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抓捕</br> “你們是干什么的?竟然膽敢襲擊國家特警!”</br> 那個老成的警察倒也沒有老油條到無恥的地步,死死地擋住女警的前路,手里的警棍象征性地指著周游他們,表情里有驚駭、猶豫和無奈。</br> 吳強將警察部警衛局的證件拿出來,隨后說道:“這四名歹徒故意沖撞我們的車子,還意圖敲詐勒索,最后還想襲擊我們。不過被這位先生的保鏢制服了,現在你們可以接受過去。”</br> “這哪里是制服啊,分明就是暴力執法。”</br> 老成警察看到警察部警衛局的證件,暗吞了口水,為眼前四位年紀都不是很大的年輕人大為驚訝。</br> 不過更讓他無奈的是那四個碰瓷黨的下場。根據資料顯示,這四個人都是極端難纏的角色,特別是那個刀疤臉,好勇斗狠,尋常的人根本奈何不得,十分棘手,被他們列為重點緝捕對象。可他現在呢,雙手借折,只能在地上掙扎哀號。剩余的三個身體沒一處是好的,只懂得在地上**,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br> 心情大為舒暢的許杰居然有心思打量起那個將驚喜與激動融合得十分完美的美麗女警,繼續之前的評價:“不錯,真的很有規模。真不知道承載這樣的負擔去操練,會讓多少人看得流鼻血撞柱子,我怕當初操練她的教官在某些能力上會出現問題啊。”</br> 周游深深地點了點頭。</br> 雖然姚佳惠的身材很好,胸部也堪稱偉大,但在眼前的波濤洶涌面前還是稍微遜色了一籌。最有殺傷力的是這個絕對可以算是警花的美麗警察似乎很激動,呼吸很是急促,使得她胸前的山峰上上下起伏,殺傷力十足,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邪惡的沖動。</br> “好爽啊!好久沒這樣發泄了!”</br> 出了一身汗的李大志終于完成了“抓捕”過程,將四名已經喪失行動力的碰瓷黨扔在那里,任由眼前的兩位警察接手。</br> 當然的,他們或許叫救護車更好一點。</br> 老成警察拿起對講機細說了一通之后,這才對吳強恭敬地請教道:“不知道是哪一位領導過來視察呢?如果需要我們保護的話,還請開口。”</br> 省廳的警察部警衛局雖然也屬于武警序列,但他們所保護的可是省市主要領導人,其地位遠遠超越普通的武警。而能讓警察部警衛局隨身保護,并且出面維持秩序的人,會是簡單的人物嗎。</br> 吳強冷冷地回道:“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別胡亂打聽。”</br> 老成警察尷尬地退了開去。</br> 那女警想說什么,卻被老成警察阻止了下來。</br> 吳強控制住場面之后,這才回去李大志的話來:“大志,以后我們多的是接觸的機會,沒事可以練練。”</br> 李大志連忙回道:“不了,我練的是八極,你修的是太極,打起來不是你吐血就是我郁悶死,我看還是算了吧。”</br> 吳強笑了笑,沒有追究。</br> 周游倒是很熱情,虛心地請教道:“大志,有空不如教教我吧。我以前也就是在村里的獅隊偷學過幾下把勢,就一點根基而已,沒事學來健身也不錯啊。”</br> 李大志倒也直率,回道:“如果老板有意思的話,我們以后就尋個場地,每天都操練操練。你的身體素質比我參軍時還要好,提起百來斤的東西跟拿包子沒什么區別,只要給我兩年的時間,保證能把你操練到我的一半水準。”</br> 許杰想笑,卻又不想笑出來,因為他很想看到周游被操練的滋味。而吳強的表情也很精彩,卻跟許杰一樣都憋在心里就是不說。</br> 周游沒有發覺許杰和吳強的表現,歡天喜地地與李大志談起自己的戰績,還有以前修煉過什么,其中特別點出了李大勇和山叔的作用來。</br> 這個事情倒是讓吳強和李大志起了興趣。</br> 這時老成警察再度過來,邀請道:“先生們,我們局長說諸位協助我們抓捕到最近為禍一方的碰瓷黨,擒匪有功,按照規定是要給予表揚和獎勵的,我們局長想為諸位接風洗塵,不知諸位是否賞臉呢?”</br> 許杰詢問起周游來:“你認識這里的公安局長?”</br> 周游搖頭回道:“不知道,倒是與市局的江局長通過兩次電話,其他公安系統的還真沒多少認識的。”</br> 之前周父被陷害的事情發生后,黃健明動用了市局江局長的這個巨大的力量給明玉縣的分局施壓,周游感激之下也與市局的江局長通過幾次電話表示感謝,因而算是有點小交情。</br> “多個人多個朋友。”</br> 許杰的話音一落,周游馬上知道怎么做,反邀請道:“這位警察同志,請回復你們的局長,我們今晚恰恰好要在明遠酒樓宴請幾位特殊人物,如果你們的局長同志肯賞臉的話,我們定會竭誠以待。”</br> 許杰對于周游的說話很是滿意,覺得周游若是混官場的話,或許能有所作為也不一定。不過以周游現在的身家和名聲,倒是沒必要混官場這個渾水,完全可以在外逍遙快活。</br> 老成警察打電話交流了幾下之后,馬上回道:“我們局長說到時定會準時到達,希望諸位不覺得他突兀才好。”</br> “自然不會。”</br> 周游略略回應了一句之后,就開始與老成警察寒暄了繼續,隨后離開。</br> 經過今天的事情,周游體會到有保鏢在身的好處了。如果他是單獨一人的話,很可能落個憤怒、憋屈的份,即使最后找回場子也無濟于事,哪里能像現在這么暢快淋漓。</br> 當一切回歸了正軌,許杰終于可以繼續之前未開始的話題了。</br> 許杰心有余悸地說道:“喪彪被我們控制在手里了,只不過中間出了點茬子,被他的手下開暗槍偷襲,若不是強哥死命用身體掩護,若不是敵人的槍法不準,恐怕你也見不到我了。”</br> 周游倒吸了一口涼氣。</br> 他真的沒想到事情會兇險到開槍射擊的可怕地步。若是許杰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周游一輩子也不會安樂。與此同時,周游也明白許杰為什么會把吳強當成兄弟看待,原來是救過他的命。</br> 許杰的心情似乎還不是那么壞,說:“說實在的,喪彪真的很厲害啊,能成為清源一霸的果然有點本事。我們在他的嘴巴里撬出了不少有用的資料,有兩、三個喪盡天良的所謂官員被繩之于法,甚至的皆成我的把柄。只不過那個鄭少偉的貪腐手段過于高明,即使有喪彪的籌碼,還是無法一口氣將他釘死啊。”</br> 周游知道將喪盡天良的貪官繩之于法,不是為許杰的哥哥許豪積累政治聲望,就是給許省長增加光環,可謂是一舉兩得,自然不會去深入探討。問題最核心的還是那個鄭少偉。</br> 本以為鄭少偉這一次肯定完蛋的了,不想許杰給出這樣失望的答案,倒是讓周游小小地失望了一把。</br> 許杰自然看得出周游的失望,突然笑了起來:“你也別擔心,現在那個鄭少偉已被他的父親扔到北京進修不知所謂的研究生了,在很長的時間內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br> 周游還是有點不甘心,追問道:“那他那個即將成為省部大員的父親呢?”</br> 許杰笑得更加陰險了,很是輕松地回道:“那個鄭少偉跟人借錢從不打借據什么的,完全靠的就是他父親的名頭成功借貸的,不給我們絲毫切入的機會;而且他利用父親的職權收刮錢財的尺度也把握得很好,恰恰好都在敏感線之下,否則以他堂堂的市委書記唯一兒子的身份,弄個億萬身家也不是難是,根本不會出現買了一輛蘭博就差點破產的尷尬處境。”</br> 周游知道許杰的話還沒說,就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躁動聽下去。</br> 許杰繼續說道:“也正式因為鄭少偉的滴水不漏,使得我們沒辦法徹底抹殺。饒是如此,鄭少偉父親的政敵也暗中出手,配合我們偷襲他,將他親自主導的幾個大型的貪腐丑聞都給暴光了開來,使得他的政治光環大為削弱,在上頭的面前大大失分,原本十拿九穩的省部大員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硬生生地夭折在終點之前。”</br> 周游的心稍微安了一些。</br> 許杰有點羞愧地回道:“這一次我們許家得到的利益很大,但你卻沒半點實際性的利益,以后還要被一個垃圾官二代惦記著,實在是抱歉。不過你是爺爺最得意的弟子,同是也是我許杰寥寥數位能說知心話的朋友,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br> “沒問題的。”</br> 有許杰這句話,周游自然不用怕擔心,至少周游覺得自己即使沒有許杰,也有能力將鄭少偉拉下馬來。當然的,這些話周游是不會說出來的,他用自信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理解和安心。</br> 時間過得很塊。</br> 周游和許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直到李大志停車方才停止。</br> 經過這輪知心的交流,周游和許杰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周游知道許杰竟然是個老饕,廣州周遍的著名食府都被他吃了個遍;而許杰也了解到周游是一個喜歡輕松自在,不喜歡張揚,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的奇人,這一點從他老是把蘭博借給王浩耀武揚威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二。</br> “咦,這里怎么會有輛寶馬的?”</br> 周游見擺攤老人的破舊老家前居然停了一輛賣相挺新的寶馬,馬上引起警覺。最關鍵的是,自家老父的二手老摩托車也停在一邊。</br> “老不死的,你想守著那東西進棺材嗎?”</br> 一個咆哮聲起。</br> 隨后就是瓷器掉地的聲音,以及一個“唉喲”的慘叫聲。</br> 周游以為自家老父又被人欺負了,二話不說就打開車門沖了進去。而盡忠職守的李大志連息車拔鑰匙的時間也節省下來,緊緊地跟了過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