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口袋里一直揣著一樣東西。
是一盒喉片。
今天早上到劇院來之前,經過一家藥店,她特意下車去買的。
無憂在練功房里,一邊給團員們整理著雜物,一邊偷偷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很奇怪,今兒居然沒有見到那個男人。
通常這個時間,他不應該都會準時出現在練功房來打掃衛生嗎?
難不成今兒偷懶了?
無憂正想著,忽然,練功房的玻璃門被推開。
一位看起來五十幾歲的婦人拎著掃帚等走了進來。
咦?
無憂疑惑的看著這位陌生的阿姨。
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的清潔工什么時候換人了?
阿姨進來后就開始打掃衛生,無憂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咦?之前那位大叔呢?什么時候換了位阿姨過來啊?”
在前面領舞的祝若芊,這才也發現了異常,連忙問道:“阿姨,之前那位搞衛生的大叔呢?”
“他呀,生著病呢!這不,讓我來帶他做兩天衛生。”
“他生病了?什么病?”
無憂緊張的走到那婦人跟前去。
祝若芊覺得無憂的情緒有些過于激動,“無憂,你怎么這么緊張?”
“啊?沒有啊,我就是……好奇問問,關心關心。好歹人家在我們這做了這么長時間衛生了。”
“是啊!阿姨,那位大叔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具體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就只是說有點咳嗽,躺兩天就行了,說是讓我來幫幫忙,頂替他兩天,他兩天后就回了。”
無憂一雙眉頭揪成了死結。
前幾日就見他咳嗽咳得挺兇的,莫不是感冒了?
算了,算了!
無憂心想,就算他感冒了,又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呢!
不管了!
無憂決計不理這事兒。
這人誰還沒個生老病死的?
可說好要不理他的,但不知怎的,一整天下來,都因這位婦人的話有些心神不寧。
好幾次,她掏出口袋里的喉片,又重新塞了進去。
可最后,到底沒忍住,給母親蘇黎打了通電話過去。
“媽,那個……那個誰,他好像生病了,今天沒有來上班,你有他的家庭住址嗎?要不要去看看?”
“你說佩爾?”
“對。”
“好,我去看看。你先別著急,有任何情況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那個……我能跟您一塊去嗎?”
蘇黎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
“行啊!當然好,你在劇院等我,我一會讓司機來接你。”
“好。”
沒過多久,司機就開著車,載著蘇黎到了劇院外。
無憂本就沒什么工作,這會兒自然可以提早離開。
蘇黎已經細心的備好了水果,女兒一上車,她便問道:“什么情況?我剛給他打電話,也沒接我的。”
“今天是另外一位阿姨過來的,說他病著,咳嗽很厲害。我前幾天就見他在那咳嗽,也不知是不是感冒了。”
無憂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是揪著眉頭的。
蘇黎看出了她的擔心,但也沒有戳破她,只安撫著她,“你別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沒擔心。”
還說沒擔心!
手心都已經全是汗了。
很快,一行人開車到了佩爾的住處。
是一棟很老舊的高層房,連電梯都沒有,只能爬樓。
“他住六樓,你這懷著孕,能走嗎?走不了可別強撐。”
“沒事,我這才多大,身體好著呢!走吧!”
無憂扶著蘇黎一同上樓。
因為房子老舊,墻壁又還滲水,樓道里面陰暗潮濕,長年累月下來,霉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