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小規劃</br> “別忘了還有我們!”</br> 光哥驕傲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小動作,但你們的影響力只限于國內,不像我,直接在外邊組織了一支只隸屬我的國際雇傭軍,世界每一個地方都能提供充足的保護。”</br> 大家都吃驚地看著光哥。</br> 他們以前都知道光哥的能量很大,但現在看來,大家還是低估了他。</br> 江海流倒是知道其中的一點秘辛,說道:“你們不用懷疑,我可以替他佐證。他在國外的確有一支標準的雇傭軍,里邊不僅有國家最精銳的雇傭軍,還有一批身份特殊的退役軍人,戰斗力足可顛覆一個地區的政權。”</br> 大家這次變成倒吸涼氣了。</br> 光哥驕傲地回道:“大家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那支雇傭軍是為了保護我們家族的財產而成立的。東南亞和非洲那邊總有一點不平靜,我們若是沒有一點自衛能力,很容易被人吃得一干二凈。”</br> 江海流好沒脾氣地回道:“是啊,你利用伯父在軍隊里的威望肆意拉攏人才,購買軍火,鬧了不少麻煩出來。若不是伯父替你擦屁股,恐怕你現在都流亡國外了。”</br> 光哥很不客氣地回道:“我不是避到廣東來了么?如果他們還再糾纏的話,我們戚家也不是好糊弄的!”</br> 大家聽到這里,才知道政治是多么險惡的事情。</br> 強悍如光哥,在政治壓力面前也只能遠遁廣東,做他的逍遙太子.黨。如果不是他跑到廣東暗中發展,甚至還要流亡國外,那樣的情景比他們以前聽說的還要精彩百倍。</br> 大家在此時選擇了沉默。</br> 體制內的事情不是他們這幫研究古文化的人應該涉及的,還是聽過就算。特別是周游,他現在的身份異常敏感,憑借那神乎其技的賭術可以造成賭界的動蕩,進而影響到整個社會層面,可謂是一個不定時的人型核彈。所以周游應該盡量避免進入體制內,不然事情會更加敏感。</br> 黃健明總結道:“嗯,反正只要小游加強保護,那就沒事了。”</br> 白老師說:“好了,小游也累了一天,我們讓他休息吧。”</br> “的確!”</br> “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br> “我們這堆老頭子可不像你們年輕人這么有活力!”</br> 周游連忙做挽留,但是長輩們還是陸續告辭。緊接著,忙著去弄各種后續手續的光哥也離開了,隨后江海流他們也紛紛告辭離去,最后只余下黃健明和馬胖子兩人而已。</br> 周游知道他們兩人肯定有事情才會留下來的,也沒詢問,坐等著他們的答案。</br> 馬胖子率先說道:“我們不是為了翡翠的事情。”</br> 周游越發迷惑了。</br> 周游、黃健明和馬胖子三個人最大的交接就是翡翠,若不是翡翠,那還有什么話題值得他們得等所有人走光才能說呢。</br> 黃健明小心翼翼地說道:“小游,你知不知道許省長要扶正了?”</br> 周游點了點頭。</br> 之前就有消息了,而且許家和程家的人都用了力,配合上最近幾年的政績,的確有很大的幾率被扶正。</br> 黃健明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許豪市長也要小進一步,即將接替退休的老書記,成為明遠市的一把手?”</br> 周游搖頭,他現在終于知道黃健明為什么要過來了。只不過明遠市那么遠,跟馬胖子什么關系呢?</br> 黃健明感嘆道:“國內的環境跟外邊的真不一樣,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體質里鉆,幾乎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跟‘官’字打上交道,沒有這層關系很是麻煩,這也是我為什么要將總店直接開到港島的原因。不過小惠把主要資金都投資在國內,特別是明遠、省城和深城三個城市,我不得不奔波一下,看看能幫上一點忙不。”</br> 周游很是肯定地回道:“惠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br> 有周游這句話,黃健明終于松了一口氣。</br> 黃健明老實交代道:“原本我不想來的,不過老馬硬是拉著我來。”</br> 被出賣后的馬胖子只能老實交代道:“小游,不怕跟你說,我有個在京城混飯吃的官僚親戚,聽說明遠市是容易出政績的地方,所以想下來磨練磨練。因為我們馬家沒什么上層關系,所以只能跑你這條路線。”</br> “太遙遠了吧!”</br> 周游本想直接拒絕的,但礙于人家的面子只能委婉一點。</br> 現在誰都知道明遠市正處于上升時期,容易出政績。想過來摘桃子的人自然多了,只是周游沒想到竟然遠在京城也有人打這里的主意。</br> 馬胖子苦笑著回道:“在京城他幫了我不少的忙,于情于理,自然得到你這里走走看。如果可以,那是馬叔的面子;如果不行,那是他的運氣沒到,馬叔不會怪你的。”</br> 黃健明好沒脾氣地說道:“剛才剛剛說到小游盡量別攙和體制內的事情,你現在就過來攪局。”</br> 馬胖子尷尬得可以。</br> 黃健明安慰道:“好了,別理那些煩心的事情。小游這一次賺到這么多的錢,肯定會為怎么花而煩惱,我們不如把之前想到的主意跟他說說吧。”</br> 馬胖子點了點頭,說:“對緬甸、老撾打主意的不僅是許杰和、程飛虎他們,我們兩個老家伙早就想開拓新的翡翠來源了。只可惜我們沒門路也沒能量,不能像他們那樣直接動用上層關系去交際,不過這么多年來,也讓我們找到一些小竅門,跟一些走私販有了一點聯系。”</br> 周游驚問道:“你們都是正規商人,怎么弄這么敏感的東西?”</br> 黃健明笑著說:“所謂的走私是相對而言,我們所購買的翡翠毛料都是有正規證明的進口產品,只不過緬甸政府過于霸道,不給那些得罪他們的小家族生存的空間,迫使他們不得不另尋捷徑,比如把翡翠毛料當奇石賣,又或者把高檔毛料化裝成低級毛料出口,總之是五花八門,我們總能收購到一定連量的翡翠毛料就是這個緣故。”</br> 周游明白是明白,但總覺得這樣不對。</br> 馬胖子說:“現在我們所需要的就是一個采礦權,而且還得是緬甸那邊的采礦權。只要我們擁有這個,我們就可以與那些走私小家族在緬甸成立一個外貿出口礦產資源公司,然后以其他的出口名義將翡翠毛料出口過來,這樣不僅可以避免緬甸政府的監視和出口配額,還可以最大幅度地降低成本,可謂是一舉兩得。”</br> 周游納悶著問:“那不得是探礦?”</br> 馬胖子笑著回道:“如果要探礦,其意義就跟許杰和程飛虎他們一樣了。我們跟那邊聯系好了,緬甸的走私小家族將已經探好的、一直都隱秘挖掘的翡翠礦脈作為投資本金與我們合股。”</br> 周游說:“他們是想借著我們的口把黑礦洞披上光明的衣裳?”</br> 黃健明點頭回道:“說到底就是這樣。不過我們的責任也很簡單,只需負責與緬甸政府的談判和所有的毛料銷路而已,一看情況不對就可以撤離。那個所謂的公司,只不過是空殼子罷了。”</br> 周游覺得事情玩得轉,也就半是應承地點頭:“理論上我支持這個方案。不過我建設博物館的費用已經用去4.5億,剩余的6億元本是打算與杰少、程哥他們合作開礦的,不過現在看來,和你們的合作應該優先。”</br> 之前周游總共有15億的現金,除了贏來的10億元賭注,剩余的5億里有4.5億是別人資助的,只有五千萬是他自己的。不過周游在贏到之后就還給所有的朋友們了,沒有拖欠半分。后來再加上周游將博物館所有的尾款一口氣交付完畢,現在剩余的恰恰好就有6億元。</br> “不用6億那么多!”</br> 馬胖子激動地說道:“事實我們的公司只有一個采礦權比較麻煩,其他的都容易解決。至于成本,我們所要付出的很簡單,幫他們購買一些比較現代化的挖掘機器,再順便修條路什么的就可以了。估計全部下來,總共用兩個億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br> 周游驚訝了:“這么劃算?”</br> 國內修一條路,動輒就是數千萬上億的,若是稍微原始一點的環境還要更高的預算呢。可是去到緬甸,連帶買一大批機器再加修路,居然只要兩個億,這未免便宜得離譜了點。</br> 黃健明說:“機器是在國內買的,不貴;緬甸那邊修路可是有大量的政策扶持,不少緬甸人也會出力幫忙,人工和買地方面不知節約了多少成本,跟國內根本沒得比。若不是緬甸人也學聰明了,否則這條路修起來,最終的產權還是我們的呢。”</br> 周游急問道:“現在呢?”</br> 周游的確聽說過不少人在國外修路,修望后路是自己的,可以征稅什么的,日子不知有多滋潤。</br> 黃健明說道:“他們出工出地,全部換算成投資本金,仔細計算下來也占了不少的比例,所以最終的產權還是他們的,我們只擁有一些比較虛偽的名譽而已。”</br> 周游笑著問道:“你們應該不會那么笨被人占便宜吧?”</br> 馬胖子笑嘻嘻地回道:“這個當然,我們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我們利用這個虛偽的名譽跟他們要了一大塊地,雖然多數用不到,但沒事拿來擺,以后或許有升值的空間呢。”</br> 黃健明補充道:“提醒你一下,外國的土地是永久性質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