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雖然答應了跟隨洛宇,但面對一個剛見面不久的陌生人,她內心還是有些警惕,一路上都和洛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默默地跟在后面。
剛一邁進洛府大門,洛宇就感受到了不少異樣的眼光,這不單是針對他自己的,還有他身后的小姑娘。
“難道說剛才的事情已經傳到洛家來了?呵,這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洛宇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兩句,并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反倒是小女孩被那些人盯得怕了,連忙小跑到洛宇身邊,伸出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袖,小臉上滿是不安和恐懼。
洛宇淡淡一笑,拉住了小女孩的手,道:“別怕。”
洛宇的手掌和常人無異,但此時卻給小女孩帶來了莫大的溫暖,使她整個人的情緒都安定了不少,看著洛宇緩緩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宅子后,洛宇把小女孩交給了李老漢,讓他帶小女孩去洗澡換衣服。
老人和小孩向來容易親近,等再回來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已經是有說有笑的了。
重新打扮過后的小女孩,模樣看上去更加楚楚可人,洛宇斷定不出幾年,這丫頭肯定會成為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洛宇眼細,看見她手腕上有些鮮紅的傷痕,想必是之前被那幾個彪形大漢拉扯所傷,便將她叫了過來,然后用畫之力幫她治療。
畫之力雖然沒有治療的特效,但用來平復這種皮外傷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就在畫之力滲入她皮膚的一瞬間,洛宇竟是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能量反抗波動。
洛宇神識感知力異常敏銳,很快就判斷出了這一絲波動是來源于小女孩自身的力量,于是問道:“你以前有修煉過畫之力?”
小女孩現(xiàn)在已經完全放松了下來,面對洛宇的疑問,她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什么叫畫之力?”
洛宇聽到這個回答,便知道她肯定是沒修煉過的了,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體內卻流露出了畫之力的動靜,對于這種情況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小女孩是天生的畫者。
不管是權貴世家,還是平民百姓家庭中,都有可能誕生這種具有畫道潛質的人。
但畫道修煉所需要的條件很多,除了自身天賦之外,修煉資源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
很多平民子弟正是因為家庭環(huán)境的緣故,埋沒了自身的天賦,如果這小女孩沒有碰到洛宇的話,恐怕也會平凡地度過余生,一輩子和畫道無緣。
洛宇在前世的時候就很喜歡培養(yǎng)畫道人才,還收了幾個天賦異稟的徒弟,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孩具有潛質,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洛宇剛想開口說些什么,馬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下才改口道:“真是抱歉,到現(xiàn)在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徐姍姍,姍姍來遲的姍姍。我父母說生我的時候是晚產,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
小女孩的情緒剛剛才有所好轉,提及“父母”二字,神色瞬間又低落了下來。
洛宇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姍姍,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然后長大成材,這樣才無愧于你父母,知道了嗎?”
徐珊珊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少爺。”
洛宇愣了一下,這時一旁的李老漢才開口說道:“少爺你不是說她是你帶回來當丫鬟的嗎?所以我剛才就教她這么稱呼你了。”
洛宇向來不拘小節(jié),道:“無所謂了,反正什么稱呼都是小事。姍姍,我問你,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畫道,你愿意學嗎?”
徐珊珊聞言,雙眼泛起微光,道:“你要教我畫畫?好啊好啊,我以前最喜歡畫畫了,我會畫小鳥,也會畫大樹,畫得可好看了。”
要讓一個小女孩真正了解畫道和普通作畫的區(qū)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洛宇也沒有多解釋什么,而是在心里琢磨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自己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畫堂之上,而這小女孩又需要學習畫道的基礎知識,不如直接讓她代替自己去畫堂上課,而自己在家專心提升修為境界?
洛宇想著便笑了起來,道:“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徐珊珊一臉茫然地看著洛宇自言自語,卻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得到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進入畫道學習的機會了。
經過洛宇的一番詢問了解后,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有些畫堂的學生在生病的時候,由于不想落下課程,會讓自己的書童或丫鬟去代替上課,把課程內容抄錄下來。雖然這和親身上陣有很大的差別,但也已經把遺漏減低到最小化了,而畫堂的先生們也并不反對這一做法。
洛宇便是利用這一點,成功地把徐珊珊放到了畫堂里去學習,自己則在家中潛心修煉畫之力。
當然,在空閑之時,他還是會親自教授徐珊珊一些東西,畢竟身為畫圣的他,學識要比那些畫堂先生要淵博得多,稍加提點,便足以化解很多徐珊珊所不理解的難題。
數(shù)日之后,一個丫鬟找到了洛宇,說是洛傾城有請。
洛宇聞言后眉頭微皺,心想自己那個性格冷清的妹妹,以前就很少和自己打交道,除了重生之后有過幾次接觸外,到現(xiàn)在也極少來往,如今卻主動找上了自己,實在是有些反常。
洛宇懷著好奇,跟隨那丫鬟的腳步來到了一座涼亭之前。
只見洛傾城身穿一襲淡青色長裙,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亭內品著茶,而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漠冰冷。
“小姐,洛宇少爺來了。”
洛傾城沒有轉頭看過來,輕輕揮了揮手,那丫鬟便退了下去,整個涼亭內外就只剩下她和洛宇兩人。
洛宇一面向內走去,一面笑著說道:“我說傾城妹妹,你弄得這么神秘兮兮,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洛傾城多沏了一杯茶,然后將茶杯放在自己對面,面無表情地道:“你口口聲聲叫我妹妹,難道沒什么事,我這個做妹妹的就不能請你來喝杯茶?”
洛宇嘴角翹了一下,不以為然地坐下,直接拿起茶杯將茶水一口下肚,絲毫沒有品茶的意思,“如果是其他的兄妹,這種事情不足為奇,但放在你我身上就有些奇怪了。現(xiàn)在我茶喝完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Qúbu.net
洛傾城馬上將茶倒?jié)M,說道:“不急,喝完了還有。聽說……你最近沒去畫堂上課?”
“噢?想不到你還會關心我的事?”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你費盡心思拿到名額,現(xiàn)在卻讓一個丫鬟替你上課,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洛宇當然不會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反而對這樣質問感到有些反感。
“那本來就是屬于我的名額,我想怎么使用是我的事,不用妹妹你多操心。如果這就是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的話,那很抱歉,你打探不到半點消息。”
洛傾城連忙道:“我想你是誤會了,今天找你來是我自己的意思,和我母親他們無關。”
洛宇深深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對我坦誠相待,不要拐彎抹角還請我喝茶什么的,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
洛傾城沉默了許久,幾番猶豫后才終于開口說道:“我母親打算把我嫁到王家去。”
對于一般人而言,女大出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洛傾城可是洛家的畫道天才,過早的嫁人會影響到她的畫道修煉,在洛宇看來這是一種不明智的做法。
“你母親、乃至整個洛家,都希望你在畫道一途上有所成就,為什么會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剛好聽見我母親和王家的人商量這件事而已……”說著,洛傾城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語氣失落地道:“對于這類事情,母親從來不會過問我的意見,當然也不會對我解釋什么。”
洛宇見狀,對自己這個身不由己的妹妹感到有些同情,問道:“這么說來,你不想嫁到王家去?”
洛傾城點頭,道:“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修煉畫道,還不想過早考慮婚嫁之事,而且我連對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更不愿意就這樣被定了終身……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解除這樁婚事。”
若是放在從前,不管洛傾城有多大的煩惱,都不可能向洛宇求助。但這段時間她在洛宇身上見識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覺得他或許有辦法幫助自己,所以才會抱著一絲希望找到了洛宇。
出乎意料的是,洛宇看著她忽然大笑了起來。
洛傾城以為洛宇是在嘲笑自己,便失望地嘆息了一聲,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只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罷了,你要笑就笑吧。”
洛宇搖晃著腦袋,說道:“我不是在笑你,而是覺得有點開心。因為這樣一個有情緒的人,才像是真正的花季少女,成天板著個臉的那叫怪物。”
洛傾城臉色轉變,有些驚喜地問道:“這么說……你愿意幫我?”
洛宇笑道:“妹妹讓哥哥幫忙,哪有不幫的道理?”
洛傾城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在洛宇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看她笑。
但很快,洛宇又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問道:“對了,你剛才所說的王家,是哪個王家?”
“就是除了我們洛家之外,在洛城勢力最強大的那個家族。”
“我記得他們家和我們洛家不是有仇嗎?怎么會突然想要聯(lián)姻?”洛宇捏著自己的下巴,復又問道:“家主……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父親外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應該不知道。”
洛宇身負兩世記憶,前一世更是看透了世間的炎涼,此時很自然地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眉宇緊鎖了起來,然而他仍不能僅憑這一絲微弱的詭異氣息就斷定其間陰謀是巨大而可怕的,畢竟根基歷經數(shù)百年的洛家不能拿整個家族的未來去冒險,他不自覺地搖搖頭,卻依然謹慎地提醒道:“看來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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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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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