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北非常懷疑,這起案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他蘇澤卻不過只是這個始作俑者的一個傀儡罷了。
陸宴北來不及做多想,把六包美鈔擱進車中后,驅車,以最快速度往麓城國際去了。
錢對他來說,確實不重要,他唯一要的就是金秀兒的安全。
本是半個小時的車程,陸宴北只花了二十分鐘不到。
才進入IFS車庫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果然是綁匪打來的。
“去一樓A區找到寄存箱,寄存箱的最上面擱著一張條碼,第十五號寄存箱,用條碼掃開。掃開后我會再聯系你。”
“等等——”
陸宴北趕在綁匪掛電話之前叫住了他。
“秀兒呢?你必須讓我確定她是安全的。”
“你還沒資格跟勞資談條件!”
綁匪說完,就又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一次,陸宴北可以非常確定,電話那頭的綁匪就是蘇澤無疑了。
他最喜歡用‘勞資‘稱呼自己,之前,他拍視頻的時候都很謹慎,刻意改了稱呼,可剛剛在電話里因為他急著掛電話,所以說話的口頭禪一時間忘了更改過來。
就這一點,蘇澤徹底的暴露了自己。
若說之前是懷疑,那么他現在則是非常肯定了。
陸宴北很快找到了寄存箱和條碼,掃開第十五號寄存箱后,里面除卻一支注射器以外什么都沒有。
陸宴北皺眉,把注射器從箱子里拿了出來。
注射器里有透明的不明液體,陸宴北湊近聞了聞,沒有任何味道。
藍牙耳機里響起高局的提醒聲,“陸總,不要輕易碰觸針頭,擔心對身體有害。”
“我明白。”
陸宴北應了一聲。
眉頭深鎖。
恐怕這東西不是他想不碰就可以不碰的。
若真這么簡單,蘇澤又怎會把這東西布置在這?
果不其然,針頭才一拿起,他兜里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蘇澤的時間總是掐得這么準,仿佛他就在暗處觀察著他一般。
陸宴北忍不住抬頭,環顧了一眼四周。
就聽耳機里傳來高局的命令聲,“加緊搜捕,有任何可疑人,直接摁下來!”
陸宴北確定四周環境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把電話接通。
“把注射器里的麻藥打進身體里,一滴都不能剩,要不然我一刀割了你女人的喉管。”
“你敢——”
陸宴北咬牙,陰狠的沖電話里說了一句。
兩個字,嚇得蘇澤微微變色。
“快點!”
他只好催促。
“讓我知道她是安全的,我要跟她通話!”
“等著!”
綁匪說完,就又把電話給掛斷了。
陸宴北一直在研究自己手里這支注射器里的不明液體。
剛剛蘇澤在電話說是麻藥,可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讓他給自己注射麻藥?這時候讓他注射麻藥又用意何在?
陸宴北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團。
直覺告訴他,這支藥的藥效應該不單單只是蘇澤說的那么簡單。
可到底是什么?
如今他不得而知。
“叮鈴叮鈴————”
手機再次響起。
陸宴北連忙把電話接起。
“給你們倆二十秒時間。”
蘇澤說完,把電話遞到了金秀兒的耳邊。
“宴北,聽我說,那支藥你不能碰,那肯定不是麻藥,知道嗎?你一定不能碰,聽到沒有??宴北————”
金秀兒在電話里情緒激動的哭喊著。
“啪———”
又是一記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
她本就紅腫的臉,這一巴掌下來,皮膚直接爆開,血一下子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