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皆驚!
這其中除了對洛宇所隱藏的實力感到驚愕之外,更是對他那位師傅的身份感到驚訝。
能夠和逍遙畫圣、畫圣傳人、畫甲學(xué)院副院長、大魏畫皇這四個大陸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做平等交易的人,又得是何等身份尊貴之人?
眾人都感到是極為好奇,但洛宇卻始終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哪怕之前被逼到了絕路之上,他也仍然沒有說,只是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自己。???.??Qúbu.net
清秀少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反復(fù)看著手上的畫卷,難以相信眼前的現(xiàn)實。
洛宇繼續(xù)說道:“那些大師們的作畫技巧,只是在我們這些小人物看來極為難得而已。但在他們那些大人物互相之間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因為只有適合他們自己的畫法,才是最好的,有時候拿出來作交流所用,實屬正常。”
清秀少年嘶聲大吼道:“一派胡言,你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洛宇從容地說道:“我換個比喻說,你可能就比較容易能夠理解了。在乞丐的眼中,一個金元寶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了,但在富貴大族之間,若是有什么喜事,互相贈送一些金元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可作為乞丐的你,看到別人被送了一個金元寶,覺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指責(zé)他是偷來的,你覺得這可笑不可笑?”
洛宇用最淺顯直白的語言解釋了這其中的道理,眾人也都很快明白了過來。
雖然在場間的都是兩國之中的畫道天才,但他們對于紫川帝國那些真正的畫道大師而言,距離還是太過遙遠(yuǎn)了,猶如云泥之別。
距離的差距,導(dǎo)致了眼界目光的差距,清秀少年之所以會那樣鄭重其事地指責(zé)洛宇,說白了就是沒有見識的結(jié)果。
畫道流傳了千年,只要達(dá)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能夠參悟到一些獨特的作畫手法,只是每個人所悟到的結(jié)果不一樣,所以才導(dǎo)致了每個人有自己的特點。
但一般而言,他們也絕不會像寶貝一樣藏著掖著,若是好友之間互相探討,也會坦然地展示出來。
之所以不輕易傳給外人,那是因為……誰有那么多時間和閑雜人等交流?傳給一些境界低下,又不是自己的徒弟的人,那些凡庸之人根本不懂得每一筆之間的丘壑與用心,那有何必浪費時間,所以一貫以來,他們都是用這樣的借口回避外人的。
而洛宇前世作為逍遙畫圣,自然明白那些強(qiáng)者之間的事情,但畢竟他身處于低境界畫者,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難免會陷入清秀少年設(shè)下的圈套之中,但他只要把眼界放回到當(dāng)年的高度上去,就會覺得那些指責(zé)極為可笑。
洛宇繼續(xù)說道:“無知不是罪,但明明無知,卻又要拿著無知當(dāng)?shù)妒梗蔷褪亲锊豢缮猓 ?br/>
清秀少年從一開始就在內(nèi)心憋著一股氣,緊接著被洛宇用各種言辭羞辱打擊,終于是氣急攻心,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噗!”
眾人大驚,他們見過被打得吐血的,但這種看了一幅畫卷之后,被直接說得吐血的情況,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到。
大魏畫者們連忙上前去攙扶他們的大魏天才,然后全都對著洛宇怒目相視。
洛宇聳了聳肩,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沒有做啊。”
大魏畫者們無話可說,但那清秀少年的兄長,卻吞不下這口氣,怒吼著沖了上來,想要和洛宇一決生死的模樣。
秋水這邊的趙承武見狀,也是立馬沖了出去。
便在雙方即將交手開打之際,上方的靖王喝道:“都給本王住手!”
靖王本人亦是畫道強(qiáng)者,所以這喊聲之中充斥了渾厚的畫之力,足以震徹到場間眾人。
這個時候,那清秀少年也稍微緩了口氣,臉色蒼白地說道:“哥,不要動手,這樣反而會給人留下話柄。”
“可是那家伙……”
清秀少年搖了搖頭,說道:“要怪,就只能怪我太過輕信于某些人了,這一次,我認(rèn)栽了!”
洛宇說道:“光是認(rèn)栽就夠了?你剛才答應(yīng)的是什么?”
大魏眾畫者聞言,目光中的怒火愈加濃郁了起來。
清秀少年雙拳緊握,緊咬著牙根,但他沒有看向洛宇,而是扭頭看向了上方的靖王,眼神有些奇怪。
靖王的反應(yīng)也有些奇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道:“洛宇,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反正只要事情說明白了就行,不過只是一場誤會罷了,何必斤斤計較?”
洛宇看向靖王,雙目如劍,說道:“就這樣算了?他們大魏國不承認(rèn)之前的失敗就算了,居然還污蔑我和我妹妹,這口氣王爺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趙承武立馬站了起來,道:“對,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道歉!我秋水國的國威豈容旁人如此踐踏?”
之前那個拿了洛傾城畫卷去戰(zhàn)斗的畫者,也站了起來,道:“若是就這么隨隨便便地算了,那日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口污蔑別人了?”
又一個秋水畫者站起來說道:“一個口口聲聲指責(zé)別人沒有畫德的人,自己卻沒有絲毫畫德,簡直就是欺騙了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感情,必須道歉!”
緊接著,秋水國又站起來了好多個畫者,但王原以及和王原親近的幾個畫者,卻沒有站起來支持洛宇。
上方的芊芊公主沒有多說什么,因為現(xiàn)在結(jié)局已定,以她的身份,沒有必要再煽風(fēng)點火。
靖王見到秋水畫者如此群情激奮,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深吸了口氣后,便閉嘴不言。
清秀少年見到靖王如此反應(yīng),眉頭緊皺了起來,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吞了口氣,看向洛宇,說道:“好,我跪!”
咚!
清秀少年雙膝落地,面對著洛宇跪了下來,咬牙切齒地道:“是我錯怪我洛宇畫友和傾城畫友,還請兩位原諒!”
洛宇看了看上方的靖王,以及坐在原處的王原,又掃視了大魏畫者一圈,最后對身旁的趙承武和洛傾城說道:“這交流大會實在沒什么意思,我們走吧。公主殿下,在下先行告退!”
言罷,洛宇三人便直接走出了大殿,沒有去回應(yīng)跪在地上的清秀少年,也沒有對靖王他們說些什么。因為對于洛宇而言,無視,就是最好的鄙視,他覺得他們都太過于惡心,根本不屑再和他們多說些什么。
而跪在地上的清秀少年見到此狀,怒氣沖天而起,喝道:“洛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靖王如此不被尊敬,也感到極為憤怒,但顧及儀態(tài),只是說道:“這洛宇可真是越來越狂妄自大了!”
芊芊公主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說道:“皇兄,我先告辭了。”
隨著洛宇三人走后,交流大會也就散了開來。
但洛宇如此著急地離開那里,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不想再待下去了,另一個原因則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一離開皇宮之后,洛宇就向趙承武問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趙承武道:“你是指哪一方面?”
“那個大魏天才。”
趙承武道:“的確很不對勁,他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針對你?而且好像還是有備而來的。”
洛宇說道:“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但后來我看到他和靖王的眼神交流,我就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一次他們大魏使團(tuán)前來,恐怕真是沒有那么簡單,除了表面上慰問陛下和交流大會之外,私底下恐怕還有別的密謀,而那很可能就和靖王他們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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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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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