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
“嗯?”
“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會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嗎?”
“?”
“我把我親生父親殺了!”
“……”
懷里,秦草草嬌軀驀地僵住。
“怕了?”
陸辰九問她,表情嗜血。
秦草草蒼白著臉,不說話。
“他疼我,愛我,可最后……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親手結束了他的命。你怕我也是應該的,我陸辰九骨子里就是殘忍和冷絕,只要是擋著我前面的路,無論是神還是鬼,我都會了結了他。所以,草草,不要背叛我,結果你承擔不起,知道嗎?”
秦草草回頭看他。
紅唇張了張,想說什么,可喉嚨里卻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一般,令她發不出一絲絲的聲音來。
她害怕嗎?
她應該怕的吧!
是怎樣一個嗜血的男人,才會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殺?
可既然害怕,為什么她還不走呢?
秦草草終究什么話都沒說,默默地替他把手上的傷包扎好。
低聲同他說道:“別再繼續傷害自己了,傷得再深,死去的人也永遠回不來了。”
陸辰九目光深深地盯著秦草草看著。
薄唇抿著,一言不發。
秦草草從他身上下來,“我去叫仆人進來把房間打掃干凈?!?br/>
說完,自顧出了休息室去。
佩爾見到秦草草出來,忙迎上前去,“怎么樣了?”
“進去吧,應該沒什么事了?!?br/>
佩爾聞言,驚喜道:“還是小草你管用?!?br/>
說完,就推門走了進去。
醫生也趕忙跟了上去。
秦草草獨自往自己臥室里回。
滿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陸辰九剛剛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她腹中的孩子呢?
是怎樣心狠的人,才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呢?
明知他是個嗜血的惡人,可為何,自己對他卻是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呢?
秦草草嘆了聲氣。
什么時候自己的三觀變成這樣扭曲了,若是換做從前,她對這樣的人定是避之不及的,可現在……
秦草草啊秦草草,你真的中毒了!
明知前方或許是一片黑暗,可她終究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她沒救了!
北潤集團——
魏尋把文件送進總裁辦公室里,“陸總,策劃部出的新提案,已經交上來了,請您過目一下。”
“放下吧!”
陸宴北頭也不抬。
魏尋把文件默默放下,準備出去。
“等等?!?br/>
陸宴北卻忽而叫住了他。
魏尋回身,“陸總,您還有事?”
陸宴北似想了一想,才問道:“人找得怎么樣了?”
魏尋愣了一下。
他以為,陸宴北是毫不關心的。
陸宴北似察覺出了他的想法,解釋一句:“幫兩孩子問的?!?br/>
魏尋喪氣的搖搖頭,“仍舊沒有什么頭緒?!?br/>
陸宴北皺眉。
不過找個人而已,怎么就這么難呢?
“出去吧!”
“是?!?br/>
魏尋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陸宴北扔了手中的筆。
從抽屜里取出蘇黎那張免冠照,一瞬不瞬的看著。
“你到底在哪里?”
他喃喃自語般問著。
不知為什么,明明不記得這張臉,可現在的他,越來越好奇,自己與她之間到底有著怎樣一段故事?
若是再見,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不行!
他必須得想辦法盡快將人找到。
他按下內線電話,叫魏尋,“進來!”
才剛出門的魏尋,沒想又被傳喚,他忙又敲門進去,“陸總,還有事?”
“替我聯系非歐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