抓住一個我的手下在外面鬧事地?你們要明白一點,我一向是一個守法公民。我在加拿大,至今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違法的事情……而且,我在警方的檔案里,純潔的簡直和處女一樣!”
“……”這個家伙看著我,似乎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們談你們的,你們之間有恩怨,但是我沒有。這次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是置身事外的,我的人沒有參與任何地仇殺或者爭斗,我的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的留在了家里,每天只有兩個廚房里的廚師負責出門采購,除此之外,我的地方沒有人進出。”我冷冷看著這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人一眼。
隨即,我對著三個華幫的老人拱了拱手,對著三個警方地人揮揮手:“各位。我家里還煲了燙,恕我不在這里和各位聊天了。”
說完,我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抬腿就帶著余徽等人走出了會議室。
身后,我隱約聽見華幫的人嘆息:“大圈一向是囂張。可也沒見過他這么囂張的……”
走出會議室,走廊上的警察都看著我出來,有些驚訝。不過沒有人阻攔,我就和余徽并排走向后面的樓梯。
“你就這么有把握?”余徽低聲笑道。
“你比我還聰明。就別裝傻了。”我嘆了口氣,低聲回答。
果然,還沒等我走到樓梯口,我身后會議室地門打開,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趕了出來,他飛快的走到了我的身后,用穩穩地聲音喊了一聲:“陳鋒先生,請稍等一下。”
我停住了腳步。不動聲色的悄悄和余徽對了一個眼神。
“陳鋒先生,能和你談一談么。”他走到我的面前,聲音很坦然,神色也算是誠懇:“我想,我們之間或許可以做一次有意義的交談,也許對我們雙方都有幫助的。”
“哦?”我眉毛一挑:“這位先生,您是代表警方和我談呢?還是代表您自己?”
他笑了一下,然后對我伸出手:“很抱歉。我一直沒有介紹我自己……沙維爾道格。我不是警察。我是政府特派人員,我的指責就是專門負責協調這次溫哥華的騷亂事件。”
我點點頭。和他握了握手,這時候,余徽忽然嘆了口氣,抿嘴一笑:“道格先生?想不到……你居然著名的道格先生。”
道格愣了一下,隨即淡然一笑:“看來這位美麗地小姐是聽說過我的名字了,您不用客氣,我猜您想說的不是著名的道格,而是‘那條著名的大狗’,對吧?”
余徽笑了笑,并沒有否認。
大狗?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的確,道格在英文里面,不就是dog,是狗的意思么。
“陳鋒,這位道格先生,可是加拿大非常資深的黑幫問題專家,曾經歷任過地方檢察官,政府特別行動部門地重要職位。甚至在整個北美,他在業內都是享有很高地盛譽的。”余徽緩緩笑道。
道格微微有些驚詫地看了余徽一眼:“哦,看來您的確對我很了解……恕我冒昧,這位美麗的小姐,您也是陳鋒先生的手下么?”
“余徽。”她笑了笑,對著道格伸出手:“來自美國‘三葉草家族’,我是陳鋒的好朋友。”
道格眉毛一挑,略微有些動容:“三葉草家族!”
他神色有些復雜,看了看左右,正色道:“陳鋒先生,我很想和您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的臨時辦公室就在樓上……”
“有些亂,但這是今天一早剛收拾出來的。”走進道格的辦公室,大約只有十個平米,百葉窗上還有些灰塵,我甚至有些懷疑這里原本可能是什么廢物儲藏室之類的。
果然,我心里剛這么猜測,道格就淡淡道:“我喜歡安靜,這個房間是背對著街道的,是這一層里最安靜的一個房間。在我今天搬進來之前,這里還是儲藏衛生清潔用品的倉庫。”
他指著椅子笑道:“幸好這些椅子都是擦得很干凈了,兩位請坐吧。”
走進辦公室的就只有我和余徽。我們把錘子和文拿都留在了外面。這也是道格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和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不過,從他話里的蛛絲馬跡,我也聽出了一點門道。
這個道格是今天才來到溫哥華的……他的職務是臨時的政府特派人員,專門負責協調和解決這次的騷亂事件。
今天才來的……
那么這個家伙就不簡單了。
他今天才來,卻放棄了整整一屋子的那些黑幫頭頭們,跑來單獨的找我談,而且看他很自信從容的樣子,似乎是對我很有了解……唯一的解釋就是,雖然這次的事情是突的,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這個道格已經掌握了足夠的大量的情報和信息,也包括了對我的了解!
直到后來,我才從余徽這里得知了關于這個道格的一些情況。
這家伙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加拿大的一個奇人。他地外號就叫做“大狗”,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他的鼻子比狗還靈敏!尤其是遇到黑社會組織犯罪的案子,這家伙幾乎可以說是破案的神探!他在這一行曾經接觸過大小近百件案子。破案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他不僅僅是破案的神奇偵探,不僅僅是福爾摩斯,更加是一位社會關系學的專家,他善于協調各種關系,善于在混亂的復雜局勢下尋找到突破口,因為他曾經活得過社會心理學的學位,社會公共關系學學位,還曾經坐過兩年心理醫生。還短期地干過律師,談判專家等等……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三葉草家族,居然也會插手溫哥華的事情。”道格對余徽很是客氣,但是語氣里卻帶著幾分隱隱的試探味道。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并不代表我的家族,我只是和陳鋒先生是私人很好的朋友而已。當然,如果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會以我私人的名義全力支持陳鋒先生的。”余徽笑道。
道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微笑著走到了一邊,拿著咖啡機弄了兩杯咖啡過來,笑道:“我不喜歡身邊帶著秘書,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動手來的。”遞給了我一個一杯性紙杯裝的咖啡。他坐在了我的面前,神色一斂,肅然道:“陳鋒先生,我想就目前的一些問題。和您進行一場開誠布公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