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嬸?村子里的人都在這兒了嗎?”
看到老胡媳婦兒呆呆地沒說話,林如夏又問了一遍。
“啊?啊……在,都在了。”
老胡媳婦兒磕磕巴巴地,這才反應了過來,又重新道:“村子里的人都在這兒呢,孩子們睡的早,都睡覺了。”
她是不會告訴林如夏,其實今天的場合不適合孩子在場,孩子在的話她們還怎么動手呢?
林如夏沒有再說話,只點了點頭。
旁邊的霍正霆察覺到林如夏的反常舉動,湊過來低聲問道:“怎么了?”
“沒事。”現(xiàn)在并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林如夏便沒有和霍正霆說自己心中的猜想。
等到安全之后,她在和霍正霆說吧。
霍正霆一聽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能繼續(xù)追問,就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我在呢。”
“嗯。”
林如夏胡亂地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藍襯衫女人和短頭發(fā)女人,她在想自己能不能有機會和她們兩個說上話。
只是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主動去找她們說話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林如夏咬了咬牙,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念頭。
她裝作扭脖子的姿勢,往旁邊的桂花林里瞅了一眼。
因為沒有路燈的原因,所有人都靠著模糊的月光和幾盞煤油燈照明,不遠處的桂花樹林黑魆魆一片,林如夏并不能看到保鏢們。
她現(xiàn)在只希望保鏢在這里,這樣她心里還會有安全感一點。
霍正霆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道:“在呢。”
短短兩個字,就讓林如夏七上八下的心平靜下來。
她感激地看了霍正霆一眼,點了點頭。
在就好,這樣她也有勇氣面對。
“什么在不在的啊?”
敏銳的老胡媳婦察覺到他們這對話的異常,主動湊過來問。
“我和我太太說我在呢。”霍正霆微微笑了笑,“我太太怕黑,見諒了。”
“害!一看你們就是城里人,嬌氣!”老胡媳婦不屑地揮了揮手,“這有啥好怕的啊,這不還是很明快嗎?有月亮有煤油燈的,哪里黑了?”
她的嘴角撇了撇,隨手在桌子上抓起一杯茶來,也不管是誰的杯子,不管干不干凈,就直接咕咚咕咚往下喝。
林如夏見狀,皺了皺眉頭,把頭別開。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么粗魯?shù)娜恕?br/>
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是這樣的,根本沒有注意衛(wèi)生的概念,不管誰的杯子,都直接嘴對嘴喝。
這也太不講究了吧!林如夏看到就覺得無數(shù)的細菌正通過這些杯子口傳遞給其他人。
她忍住內心的嫌棄,讓自己不去看這里。
這時,宴席正式開始。
老胡敲了敲桌子,舉起桌上的酒杯來:“大家靜一靜啊,聽我說兩句!今天呢,咱們村里來了兩位貴客,州義那邊的學校,就是他們贊助建的!真是大善人啊啊!”
頓了頓,老胡撓了撓頭,看起來很是憨厚地咧嘴一笑:“哪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有朋自遠方來,后面是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