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他在心里粗鄙的罵了句臟話。
什么時候,自己對一個女人的忍耐程度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
最后,黎彥洲到底沒有把她扔開去。
緣由……
就是沒舍得。
當然,他也不可能給予任何的回應。
就當作是……滿足她的好奇心吧!
她這份好奇心,是他親自給她勾出來的,所以,現在由他來滿足,也說得過去。
總比真讓這丫頭去找那盛川強吧?
一想到她剛剛說的那話,黎彥洲心底一沉,一股無名怒火竄出來,他懲罰般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直到傳來她吃疼的嬌哼聲,黎彥洲這才松開了她。
黎彥洲沒再愚蠢的同醉酒的喬西,繼續談門禁問題。
當然,她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也沒再繼續為了蘇韻的事情,跟他糾纏不清。
知道什么是接吻的滋味后,她就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睡了。
睡著的樣子,像只小野貓。
哎……
黎彥洲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小丫頭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
可若是真的長大了,談戀愛的,不再像現在這樣,纏著他,黏著他了,他又會是什么感覺呢?
光想想,也會覺得悵然若失。
大概會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吧!
黎彥洲低頭,長指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還是慢點長大好。”
說完,抱起喬西,放到了床上去。
先是想法子給她卸了妝,又用濕毛巾替她把手腳擦了擦,確定她熟睡了之后,這才放心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自己臥室,準備更衣沐浴。
見到鏡子中的自己后,黎彥洲還愣了一愣。
眉頭,微微蹙成了一個團。
鏡子里的男人,被口紅糊得滿嘴都是。
有些狼狽。
好像是在提醒著他,剛剛和小孩那個脫軌的禁忌之吻。
黎彥洲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生氣。
當然,生的是自己的氣。
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可自己怎么就允許了她的胡作非為呢?
黎彥洲打開水龍頭,試圖用水把唇上的口紅洗去,可哪知,越抹,臉上糊得越多。
他煩躁的罵了句三字經,擠了洗面奶,把臉搓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確定沒有再留下任何唇印,他才終于作罷。
洗完,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最后,干脆沖到花灑下,用冷水澆了自己半個小時。
再出來,終于清醒了不少。
****
隔天——
喬西頂著個海藻頭,衣冠整整的從自己的臥室里出來。
她背著書包,踏著輕快的步子,一步一步下樓。
蓬松的發絲,跟著她的動作,在她頭頂一蹦一跳著,好不生動。
餐廳里,早餐早已備好。
文媽在桌邊候著,“小小姐,早安。”
“早,文媽。”
喬西打招呼。
文媽:“……”
她呆呆的看著喬西,驚愕得下巴都快要脫掉了。
怎么回事?
眼前這人,可是他們家那個不善言辭,不與人交際的冷漠小姐嗎?
這……這是被人附體了吧?
她怎么會跟自己打招呼呢?
這可是喬西來他們這個家里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回啊!
而且,那雙漂亮的眼睛,是在笑嗎?
里面沁著的那份生動,真的不是她在做夢?
文媽難以相信。
“黎彥洲呢?”
文媽正呆愣之際,忽而,聽得喬西又問她。
文媽這才緩然回神,“小姐,少爺說他今天早上有臺緊急手術,所以,早早就走了。”
“……哦,沒事,他不在,我自己吃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