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是自己的錯覺呢!”
陸迷迭嘀咕著。
穿好拖鞋,洗漱,收拾收拾,出門。
“陳嫂,今兒早上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我聞著好……”
她拖著拖鞋,打著哈欠,往餐廳里走。
一個‘香’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卻在見到廳里的男人后,戛然收音。
她扼住。
穆……穆譯煬?!
他怎么會在這?
昨兒晚上他不是……
咦?他回了?!
餐廳里,穆譯煬端著晨報,專心閱覽著。
白色經典款襯衫,沒系領帶,胸口隨意敞開兩顆紐扣,露出小片麥色肌膚。
衣袖往上規規整整的挽到手肘處,露出半截結實的臂膀。
下身一條深色系考究的長西褲。
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的棉布格紋拖鞋。
看起來,既商務,又精致,還矜貴冷然,甚至透著一種莫名的禁欲之感。
“你……你怎么在這?”
陸迷迭忍不住,問出口來。
聞聲,穆譯煬抬頭,看向門口的她。
斂眉,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折好,收起來,回道:“這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呃……
他家?
難得啊!
居然還知道這是他家呢!
當然,這話,陸迷迭沒說出來。
畢竟,聽起來還挺酸的。
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進了餐廳里。
恰時,陳嫂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水餃出來,“少奶奶,昨兒晚上睡得可好啊?腳不疼了吧!昨兒晚上先生一回來,首要事情可就是替你去上藥呢!”
“啊?!”
陸迷迭一驚。
愕然的看向穆譯煬。
“陳嫂!”
穆譯煬沉著臉警告一聲。
面色不悅。
陳嫂心虛的低下頭,匆匆退出了餐廳去。
陸迷迭在穆譯煬右手邊坐下。
目光驚愕的一直盯著他看。
看得穆譯煬實在受不了了,他蹙眉,“我臉上是繡了花不成?”
“昨兒晚上,你給我上藥了?”
所以,那并不是她在做夢,更不是她的錯覺?
真的是穆譯煬進到她的房間里,在給她上藥?
不可思議!
“是,有什么問題嗎?”
穆譯煬回答得理所當然。
一副替她上藥,好像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事情了。
是!
這種事,若換作是從前,確實,穆譯煬給她上藥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兒。
可是,他后來不是那么討厭自己么?
那現在怎么又忽然莫名其妙的待她……
“沒什么問題嗎?”
陸迷迭奇怪的眨眨水眸。
穆譯煬若無其事的舀著碗里的水餃,“昨兒是你說讓我對你的傷負責的,我不過是在做著屬于我的本分事情而已,我這人向來責任感強,既然那傷是我造成的,我自然有責任,有義務修復好它。”
“……”
所以,這言外之意,他大晚上回來給她上藥,不過只是出于對她的傷負責?
目的也不過只是想要早早的修復好她的傷?
跟她陸迷迭這個人,幾乎沒有半點關系?!
陸迷迭噎住,看怪物似的看著穆譯煬,然后,從唇齒間擠出三個字來,“木一樣。”
“……”
穆譯煬擰眉。
他非常不喜歡這個綽號。
當然,這種綽號,也絕對只有這個丫頭敢這么叫!
穆譯煬只當沒聽到,低頭吃早飯。
陸迷迭這一大早的心情,全因為他穆譯煬而變得古怪復雜起來。
說高興吧,但因為涂藥這事兒,她又有些氣憤,怨念。
要說不高興吧,可當她在餐廳里見到穆譯煬的那一刻,她心里分明又是雀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