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談戀愛這事,是其一。
其二,還有這小丫頭的性子。
她也想了解一下,到底她的父母是什么樣的人,又是怎么養育孩子的,怎么會把一個孩子教得這么冷冷冰冰的,更像一臺沒有溫度的機器。
“老師,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沒有家長,我爸媽早死了。”
班主任聽了這話,一愣,表情愕然的看著她。
隔了很久,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手指在班級通訊錄上點了點,“那……這上面留的是誰的電話號碼?”
喬西斂神,“黎彥洲?”
“你的親人?”
“算吧。”
喬西低頭,晃了晃左腳。
忽而,又補了一句,“我的家。”
班主任聽了這話,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這樣的話,從一個十八歲孩子嘴里說出來,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
但還好,她還覺得自己有家。
這比什么都強。
“行,那你回去吧!我會跟他聯系的。”
“哦。”
喬西背著書包,出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喬西一走,班主任就給黎彥洲打了通電話過去。
黎彥洲這會兒剛從手術臺上下來,接到喬西班主任的電話,他還頗為意外。
班主任也沒有跟他提到喬西在學校里談戀愛的事情,只說有時間想找他來學校當面聊聊喬西的情況。
黎彥洲自然應了下來,兩人約了明天在學校里見面。
掛了班主任電話之后,黎彥洲更加心神不寧起來。
想到那天視頻里,喬西‘順’戒指時的畫面,還有文媽說的那句:不問自取就是‘偷’。
其實,他理該在當日就好好教訓這小丫頭一頓的。
文媽很多話說得都對,哪怕再慣著孩子,也該有個限度,而顯然,小丫頭不問自取的行為,已經跨越這個限度了,即是如此,他就不該再慣著了。
繼續這么‘溺愛’下去,只會讓她越走越歪。
黎彥洲脫了無菌服,進了更衣室里換衣服,連洗澡也顧不上,就匆匆下了班,回了家里去。
等他回家,已經是夜里九點多了。
難得喬西最近很少打游戲,他回來的時候,她正乖乖伏在他的書桌上,埋頭寫作業。
她最近學習變得很勤奮,是在努力在期末考試拿個好成績。
黎彥洲沉步走過去。
把身上的風衣外套取下來,掛在她身后的衣架上。
喬西感覺到他的存在,她抬起頭來,見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黎彥洲,面上一喜,“黎彥洲。”
喬西見到他,總會不遺余力的把自己限量版的笑容奉獻給他。
她笑起來的時候,那雙單純而又生媚的眼睛里,仿佛嵌著漫天繁星。
“作業寫完了嗎?”
黎彥洲上前,遞了一支棒棒糖到她跟前。
喬西眼兒一亮,驚喜的接過,在眼前轉了幾圈,之后,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口袋里,“作業早就寫完了,我在溫習前面的課題。”
“為什么給你買的棒棒糖,你從來不吃?”
“因為吃完就沒了,不吃,它就永遠在那。”
這可是他送給自己的,她哪里舍得吃掉它。
黎彥洲找了把椅子在喬西對面坐了下來,“喬西,糖果不吃,會過期的,而且,這只是普通糖果而已,吃完這顆,還能買下一顆,這種糖,出門右轉的小超市里就能買到,咱們沒必要這么小心珍藏的。”
“這不是普通糖果。”
喬西說得非常一本正經,小手護著自己的口袋,“這可是黎彥洲送給我的糖果呀!”
黎彥洲胸口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