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可思議吧?你現在心里肯定很疑惑,我是怎么活著出來的,是嗎?”自稱“無妄”的面具變態男戲謔的看著被自己一腳踢飛出去的無暇。</br> 看見無暇手中脫落的“電話筆”滾落到自己的腳邊,無妄嘴角裂開,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隨后便是一腳跺向那支電話筆,將那個正在通話中的“電話筆”徹底踩了個稀巴爛。</br> 無妄冷然的抬起頭來,陰森森的面具下傳來了變態般得意的笑聲。他特別喜歡看獵物那種無可思議的眼神和絕望的神情,此時的無暇,不正是如此情況么!</br> 無暇只能眼睜睜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無妄,她趴在地上,左手用力的支撐著在地面上。她的右手捂住被無妄踹中的地方,絞肉機一般的痛苦使得無暇再度猛然吐出一口殘血。</br> “嘖嘖嘖,我猜你現在一定痛不欲生吧?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這么快就死的,畢竟我還沒有玩夠呢。我要……慢慢地折磨你!”面具變態男再度露出陰冷的笑聲,他邁開步子,一步步走向無暇。</br> 直到他走到無暇身邊的時候,突然伸手用力的拽住了無暇那凌亂的頭發。無妄毫不留情的將無暇整個人給提了起來。</br> 無數發絲好似要被連根拔起,無暇感覺頭上傳來一陣鉆心般的疼痛,仿佛頭皮都要被硬生生扯下來一般。但就算是這樣的痛苦,無暇依舊是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呼喚聲。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出痛苦的樣子,面具變態男便會越發的興奮。</br> 果然如同無暇猜想的那樣,面具變態男見無暇沒有太大的反應,便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后用力將無暇給甩了出去。</br> 即使自己在下一秒被面具男甩了出去,后背狠狠的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無暇也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更沒有求饒。她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哪怕是已經咬出血了都還是堅挺著。</br> 無暇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猛然一聲咳嗽,最終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帶血的飛沫。強烈的疼痛感傳遍了無暇的全身和大腦神經,如今的她,只能是躺在了地面上,生無可戀的等待著下一次的攻擊。</br> 無暇的狀態根本無法填補無妄內心所需要的病態的快感。只見無妄帶著奸詐而又令人覺得作嘔的笑聲,緩緩的邁開步子,一步步朝著無暇走去。每一步落下的聲音,都仿佛是一柄重錘在敲擊著無暇的心臟。</br> 無暇就是這樣,一步步的走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無暇身旁,然后,無妄緩緩的蹲了下來。</br> 看著這個快要被自己弄死,卻又不肯求饒的人,無妄的內心越發的憤怒,就是這樣的女人,不求饒的女人滿足不了自己的欲望。</br> 無妄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絕對不能允許別人脫離他的掌控:性命被捏在敵人手里,連一線生機都沒有的人,絕不可能不會像一條舔狗一樣向敵人哭著求饒,絕不可能!</br> 無妄突然覺得,也許是這樣的折磨還不夠厲害的原因。于是,無妄再度獰笑著,為了讓無暇跪下懇求自己放過她,他決定加大對無暇虐待的程度。</br> 突然,面具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他停下那十分惡心的笑聲,看著無暇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可知道什么是能力增幅?”</br> 無妄估計著無暇怕是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br>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無暇,無妄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能力增幅,就是我的絕技之一。它不僅能強化我身體的機能,還能讓我的防御能力翻倍。這點,你方才在廢棄大樓攻擊我的時候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無論是速度,攻擊力度,還是防御能力,我都在你之上,甚至超過你好幾倍。雖然能力增幅在一般人眼里沒什么用,但對于我而言,它卻是最為簡單兇殘的技能。要不是這種技能與我十分契合,我又怎么能夠輕易殺死包括你在內的一千個女人呢?你說是不是?會使用「瞬間移動」的女人喲~”</br> 這番話看似是在解釋自己的特有能力,但是實際上,面具變態男真正的目的是要混淆視聽,讓無暇的大腦產生各種不同的情緒。無妄這番用意,真正的原因是要讓無暇如同自己所料的那般,一步步走向絕望之巔,隨即墮入無盡的深淵中,要讓無暇永無安寧之日,只能長眠于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br> 為了能夠更好的達到自己的目的,無妄繼續折磨起無暇來。</br> 只見無妄再度將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無瑕的頭發一把抓起,然后猛然用力將無暇整個人向對面的墻壁狠狠地摔了過去。</br> 而這一次,面具變態男并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增幅」效果,也沒有使用任的何別的技能。如今的面具變態男,他只是用了自己身體原有的力氣而已。</br> 面具變態男將無暇摔到對面的墻壁上后,便是將手里那四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水果刀,向無瑕的四肢擲去。</br> 而這一次,面具變態男則是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增幅]效果,被附加了能力增幅的四把水果刀,毫無阻力般直接刺入了無暇的雙手雙腳,然后便是將無暇整個人死死的釘在了墻上。</br> 無暇一開始并沒有什么感覺,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四柄飛過來的利刃割開皮膚、穿透肌肉,然后便是殷紅的鮮血涌了出來。</br> 由于重力的原因,無暇的身子開始往下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種錐心般的疼痛感使得她不斷的倒抽涼氣。四柄水果刀帶給了無暇一種冰涼的感覺,但是更多了則是無法形容的劇痛感。</br> 鮮血順著四把刀一滴一滴地落下來,這種錐心之痛,終于讓無暇無法忍受,她忍不住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br>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種聲音,就是這種感覺!再大聲一點,再大聲一點,這聲音實在是太美妙了!啊!我感覺到我的大腦正在愉悅地顫抖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