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被他捏手,這才想起什么來,連忙低頭去找。
“你找什么?”
她沒說,只是看了看自己兩只手,都沒有,軟塌上也沒有。
她看了看窗前,走過去在小桌邊找了一圈,也沒有。
“奇怪,我明明攥在手里的……”
她嘀咕著,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男人,“你拿了沒?”
陸宴北早在她盯著雙手看時,就明白她在找什么了,于是下意識把那張信箋紙又往掌心捏了捏。
蘇黎一問,他飛快地道:“沒有!”
“沒有?”蘇黎盯著他,覺得他臉色有一種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你都不好奇我找什么嗎?”
男人順著問:“你找什么?”
她走過去,沒回答,只是突然撲下去掰他的手。
“你剛才不是拒絕我嗎?現(xiàn)在投懷送抱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緊緊攥著拳,后悔那會兒沒動作更快點,趕緊銷毀。
蘇黎見他把手拿開,拳頭緊緊攥著,越發(fā)肯定在他掌心,索性坐下來,也不搶了。
“今天下午的事,你都提前安排好了?”
“嗯。”
“大費周章地找我干什么?”
“那張紙上不是說了嗎?”
“是嗎?我忘了,我剛拿到,還沒來得及看呢,寧偉峰就來接我了。”
陸宴北瞧著她,懷疑。
不過,只是一瞬,他又說:“沒看就算了,反正人已經(jīng)見到了。”
她撇了撇嘴,嬌嗔又恨恨地道:“平時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私底下卻又厚臉皮加無賴,沒見過你這么分裂的人。”
陸宴北被她說的不好意思,索性抿著唇,不語。
好一會兒,他自覺沒有隱藏的必要了,還是把那個信箋遞給了她。
蘇黎嫵媚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拿過來,打開看了眼,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陸宴北摸了摸鼻梁,越發(fā)不知說什么好。
等安靜下來,蘇黎看向窗外,才發(fā)現(xiàn)他們飄在湖中央,四周都是荷花。
見她臉色瀲滟,很是歡喜,陸宴北道:“要不要出去坐坐。”
“可以嗎?”
“這有什么不行?”
蘇黎是擔(dān)心,出去的話被人看見。
然而,等她被男人牽著手帶出去,見撐漿的船夫居然是魏尋,她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這人不怕!
他安排的天衣無縫!
船停在荷花叢中,四周沒有其它人煙,這樣的地方,的確是約會的好去處。
陸宴北隨手扳過一朵正盛開怒放的荷花,準(zhǔn)備掐斷時,被蘇黎阻止了。
“你是采花大盜啊!讓它開在水上不好嗎?”
男人回頭看了眼,“嗯,是挺想做采花大盜的。”
她懶得理會,收回視線,卻聽“啪”地一聲,男人放過了那朵荷花,卻另外折斷了一片荷葉。
那片荷葉翠綠翠綠,像蓬蓋一樣,異常地大,他拿過來,順手就蓋在女人頭上。
“雖然日頭不大,還是遮一遮,細(xì)皮嫩肉的,別又曬傷了。”
顯然,男人還記得帶她去海上幾日,把她整個曬變了模樣。
蘇黎躲在荷葉傘下,鼻端縈繞著裊裊清香,突然問:“有沒有長熟的蓮子?”
陸宴北四下看了看,一把摘下一個蓮蓬。
“你要吃?”
“嗯,嘗嘗。”
男人替她剝了,不過,卻沒喂給她,而是丟進了自己嘴里。
蘇黎皺眉,心想這人怎么這樣時,卻見他傾身過來,扣著她便吻下來。
他簡直——
魏尋早已經(jīng)在他們出來后,就悄然入了船艙,這會兒外面只有他們兩個。
男人吻下來,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