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一處雅間之內,一個明顯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人正斜坐在靠椅上,懷中摟著一個妖艷的女子。
這時,一名狼狽不堪的黑衣人忽然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也見怪不怪,只是低頭結結巴巴道:“掌……掌柜的,有……有人大鬧酒樓,頭兒被他打傷,兄弟們也……也擋不住了!”
那中年男子一把推開懷中女子,吼道:“你說什么?!一群護衛打不過一個人?難道他是畫師?”
黑衣人低聲道:“他有一幅一階的上品畫卷……好像還是畫童。”
“一階上品?畫童?”中年男子微微皺眉,暗道,“我馬商袞根本沒有惹過有這等家底和實力的人,到底是誰來搗亂?”
“帶我去看看!我就不信還沒王法了!”馬商袞拾起衣服穿上,當先往樓下走去。
剛到樓梯口,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洛宇。
黑衣人一陣哆嗦,指著洛宇道:“就是他!”
馬商袞微微瞇眼,看著洛宇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是……你是那野種?!”
“啪!”一聲,馬商袞野種兩字一出口,洛宇便一巴掌打在了他臉頰上,五根指頭的印子深深印在了上面。
馬商袞捂著臉頰,驚怒道:“野……你敢打我?”
洛宇目光噴火,冷冷道:“我不只要打你,還要殺了你!”
說著便握拳往其面門上砸去,馬商袞連忙往懷里掏去,一幅石頭卷便出現在他手里,只見他閉眼一念口訣,石頭卷便閃過一抹光輝,霎時飛向空中,轟隆隆之音不斷,直往洛宇頭頂壓來。
洛宇面色稍稍凝重,這人竟已達畫童上境!這石頭卷雖屬于低階下品畫卷,但其威力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很大的。
現在自己雖然也進入了畫童上境,但要徒手抵擋,顯然還是有困難。
“哈哈哈……”馬商袞猖狂大笑,道:“你不是有一幅一階上品畫卷嗎?你倒是拿出來啊!”
眼看那石頭卷就要落下,已有一角石頭顯露出來,洛宇眼神一凝,嘴角微微一動,便念出了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咒語。
只見一縷縷無形的氣體開始向洛宇指尖聚攏而去,當氣體聚集成團時,抬手一點,便看到紅光在洛宇指尖一陣閃爍,那出來的一角石頭竟就這樣縮了回去,再露不出半點。
隨即只聽“刺啦”一聲,畫卷便自行撕裂開來,化作碎紙掉落在了地上。
洛宇隨手擦去額頭上細密的一層汗珠,冷著臉一步一步向已然癱坐在地上的馬商袞走去。
馬商袞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他現在都還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腦袋里就唯有一個疑問:釋放了的畫卷也能收回?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行!那一定是巧合!馬商袞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順手從一旁抄起一把短刀就向洛宇刺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肘,按說洛宇是不可能躲開的。
但可憐的馬商袞剛才并沒有看到洛宇的速度,否則他就不會這么想了。
洛宇眼眸一凝,在那把短刀刺到胸口之前,他便已經伸出兩根指頭--“叮”一聲,短刀刺入了指縫之間,卻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隨后一抖手腕,短刀便攔腰而斷,洛宇冷哼一聲道:“你死性不改啊!”
馬商袞臉色蒼白,尤自看著掉在地上的短刀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但現在不容他想再多,因為洛宇已經冷著臉步步逼近,他只好一面作揖求饒一面道:“洛公子,這酒樓給你……啊不,是還,是還!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洛宇蹲下用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右手一橫便是一個耳光打了過來,啪啪幾聲脆響過后,洛宇才問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的嘴嗎?”
馬商袞連連點頭,口中道:“是小的這張嘴不干凈,是小的嘴不干凈!”
洛宇冷哼一聲,道:“將酒樓的賬本和地契交出來,你就可以滾了。聽到沒?!”
馬商袞又磕頭又作揖,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張油布包裹起來的紙,一邊吩咐人去將賬本拿來。
洛宇接過一看,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這福來酒樓一年內竟都是穩虧不賺……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就是混日子!
不再多想,將馬商袞連著他的手下攆出去后,洛宇便開始著手樹立信譽。
所謂信譽,自然是為了重新拉回那些來了又走的食客,讓他們成為自己酒樓的常客。
洛宇正皺眉凝思,吳小胖忽然跑了進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洛宇,大聲道:“你……這酒樓真是你的?”
洛宇翻翻白眼,拖個凳子給吳小胖坐下,說道:“我有說過不是么?”
吳小胖驚訝之情溢于言表,滿眼放光的掃了一眼酒樓里的配置,嘴角流下一滴老長的口水。
洛宇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吳小胖,這座酒樓以后就交給你打理,每一月交一萬晶幣給我就行,剩余的送你了。”
吳小胖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洛宇,可聽到后面卻感覺到不對,“你說……一個月交一萬晶幣給你?一百還是一萬?”
“一萬!”
吳小胖泄了氣,翻翻白眼道:“你當我是搖錢樹?一月一萬啊!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多的晶幣!”
洛宇笑道:“以前沒見過,不代表以后見不了,跟著我混,有你好的!”
吳小胖知道洛宇從不說大話,哪怕現在的洛宇像是變了一個人,于是很好奇的湊到洛宇跟前問道:“你丫的到底怎么打算的?”
洛宇想了想,說道:“我們先這樣……”
兩人商量完后,相互帶著一臉奸笑的看著對方,摟肩搭膀的就往外走去。
外面圍觀的人群還沒走開,所有人都只聽到里面只聽到一陣乒乒乓乓后,便看到洛宇走了出來。
洛宇一想,馬商袞一群人應該是丟不起這人,往后院逃了。
門口的小二看到洛宇和吳小胖走出來,就一臉狠色的沖上去,指著洛宇的鼻子罵道:“小子,你活膩歪了不成?”
洛宇看著鼻青臉腫的小二,吐出一個字:“滾!”
洛宇剛說完,吳小胖便接著道:“我以后是這的大掌柜,你可以滾了。”
“什么?”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完,周圍人群又炸開了鍋。
“這到底怎么回事?那馬商袞不才是大掌柜嗎?這兩少年怎么回事?”
“不會還是洛家的人來管理吧?”
“你管人家誰來接手,以后不來這就是了。”
“就是,就是……”
洛宇無奈搖頭,心想那馬商袞可真是一顆老鼠屎,生生攪壞了這一鍋湯。
洛宇還在郁悶,可那小二卻不知死活的繼續叫道:“我是馬掌柜的人,你們敢攆我走,活的不耐煩了吧?”
洛宇眉頭一挑,右腳往上一抬,便快又準的踢到了小二的胸口,很不幸的,小二再次飛了出去。
嘈雜的人群終于安靜下來,洛宇滿意的點點頭,高聲道:“各位街坊鄰居,我便是這福來酒樓的新一任掌柜,為了感謝大家多年來的支持,現擬出規定,凡是每日在我酒樓消費最先達到一百晶幣的前十人,皆可獲得一幅石頭卷!在之后幾日,福來酒樓還會陸續推出一些精品菜色歡迎大家前來品嘗!”
洛宇話一落,人群再次陷入寂靜。M.??Qúbu.net
寂靜過后,又是一陣比之前還要混亂的議論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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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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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