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緬甸交流團</br> 周母好奇地問道:“小游啊,難道那些就是你所說的翡翠?”</br> 周游還真不知道怎么跟自家母親解釋好。</br> 還是小蝶體貼,說道:“大娘,這些只是礦,里邊有沒翡翠,有翡翠的話是什么質地,這些都得靠運氣的,所以才叫賭石。老板這一次的協議,至少能為他賺到三千萬的利潤。”</br> “啥?”</br> 周母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br> 她一直都不知道周游的具體身家,只知道自家兒子很有錢,有錢到連官員都要羨慕的地步。不想自己還是低估了寶貝兒子的能耐,短短的兩天時間就賺了自己夫妻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金錢,實在是太可怕了。</br>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兒子的懷疑是多么可笑,寶貝兒子在外邊忙死忙活,而她們則在家里搞懷疑,搞暴動,這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背叛。周母很羞愧,發誓以后哪怕是周游帶著其他女人回來,她也不會大驚小怪了。</br> 至于許漫,聽到周游出去工作兩天就賺了幾千萬,心理也怪不是滋味的,但她就沒周母那么自責,只是把周游昨天晚上沒回來的事情暫時遺忘掉罷了。</br> 周游倒沒想那么多,追問道:“剩余的信息呢?能得你留下來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物。”</br> 小蝶點了點頭,連忙翻開筆記本說道:“剩余兩個消息分別是老板全年參加過的收藏家交流會依然在京城舉辦,他們邀請老板過去。而最后一個則是瑞麗公盤發來的邀請函,希望老板到時候能去參加。”</br> “都是賭石,哎!”</br> 周游想了一下就說道:“你替我都回絕了吧,這兩個月內,我是不會離開明遠市的。連程哥、許杰叫我去賭礦我都拒絕了,更不說參加這樣的游戲。”</br> 聽到這里,周母和許漫越發感動了。</br> 小蝶早就猜到周游會這樣,于是打開另一面繼續說道:“那么接下來就是早就制定的計劃了。大約半個月后,老板需要跟遠到而來的杜民老先生,以及以森瓦大師為首的交流團隊都會過來拜訪,請老板安排好時間。”</br> 周游點頭道:“嗯,杜民老先生和森瓦大師都是重要的貴賓,我們不能失禮,你們準備好接待工作吧。”</br> “是的。”</br> 小蝶一絲不茍地將周游的話記下來。</br> 周游想起這不僅屬于經濟和藝術交流,還有點政治意義,于是補充說道:“還有的,記得把準確時間告訴我們的市長大人,不然他到時候覺得我們高調,我們就解釋不清了。”</br> “是的。”</br> 小蝶繼續記錄。</br> 許漫小聲提醒道:“游,老書記退居二線,豪哥現在是書記了,市的一把手。”</br> 周游卻笑著回道:“都差不多,我不是叫習慣了嘛。”</br> 許漫無可奈何,不過事情還真如周游所說的,目前明遠市的格局的確是許家的一言堂,雖然上邊對這樣的格局有點不滿,據說要指派一名得力干將過來平衡一下局面。</br> 只可惜誰都知道派任何人下來都是為了摘桃子,哪怕是不作為,憑借明遠市日益發展的局面,少少也能弄到一點政績。自然而然的,明遠市長的位置被不少人盯上,聽說京城某些人也起了心思。到目前為止,連許省長都沒明確的說法,只由一位老資歷的副書記和副市長兼任代理市長,配合許豪的日常工作。</br> 不過這些不是周游所要關心的,許豪才三十六歲,即使不是全國最年輕的市長,其年齡也夠低的,是誰都看得出他的前程似錦。只要許家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那周游在明遠的根基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br> 許漫這些關心的可不是這些,問道:“游,那些毛料究竟要讓你工作多久?上一次那堆毛料就讓解了近兩個月,而這一次是百倍的規模,難道你要解上兩、三年?”</br> 周游回道:“我哪有那么蠢!我將好的全部挑選出來,特別好的運回家,慢慢分解收藏;而那些相對普通的就拿去拍賣,而剩余的就是當次品料出售。初步估計,值得我出手的毛料也就是兩、三千塊而已,而且大部分的分解工作還有朋友們幫忙,不像以前那樣就我一個人,結果會輕松不少。”</br> 這一次的毛料總量比緬甸公盤還多,而且全部操縱在周游的手里,不用跟別人爭個你死我火,得到的毛料自然比在緬甸公盤多得多。雖然有苛刻的時間限制,但周游還是有充足的把握清理干凈。</br> “那就好。”</br> 許漫最怕的就是那種來自地底的些微震蕩。</br> 之前兩個月,雖然周游是在地下倉庫分解毛料的,雖然地下倉庫有優秀的隔音、防塵效果,可是機器開動時的震蕩還是對敏感的孕婦有一定的影響。只不過許漫當時不想干擾周游而沒說出來,所以周游不知道罷了。</br> 周母關切著問:“小游,你的工作大約幾時可以完成?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壞了!”</br> 周游回道:“單單篩選就要三、四天的時間,若是分解的話,至少要半個月。如果我偷懶,估計一個星期就可以做完,剩余的都可以交給別人處理。”</br> 周游本估計要工作三個月的,不過現在有這么多朋友來幫忙,自然可以提前不少。至于后邊的偷懶之說,無非是周游不去解石,把所有篩選出來的好毛料一一畫線,讓解石師傅們按照他所畫的線解出來就是,工作量更是輕松。</br> 周母連忙說道:“那就偷懶吧,畢竟你現在是老總了,多余的工作讓下邊的人去操作,別把自己累壞。”</br> 周游苦笑不已。</br> “吃白皺啦!”</br> 李大嬸出來了。</br> 李大嬸端著熱騰騰的稀粥出來,說道:“白粥能下火,對熬夜的人不錯。”</br> “多謝李大嬸!”</br> 大志的母親跟周游生活的時間甚至比許漫還要久,而且她一人身兼數職,可以說是最辛苦的。周游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人,在工資、住宿、飲食方面都是以自家人看待,使得家里的氛圍越發融洽。</br> 周母跟許漫說:“有身孕的人得少食多餐,晚上喝點白粥不錯。”</br> “嗯。”</br> 許漫點了點。</br> 大家的注意力也就此轉移。</br> 氣氛一團融洽。</br> ……</br> ……</br> “歡迎杜老先生和森瓦大師光臨明遠市!”</br> 周游看到杜老先生和森瓦大師一起從旅游大巴下來,第一時間迎上去并表示歡迎。</br> 距離周游被傾銷大量翡翠毛料事件已過去一個星期,周游早就完成基本的篩選和分解工作。目前也就剩那批他自己挑出來的極品、準極品毛料沒解而已,該送去各大公盤的都送過去了,該轉給朋友們也轉了,甚至連那些淘汰出來的毛料也都被張英武運走了。</br> 可以說,傾銷事件至此結束。</br> 雖然周游還有一批極品、準極品毛料還沒解,但到目前為止,周游所獲得的利潤就超過了3億,也即是說,他在這一次傾銷賺到了3.8億的瘋狂利潤。短短的20天時間就有如此利潤,估計也就只有印鈔票的才有如此瘋狂的賺錢速度吧。</br> 只可惜周游一直都沒得休息,現在就必須起個大早,來迎接杜老先生和森瓦大師的緬甸團隊。</br> “這里就是明遠市!”</br> 杜老先生吃驚地看著周圍,嘆息道:“緬甸的仰光也就跟這里差不多,中國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br> 周游解釋道:“也是過去一年半才發展如此迅速的,之前的明遠市只不過是個四流的小城市,連一個正規城市的基礎配套設施都還不整齊呢。”</br> 杜老先生依然嘆息道:“這樣就更加不可思議了。一年就有如此變化,即使我們的新首都也不過如此啊。”</br> 周游笑笑而過。</br> 森瓦大師也跟著唏噓開來:“我之前還以為這里會很擁擠,沒想到這里的城市設計這么好,道路這么寬,綠化也很到位。還有的,你們的地標建筑很有風格啊,我剛才似乎還看到了古代皇宮式的酒店呢。”</br> 周游說:“估計你看到的是天府會所。”</br> 此時的天府會所可不是一年前那個天府會所可以比擬的。之前那座古色古香的酒樓成了附屬建筑,主體建筑——也就是皇宮建筑在今年年頭就建成使用,目前成了明遠市的新地標之一。</br> 杜老先生聽到“天府會所”之名,不住地點頭,說:“我們有空去見識一下,老朽聽說明遠最出名的實府就是天府會所。”</br> 森瓦大師連連點頭。</br> 很顯然,杜老先生來之前做過充足的功課,估計他們早就知道天府會所的幕后老板是方家。</br> 周游笑著說:“如果兩位前輩有意思的話,我中午就為你們訂包廂,保證你們能吃得開懷。”</br> “不急!”</br> “舟車勞頓啊。”</br> 可是杜老先生和森瓦大師同時搖頭。</br> 周游連忙表示歉意。</br> 周游隨后才問道:“兩位前輩,不知道你們打算去哪休息呢?不如到我家坐坐吧?”</br> “正有此意!”</br> “我擔心我們人多,會打擾到你們啊!”</br> 杜老先生和森瓦大師很是默契,不過他們答應之余卻還有疑難,顯然是為他們的人數而犯愁。</br> 他們是一支團隊,單單跟隨杜民過來的杜家人就超過了三十之數,而聞風集結和的緬甸收藏家們也有十來人的規模,加上他們的助手,保鏢什么的,這支團隊的人數可是超過六十人,需要兩輛旅游大巴才能承載得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