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太少了。”
    千里之外，李牝把控著戰局。
    看著仍有不少逃離自己狙殺的天魔族、先驅者，微微凝思。
    這段時間，他通過對月魔界的觀摩，對空間之力的研究，大部分天魔族、神話、神王的攻擊法門他已經能夠做到了然于心，并順利洞悉其中破綻，加以克制、擊潰。
    但一些先驅者們根據修煉體系研究出來的秘法他卻無法適應。
    這才導致龍鷹小隊九人，居然有兩人順利逃了出去。
    “不愧為先驅者！每一位先驅者至少都是四階傳奇，那些資深的白銀級先驅者，往往已經完成心靈閉環，達到傳奇五階，他們心靈渾圓一體，毫無破綻，舉手投足間自是將自己的攻擊做到了極致，在技巧方面近乎無懈可擊。”
    李牝思忖。
    正是因為五階傳奇們心靈閉環，渾圓一體，力量更加穩定，他們才能支撐起更強大的領域之力。
    乃至于可以撼動直徑兩萬公里的星辰。
    就像一座跨空橋梁一樣，同樣的鋼材，不同的結構，最終支撐起來的長度也截然不同。
    而五階傳奇的心靈閉環，則將結構優化到了極致。
    “如果用數值衡量，四階傳奇，質量、能量相加，在200左右，精神數值，也是200，當然，這是指優化后的數字，如果用先前蓋亞的數字為藍本，精神數值則是2000點不過為了看得舒服，我懶得設置這么多‘0’這才才數值縮小十倍。”
    李牝想到這，突然就大概弄懂了在星界極為盛行，進而流傳到宇宙星空普遍存在的“戰斗力”系統。
    一位四階傳奇的戰斗力，大概就是質量加能量、加精神，再乘以心靈系數。
    如果用以前蓋亞時期得出來的數字，傳奇四階三者相加的數值是4000，心靈系數應該是2，總戰斗力在8000以上。
    接近滅星級水準。
    若這位傳奇還掌握著強大的爆發秘法，或執掌一件準神器，戰斗力就能破萬，從而達到滅星級。
    而下一步心靈閉環心靈圓滿，這一相乘系數可能會達到3，甚至更高。
    更高的心靈系數亦能讓他們獲得更強的質量、能量、精神數值，使這三者的數值達到8000，進而擁有24000戰斗力。
    “戰斗力只是因為外界之人無法精準的掌控自身數值，根據戰斗表現整合出來的一種體系罷了，我能精準把控自己的屬性，戰斗力數值對我來說并無意義。”
    李牝頓了頓：“甚至，屬性值、戰斗力數值，也只能作為一項參考，真正生死搏殺時，影響勝負的因素太多了。”
    想到這，他啞然一笑。
    他現在所走的道路，不就是盡力掌控所有不確定因素，并將這些因素中有利于戰斗的，化為戰力增幅，不利于戰斗的，用于削弱對手。
    換句話說，他目前走的道路，和人戰斗時，基本上相當于多了一個“戰斗力增幅10%”的狀態，而敵人也會多出一個“戰斗力削弱10%”的狀態。
    “嗯，或許不止10%，關鍵得看他對自身的力量掌控到什么程度了。”
    李牝道。
    緊接著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
    “司星曾說過，星界星神、生靈，最重要的就是對自身力量精準掌握，對敵人狀態實時監控如此，才能確保自己打出去的力量不被星界感應，從而背負上一層歸墟之力……”
    這……
    在某種程度上似乎就在逼迫所有星神走“全知全能”的道路？
    又或者說，在上古時期“全知全能”道路才是主流，只因為現在世界，別說宇宙之光這等能以自身能量照耀一個星系的偉大星神了，就連永恒耀日、璀璨星輝，動不動就能摧毀一個恒星系，破壞力嚴重溢出，干擾了宇宙運轉……
    或者說，打破了宇宙中的“生態平衡”進而影響到星界，使得星界崩塌，歸墟之力重現，試圖進行“物種滅絕”？
    這個時候，李牝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往身后看了一眼。
    卻見身上具備“神性”的月神此刻卻逸散出了強烈的情緒波動。
    連絕對理智狀態都難以維持。
    “你……”
    她看著李牝：“神話擊殺神王，圍殺神皇！？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學嗎？”
    李牝笑了笑。
    月神用力點了點頭。
    “你想學，我就教。”
    李牝道。
    一方面，他能悟出這條道路，月神提供了不少幫助。
    另一方面……
    他對自己的武道從來沒有藏私之意。
    其他人如果能夠通過學習他的武道、修行之路變得更強大，甚至青出于藍的超過他，他只會感到欣慰和高興。
    只可惜……
    他看了月神一眼。
    真正的“她”不存在了。
    他即便再用心教，未來她也無法將此道修行大成，青出于藍，進而擊敗他。
    ……
    星耀城。
    縱橫天地的劍氣通過空間力量的傳遞，仿佛進行著超時空打擊，肆意的射殺著一尊尊修成神王、神話級的先驅者。
    縱橫天地的劍氣通過空間力量的傳遞，仿佛進行著超時空打擊，肆意的射殺著一尊尊修成神王、神話級的先驅者。
    以方純陽、許安平等人為首，足足三十余位先驅者，直接面對了冥主的單方面屠殺。
    坦誠？
    游說？
    展現潛力？
    沒有任何意義。
    冥主憑借對善惡、情緒的敏銳感知，一眼看出了所有人的真正目的——至尊魔劍。
    于是，面對這十幾位神王、二十幾位神話，他亦是沒有半分廢話，直接展現出了他的最強形態。
    每當他需要進行空間穿梭時，恰好會出現一個空間薄弱點。
    每當他的攻擊降臨某人身上時，周邊正好會出現干擾，使那位原本有望避開的神王被卷入空間亂流，進而生生的送到他面前，被他一劍殺死。
    時來天地皆同力。
    這一刻，所有神王、神話深深意識到什么叫“無敵”之力。
    在面對冥主這尊本就無比強大的神皇時，他們還要遭受整個世界惡意的針對。
    眼見三十幾位神王、神話被斬殺大半，縱然方純陽、許安平等人心中有所不甘，都不得不承認。
    他們失敗了。
    展現他們能夠降服至尊魔劍的潛力？
    再展現潛力下去，他們就要被冥主依仗至尊魔劍之力殺干凈了。
    “走！”
    “撤退！”
    方純陽、許安平等人一聲令下，幸存下來的十幾位神王、神話頓時一哄而散，奔逃向四面八方。
    而冥主亦是因為不敢太過動用至尊魔劍的力量，并未斬盡殺絕。
    ……
    方知前的武館中。
    幸存下來的十幾位神王、神話愁云慘淡的聚在一起，神色中滿是苦澀。
    “無敵，無敵，我總算明白，無敵的真正含義了。”
    才是第二個輪回的許安平長長嘆息了一聲。
    “我們面對的不是冥主，而是宇宙之光摩羅，她在對我們進行著心靈攻擊，只是這種攻擊的呈現方式，就是整個世界的敵意，我們擋不住，完全是情理之中。”
    方知前倒是沒有感到意外。
    他進來很久了，也經歷過大量失敗，多上一次也沒有太大感覺。
    “至尊魔劍……當真可怕，沒有至尊魔劍，冥主哪怕有‘無敵’傍身想要殺我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我們打不過他可以退走，可在持拿至尊魔劍后，他不止‘閃避’屬性點滿，還將‘攻擊’拉到了極限，這真沒法打了。”
    同為黃金先驅者的朝雨道。
    她的一位同族兄長兼黃金先驅者的朝陽，就死在了至尊魔劍之下。
    “現在的至尊魔劍還不算什么，等第三階段、第四階段伱們才會真正明白‘至尊魔劍的力量無人可擋’是什么意思。”
    又一位輪回了上百次的先驅者說著。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時至今日，我已經不想再從這座神藏世界中獲得什么了，只想離開這個世界。”
    他的話，讓其他幾位同樣被困了幾十個輪回的先驅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就是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出的去，最早進來的那一批先驅者，都已經老死了，弄不好，我們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身為先驅者，早就做好了葬身神藏世界的心理準備了，可是當這一天真的要來了，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其中一位同樣被困了一兩百個輪回的白銀先驅者，更是充滿疲憊道：“能離開這座神藏世界，我便還上神藏殿的欠債，退出神藏殿，找個地方隱居，過我想過的生活……修煉了這么多年，在宇宙星空拼搏了這么多年……我累了。”
    許安平、方純陽這些剛進來的人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什么。
    他們也感覺到了這個神藏世界的棘手性。
    規則越簡單的世界，往往越困難。
    “破開神藏世界……”
    這個時候，身為團隊核心之一的烈清清卻是突然道了一聲：“在我們試著說服冥主的時間里，摩羅世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
    其他人反響度不高，但方純陽還是抬了抬頭：“我現在只對如何破開神藏世界的事感興趣。”
    “進來十幾個星年的龍鷹你們應該知道吧？他，以及他率領的小隊，還召集了一批人，幾十個神王、神話，結果除了白鷺以外，全軍覆沒了，龍鷹都被當場送入輪回。”
    烈清清道。
    “全軍覆沒？”
    許安平也怔了怔：“除了無敵加至尊魔劍這一組合的冥主，什么人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根據白鷺的說法……”
    烈清清語氣一頓：“是一尊神帝！”
    說完，她掃了一眼場中眾人：“有先驅者掌握了全新的關鍵，打破了力量上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