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翡翠西瓜的消息</br> “你不覺得胃口太大了嗎?”</br> 周游聽到梭林的開價,稍微有點不滿。</br> 要知道土倫家族可是一個擁有至少數(shù)億美元資產(chǎn)的大家族,而且他們的金錢來源絕大部分都是來自地下賭博,雖然來路骯臟,但那也是真金白銀的,可不容易吞下去。</br> 不過梭林的胃口實在太好了,一下子就想將整個土倫家族吞下去;而且他還是當(dāng)眾開價,一點也不介意別人聽到,就能猜出梭林的底氣是多么的雄厚,根本不怕泄露開去而遭受土倫家族的報復(fù)。這樣高姿態(tài),顯得霸氣十足,與之前的謙卑形象一比,還真讓人懷疑梭林是不是有雙重性格。</br> 當(dāng)眾開價,一點也不介意別人聽到,就能猜出梭林的底氣是多么的雄厚,根本不怕泄露開去而遭受土倫家族的報復(fù)。</br> 面對周游的質(zhì)疑,梭林一改之前的謙遜,很是驕傲地說道:“這個周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我可不會像光哥,許下的承諾最后卻變成欠債。我們不僅會配合周先生的圍剿行動,更會在金錢方面給予最及時的供應(yīng)和補償,絕對不會讓周先生有一點虧損或者負(fù)債。”</br> 周游驚訝地看了梭林一眼,問道:“按照我的計劃,對付一個純粹的賭博家族根本沒問題。若不是怕對方耍冷刀子,否則我早就對他們開戰(zhàn)了,不知道我若是與你們合作,可否免掉這方面的疑惑呢。”</br> 梭林幾乎要拍著胸脯保證道:“可以,如果國內(nèi)有人可以跟周先生打這個包票,我絕對是其中之一。我甚至還可以暫停俱樂部的營業(yè),專門為周先生這個賭局而準(zhǔn)備。”</br> 周游倒是有點心動,但想了一下還是搖頭。</br> 梭林知道若是僅僅提供一個安全保障,就想讓人家讓出如此大的地盤,實在有點可笑,于是再加了一個注碼:“本人也知道想要說服周先生不容易,不過我還可以再加一個條件:土倫家族所有的地下勢力,由我們來清剿,周先生只需要出戰(zhàn)就行了。”</br> 周游笑著說:“聽起來,反倒是你們邀請我出面,代你們家族對賭了。”</br> 梭林說:“如果周先生要這樣理解的話,也未嘗不可。”</br> 對于別人來說,土倫家族的地下產(chǎn)業(yè)雖然有很豐厚的利潤,但也可能給已經(jīng)漂白的家族和勢力摸黑,所以會稍微猶豫一下。可對于梭林來說,土倫家族的地下產(chǎn)業(yè),特別是賭博產(chǎn)業(yè)是他成為國際富豪的最重要踏腳石。</br> 如果掌握了土倫家族的賭博業(yè),梭林就等于掌握了中部至北部大部分的地下賭博業(yè),而他的業(yè)務(wù)和影響力不再是局限在緬甸國內(nèi),可以直接輻射到周邊地區(qū)。到時候先不說利潤的問題,單單那個緬甸第一賭業(yè)大亨的名頭,就足夠讓梭林受益終生的了。</br>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玩的就是名聲,也就是所謂的影響力。</br> 周游思緒了一下就說道:“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想跟朋友們商量一下。”</br> “這個當(dāng)然!”</br> 梭林似乎覺得周游會答應(yīng)自己,笑容滿面地說道:“周先生,如果你有所決定的話可以打我的手機(jī),或者直接到俱樂部找我,我一般都在那里的。”</br> “我會的。”</br> 周游見梭林有離開之意,也跟著起身。</br> “那本人就不打擾周先生休息,告辭了。”</br> 梭林知道周游的客人還不少,沒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于是很知情識趣地告辭。</br> 說來也奇怪,梭林進(jìn)來后連坐也沒有就離開,倒是顯得雙方的關(guān)系古怪。不過現(xiàn)在涉及到這么敏感的問題,大家自然不能隨意猜測,更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多說一句。</br> 送到門口的周游突然迎來梭林的一句話:“周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猶豫太久。面對那種亡命之徒,早一天做決定早一天安全。”</br> “我理解。”</br> 對于梭林的善意提醒,周游全盤接受。</br> 他說得沒錯。土倫家族是賭博家族,為了金錢搞了不知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人類最基本的良知已經(jīng)消亡了多久,跟這樣的人做對手,最好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竭盡全力給予致命的一擊,永遠(yuǎn)不給他們翻盤的機(jī)會。只要稍微給他們一個機(jī)會,他們的報復(fù)是不可想象的,什么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br> 目送著梭林離去,周游返身,開始計較土倫家族的事情了。</br> 不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跟大家交流看法,而是詢問光哥,看他是不是對土倫家族的地下產(chǎn)業(yè)有興趣。</br> 如果光哥也想擴(kuò)大業(yè)務(wù),那周游絕對會鼎力支持。</br> 只可惜光哥給了否定答案。</br> 光哥很是驕傲地說道:“小游,你未免太小看你家哥哥了吧。現(xiàn)在你家哥哥有了澳門的賭博產(chǎn)業(yè)之后,也算是國際級別的賭業(yè)大亨了,哪里有時間去理會緬甸的賭博業(yè)。”</br> 周游無言以對。</br> 光哥隨后提醒道:“小游,既然那個楓林想要合作,你不妨拉他一把。如果你賣他這個人情,這這輩子休想還清,以后肯定會跟你稱兄道弟,而你在緬甸的產(chǎn)業(yè)也會變得極其安全。”</br> 隨后,光哥拿了自己作為例子,因為他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幾乎還周游那幾個人情,反而越欠越多呢。</br> 周游想到自己的礦產(chǎn),還真動了心。</br> 此時周游想到楓林后來的自信,隱約覺得對方是知道自己的動作,不怕自己不與他合作。</br> “有點被動啊!”</br> 周游嘆息一聲。</br> 他沒想到楓林不聲不息之中就掌握了事情的主動權(quán)。要知道是楓林貪圖土倫家族的地下產(chǎn)業(yè)而過來求周游的,現(xiàn)在反倒變成了周游離不開楓林的配合。</br> 想想就有氣。</br> 習(xí)慣了掌握著話語權(quán)的周游驟然一狠,想要大干一場。</br> 鈴……</br> 而在此時,套房里的電話響了。</br> 大志接聽之后馬上喊道:“老板,是鄭老先生,他被阻擋在樓下了。”</br> 周游連忙下樓迎接。</br> 之前周游因為發(fā)現(xiàn)了礦產(chǎn)的事情,來不及參加日本那個拍賣會,所以只能拜托鄭老先生帶隊過去看看。而他千里迢迢趕過來,肯定有消息了。</br> “小游,厲害啊!”</br> 鄭老先生大力拍著周游的肩膀,滿是唏噓道:“你的蒼龍出水翡翠和雙龍戲珠翡翠送回國,當(dāng)即引起全國的轟動。你知道明遠(yuǎn)博物館的人流么?幾乎國內(nèi)大部分的翡翠愛好者都洶涌了過去,而那些珠寶行老板則千方百計想跟你們打交道,希望能你們打好關(guān)系,看看有沒淘汰下來的翡翠支援探馬一下。”</br> 想起蒼龍出水翡翠和雙龍戲珠翡翠,周游就一陣得意。</br> 這些可都是絕世的寶物啊,特別是雙龍戲珠翡翠,這是國寶級別的寶物,周游將其送回國就等于為國增光,可是極端榮耀的事情。</br> 周游一時間找不到話,只能謙虛道“運氣,一切都是運氣而已!”</br> 鄭老先生說:“運氣也是成績的組成部分。就拿老馬來說吧,他貴為翡翠王,但畢生還沒碰到過像蒼龍出水翡翠和雙龍戲珠翡翠這等渾然天成的極品翡翠,難怪他看到這兩塊翡翠之后總是嘆息長江后浪推前浪。”</br> 周游驚問道:“翡翠王參觀過明遠(yuǎn)博物館?”</br> 鄭老先生點了點頭。</br> “鄭老好!”</br> 此時周游將鄭老先生送進(jìn)總統(tǒng)套房,當(dāng)即迎來大家的見面禮。</br> “大家好。”</br> 鄭老先生雖然不認(rèn)識大家,但對大家的禮貌很有好感。</br> 馬胖子樂顛顛地跑過來招呼道:“鄭老先生,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遇到,還是四年前的緬甸公盤呢,不過那個時候的你是跟馬老在一起,我沒機(jī)會跟你們交流。”</br> 鄭老先生卻說道:“馬總最近幾年聲名雀起,搞得有聲有色,跟黃氏珠寶并稱業(yè)界的雙大新銳,潛力無窮呢。”</br> 馬胖子也有點得意。</br> 過去的一年里,翠玉閣得到了周游大量的中高檔翡翠,在別人都貨源緊張的情況下異軍突起,搶奪了不少的市場。到目前為止,翠玉閣和黃氏珠寶都成功晉升大型珠寶行的行列,并且地位很上鞏固。若是按照這樣的勢頭發(fā)展下去,五、六年后成為與秦氏珠寶、鄭氏珠寶相抗衡的珠寶大亨完全不是問題。</br> 周游可不想蘑菇下去,直問道:“鄭老先生,是不是翡翠西瓜有消息了?”</br> “是的。”</br> 鄭老先生點了點頭。</br> 馬胖子聽到翡翠西瓜之名,臉面當(dāng)即露出震駭之色。如果要選出翡翠里最有名的寶貝,慈禧太后的翡翠西瓜絕對是當(dāng)世第一。只是馬胖子本以為這件超級國寶已經(jīng)成為歷史,不想在這里聽到其消息。</br> 而其他人聽到翡翠西瓜之名,稍微一個遲疑,靜心等待。</br> 鄭老先生語重深長地說道:“翡翠西瓜是真的,而且到場的有不少國人。只可惜大家都競爭不過財大氣粗的日本財團(tuán),最終翡翠西瓜被那個大名鼎鼎的松菱財團(tuán)以六億美元的瘋狂價格收購了過去。”</br> 周游眼神一暗,說道:“六億美元,這樣的價格的確夠離譜的,難怪國內(nèi)的愛國人士都爭不過啊。即使我過去,估計也是兇多極少的局面吧。”</br> “你也不用灰心!”</br> 鄭老先生突然一笑,說道:“聽說流川家族跟松菱財團(tuán)走得很近,似乎有意在背后使小手段;而且松菱財團(tuán)的大日本主義很重,估計會跟你發(fā)生一點事端,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好機(jī)會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