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為正義站崗,就得為邪惡陪墓。
被鼻聲困擾的梅自香直到凌晨才迷糊入睡。
第二天,溫文醒來,天已經大亮,見梅自香還在沉睡,就到衛生間洗漱。
洗瀨出來的溫文見梅自香還沒醒,就想上碼頭去買早餐。
他把一塊連接過道的木板架在船和過道之間,走到過道后又把木板推了回去,然后走上碼頭。在碼頭的臺階,溫文碰到了一個搬運工黑人,肩扛著壓縮空氣瓶,正把一套潛水設備扛下碼頭。
溫文對潛水設備產生了興趣,就多看了一下,只見后面跟著一個臉相較熟,瘦高的,但一時又想不起的人。
溫文看著后面那人指揮著黑人,把那套潛水設備般到了自己租住小船隔一條船的小船上。
“那個家伙看似弱不禁風的,他是潛水員?”溫文咕嚕著自言自語。
買回早點,見梅自香已經在衛生間洗漱,便說:“香香,我們過去那船是誰租了,怪面熟的?”
你忘了?他就是上次我們從美國偷渡遇到海盜差點丟命的那個蛇頭叫伯恩特,我昨晚上對他說想要搭乘他的船去溫哥華,他愛理不理的?!?/p>
“你昨晚去他那里了?”
“我見他在船頭透風,就對他說的?!?/p>
“哦,我以為你去他那里了,嚇我一跳。”
“我去他那里又怎么了?哦,你是想說我和他有一腿?”
“別,別誤會,我見他色色的眼神就是有點擔心?!?/p>
“你這小心眼,我真的和他有一腿又怎么了?又關你咱事?真是個沒藥救的死瘟豬?!?/p>
“對了,香香,我剛才見他拿來了一套潛水設備,他是潛水員嗎?”
“潛水設備?大概是個潛水愛好者吧?一個做偷渡蛇頭的,能是潛水員?”
“要不就是把客戶的什么東西掉到海里,要去打撈吧?”
“我看是海面上也查得嚴,他是想遇上海上巡邏,就把客人潛入海里?”
“不可能,每個客人都會潛水嗎?”
“我再去問問他,你先吃早點吧?!闭f完,溫文走到船頭,沖著那蛇頭叫道:“伯恩特先生在嗎?”沒人答應。
溫文見沒有答應,就以為沒有回來。
他想起了托人辦護照的事,便想打個電話,看看辦下來了沒有,他咕嚕著:住在這里總有點被人看透的尷尬。就想搞些激情澎湃的事情這小船總是晃來晃去的。
他便從兜里掏出手機,“嘡”的一聲,一條鎖匙掉在船舷上,又一彈,就掉到了海里。
溫文一下子就懵了,那可是藏有一百五十萬美元銀行保險柜安全門的鎖匙呀,沒有這鎖匙就按不了鐵門的密碼鍵。
“香香,不好了,鎖匙掉到海里去了?!?/p>
“什么鎖匙?”
“銀行保險柜鎖匙?!?/p>
“掉在那里?我看看?!?/p>
梅自香走到船頭,看了看說:“去銀行再問他們要一條。”
“要掛失,然后拿護照去登記,沒個把月辦不了?!?/p>
“你原來是怎么開的?”
“開戶給點兒小費即可,但掛失就麻煩了?!?/p>
“我找根繩子綁塊石頭看深不深?”
溫文把船上晾涼衣服的繩子解了下來,綁上石頭,丟進海里,似差不多十米的繩子放下去,還沒見觸底。
“超過十米深了,還沒見觸底,得找潛水設備才行?!?/p>
“那個蛇頭就有一套,要不借他來用用?”
“這個家伙不知去那了?要不偷他的設備來用一下。”
“萬一他回來就慘了,蛇頭都是黑社會出身的,”
“等他回來我們就走了,海盜我們都不怕,怕一個小小的黑社會?誰怕誰還不知道呢?!?/p>
“那就快點,別啰嗦了?!?/p>
溫文馬上去拿那套潛水設備,很快就把設備扛了過來,梅自香馬上穿戴起來,調整好一切設備后,梅自香一翻身就潛入海里。
潛到了近二十米,梅自香打開水下電筒,下面垃圾污泥遍地,要想找到那根鎖匙真是大海撈針。
梅自香翻找了半個小時,仍然沒有找到鎖匙的影子。
這時候,溫文在上面聽到了機動船由遠而近的聲音,一艘游艇駛進來了,而且游船甲板上站著那個蛇頭伯恩特。
溫文開始緊張起來,他見伯恩特把游艇停在這些小船的后面,然后就跳上了他租的小船。
一張脹紅的臉從船艙探出來,憤怒地對溫文說:“是誰偷了我的潛水設備?我剛去采購一些生活用品,前后不到一個小時,是誰這么大膽?”
“我也是剛剛回來的,誰有興趣偷了什么潛水設備?送給我我都不要。”溫文一本正經地說。
剛剛說完見伯恩特又縮回了頭。
就在這時,船邊一串串的水泡冒起來,不一會,梅自香露出了一個潛水頭盔。
溫文驚得急說:“快點潛下去,那家伙回來了。”
梅自香趕緊又潛了下去。
那個在船艙的伯恩特又走到船頭說:“你剛剛和誰說話?”說完,伯恩特爬上游艇又轉身跳到了溫文的船上翻找起來。
“喂喂,你私闖民宅我有權維護公民正當利益?!?/p>
當那個伯恩特從海里爬上小船的那一刻,見到濕衣帖在身上凹凸有致,溫文才看清了這個分明是個女人,再仔細一看被海水洗凈的臉,這個不是通輯令上那個梅西露嗎?
溫文馬上興奮起來,他跳上停在后面的游艇,又爬到了梅西露面前說:“梅西露小姐,終于找到你了,你的化妝技術可謂是出神入化,把我騙了好久。”
“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放過我好不好?”
“無冤無仇?你在小巷里把人撞飛到我的車上,你說有沒有仇?”
“你看錯人了吧,我當時是開著行車記錄儀的,要不,我把錄像給你看看?”
說完,梅西露馬上打開身邊的手提電腦,把那個巳經打開的失憶軟件的手提電腦放在溫文面前。
梅自香剛才聽到了船上溫文的提醒后,知道那個伯恩特回來了,便游到另一側,爬上了小船,脫下了裝備,這時候聽見了梅西露的哀求,梅自香也吃了一驚:這個伯恩特原來是那個女通輯犯梅西露化妝的?她馬上也爬過游艇,跳到濕文身后,小船一陣激烈的搖擺,梅西露那個手提電腦就合了起來。
溫文這時巳經迷漓著瞇著眼睛,已經在昏昏欲睡的狀態。經梅自香的一個搖晃,他才猛然驚醒過來。心里驚訝不已,急忙沖上去就爭奪起梅西露的電腦。
梅西露被溫文推倒在船艙上,她馬上從身上撥出一把手槍說:“把電腦放下,快點?!?/p>
溫文知道這個電腦不一般,就舉起電腦說:“把槍放下,要不我把電腦丟到海里。”
當梅西露不知怎么應付時,梅自香撲了上去,就爭奪梅西露手中的槍,倆人就扭打起來。
溫文只好放下電腦,猛地用腳踢著梅西露已經抬起的槍,這時候槍響的同時也被溫文把槍踢飛掉到了海里。
梅自香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血液從雙手的指縫間摻了出來。
溫文腦怒地抓起梅西露就是一拳,梅西露應聲跌到海里,
溫文馬上脫下襯衫,給梅自香包扎起來。
梅西露爬上游艇后,起動了引擎,一溜煙跑了。
溫文抱著梅自香,走到碼頭上的私人診所,醫生看了傷口后,臉露難色說:“這傷超出了我的醫治范圍,還是請到市立醫院吧。”
溫文拉出一扎美元,丟在辦公桌上,說:“拉到市區醫院,血都流盡了,快點做手術吧。”
“我擔的風險太大了,萬一被警方發現就慘了?!?/p>
“別啰??了,今天你不做這手術,以后你就沒有機會再開什么診所了。”
“好吧,你得給我在門口望著,看看有警察來沒有,這幾天都在查那個通輯犯?!?/p>
“別說了,快點?!?/p>
私人醫生只好拿起桌面上那一萬美元,放到兜里,馬上叫護士準備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