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親？”
    我哂笑一聲，“慕小姐，現在應該不流行指腹為婚了吧？”
    “顧云彥必須娶我，你以為他有選擇？你大概不知道吧？他是我爸的養子，我們全家人都是他的恩人，你以為他憑什么能夠有錢上這么好的大學，又憑什么能夠去學醫？那都是我爸的功勞！我爸把他養這么大，教會他這么多技能，你以為他不需要報恩的？”
    慕子杉的話，讓我很是意外。
    我從來只知道顧云彥性子冷淡，但家世還不錯，可我從未想過，他居然是慕家的養子。
    慕榮國是個常年混跡黑白兩道的人，傳言說他殺人如麻，連閻王都害怕的魔鬼，試問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領養個兒子呢？
    就算是養了，也不見得就會善待人家吧？
    但慕子杉定然編不出這樣的謊言來騙我。
    慕子杉又道：“即便你現在和我云彥哥哥愛得死去活來，那又如何？他遲早一天都會是我的！陸無憂，你頂多不過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一個第三者罷了！”
    說到這，慕子杉又頓了一頓。
    她將我從上至下掃視了一圈，“你以為云彥哥哥是真的愛你嗎？”
    我皺眉，不滿的看著她。
    “顧云彥不愛你，準確點說，他根本不愛任何人，包括你！陸無憂，你以為你就是顧云彥的特殊嗎？其實根本不是，你不過就是他顧云彥一顆反抗我們慕家的棋子罷了！你覺得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會不在意你和別的男人廝混？陸無憂，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認識顧云彥嗎？你真的了解過他嗎？你根本從未認識過他，就更別說了解他了……”
    慕子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還染著些許酸楚。
    半晌后，聽她喃喃自語，“那個男人……沒有任何女人走得進他的心里，包括你……也包括我。”
    我能感覺得到，慕子杉對顧云彥是真的喜歡，又或者是迷戀。
    但關于顧云彥，我卻不知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誠如慕子杉所說，我對顧云彥的了解，少之又少。
    我和別的男人‘廝混’的事情，他從未詢問過我，哪怕是一句都沒有。
    以及那日我和他去看電影，出來遇見陸璟宸，他也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對于我的事情，他似乎從不關心。
    哪怕有時候他約我出去吃飯看電影，只要我說忙，他便沒了下文，也不會多問一句我為什么要拒絕。
    難怪我時常覺得我和顧云彥在一起之后，反而少了許多火花。
    我覺得我看不懂他，總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時候感覺離他很近，可很多時候又覺得離他非常遙遠。
    我們之間也遠不比其他那些小情侶，他們都會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有些小纏綿，而我和他之間，好像總也到不了那個程度，他頂多不過牽一下我的手，便再也不會有更多的行為舉止，就更別說那些情侶間的纏綿悱惻了。
    我一直以為這是性子使然。
    可下一句，慕子杉的話，卻重新把我拉進了現實里。
    “我和顧云彥睡過了。”
    “……”
    慕子杉走到我身邊，“不信么？需要我告訴你他哪個地方最敏感的嗎？”
    “……不用。”
    我心里微酸。
    但也不知怎的，還不到生氣的程度。
    我故作不在乎的揚揚眉，“我又不傻，難道還期待他留了第一次給我？過往的那些事兒，我才不在意呢！”
    “我跟他從來都不是過往。”
    慕子杉堅持。
    忽而間，扯下脖子上的領結，“陸無憂，你覺得這些也是所謂的過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