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池年一通電話再打來,卻讓她所有的決心又一次喂了狗。
“梨子,有件事我想了一整天,我覺得我還得跟你透個底才行。”
“什么事啊?”
池年的話,一下子就把蘇黎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
“關于陸總的。”
“……嗯?”
蘇黎明明想要拒聽的,可偏偏,力從不心。
而電話那頭,池年已經自顧說開,“今天我去三十八樓給陸總送資料,你猜怎么的?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地的血,地上碎著個魚缸,陸總坐在一張輪椅上,手心里還插著塊玻璃,可沒把我給嚇死!梨子,你說陸總這腿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嚴重的時候連輪椅都坐上了?難道這腿就一直沒好?”
池年的問題,蘇黎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她不知道他的腿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打翻桌上的魚缸,她只知道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新加坡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是沒有這么嚴重而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黎的心池瞬間被攪得一團亂。
池年的電話才一掛斷,蘇黎就給魏尋打了通電話過去,可魏尋偏偏一口咬定什么事兒都沒有,無論蘇黎怎樣軟磨硬泡,他就是一個字都不愿多透漏,只不停地喊著蘇黎做姑奶奶,求她放自己一條生路。
掛上魏尋的電話,蘇黎沖出房間,抓過掛在玄關口的車鑰匙,“爸,媽,我出門一趟。”
“都這個點了,還去哪兒呀?公司有急事?”
“嗯……”
蘇黎漫不經心的應著。
“多穿點,外頭冷,連個棉襖都不披,我去拿……欸!秀兒!秀兒——這丫頭——”
根本不等胡麗回頭去給她拿衣服,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金承聞聲從里面走出來,“又出去了?”
“嗯。穿了件薄外套,我看一會凍著了可怎么辦。”
胡麗還在擔心,一邊關上了門。
“這丫頭最近總往外跑,該不會是找男朋友了吧?”
被丈夫這么一提,胡麗恍然大悟,“你還別說,是有點像,難不成真跟康行在一起了?”
金承搖頭,往里走,“我看不像是他。”
“為什么?”
胡麗追上丈夫的步伐。
“如果真是康行那孩子,她早告訴我們了,如今她刻意瞞著不說,那肯定是另有其人,或者是我們不會太中意的男孩子。”
“那不會。”
胡麗搖頭擺手,“連我們倆都瞧不上的人,那咱們秀兒肯定也看不上,你也不看看她從前的男朋友是誰……”
說到這,兩人一頓,相互對望了一眼。
胡麗臉露幾分憂色,“應該不至于吧?”
“他不是在英國嗎?難道回來了?”金承也有些擔憂。
胡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丫頭死心眼,他要真回來了的話,那可就真的很難說了……”
金承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管不了她那么多,就讓她去吧!再說了,這都兩年多過去了,她都沒能忘得了,證明這事在她心里就一直沒有過去,如果他倆真的沒有可能了,他要回來了也不定就是個壞事,能給秀兒畫上個句號,讓這事兒過去也是好的。”
“你就是心大,秀兒得多難過啊!”
金承無話可說。
“迷迭呢?睡了嗎?”
“睡了,睡得挺好的。”
“我去看看她。”
兩人這才終于把話題給收住了。
蘇黎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往老宅去了。
滿腦子里想的全都是池年跟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