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后,傻住。
完了,完了!!
金秀兒一時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該怎么是好。
她折回房里,去拽坐在椅子上準備開電視機的陸宴北,“快快快,別開什么電視了,趕緊藏起來。”
金秀兒把他手中的遙控抽掉,扔床上,又拉著他,一通亂拽。
環顧一眼四周,也沒找到個可以給他容身的地方。
什么鬼啊!
小房子還是不行的!
陸宴北一臉懵,“為什么要藏起來?誰來了?”
“咚咚咚——”
外頭又響起了三道敲門聲。
“秀兒,你在家嗎?秀兒?”
“……”
陸宴北英俊的面龐,瞬時陰沉了下來。
原來,外面的來人是金黍。
難怪她急成這樣。
“快,你趕緊的,找個地兒躲一躲。
“我為什么要躲?”
陸宴北下頜繃緊,一副心情嚴重不悅的樣子。
“當然要躲了,你在這,你讓我怎么跟黍子哥解釋?”
“我們倆的事,為什么要跟他解釋?”
“陸宴北!”
金秀兒急得跺腳。
她轉而又道:“那日你女朋友過來,你讓我躲起來,我不也乖乖躲起來了嗎?今天你就不能為我躲一下?”
“我那天讓你躲起來,不是因為你這樣!”
真真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
陸宴北覺得自己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他不耐煩的低吼一聲,“就你這破房子,哪有地方給我躲?”
他到底讓步了。
誰讓她就是自己的心頭肉呢?
“躲……躲我衣柜里吧!”
“……”
陸宴北想捏死她的沖動都有了。
金秀兒說著,就拽著他往自己衣柜前走。
還好,房東留給她的衣柜不算小,勉強容個人應該沒關系的。
她“嘩——”的一聲,拉開柜門,“快,脫鞋進去。”
陸宴北:“……”
他好看的峻顏,黑成了鍋底。
半推半就,踹了拖鞋,進了衣柜里去。
金秀兒準備闔門走。
可門闔上之前,陸宴北還覺怨氣難平,一伸手拽過她,狠狠地在她的唇上烙了個吻。
說是吻,不如說是懲罰,是警告。
“給你十分鐘跟他把話說完,多一分鐘都不行。”
“你從來都這么霸道無理嗎?”
“嗯,尤其對你。不信,你試試!一秒我都不會在這破柜子里多待。”
不知怎的,金秀兒忽然覺得這樣‘恐嚇’自己的他,有些可笑,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幼稚可愛。
她不但沒覺得生氣,反而還沒忍住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兒,“好了,我知道了,委屈你了,行了吧?”
金秀兒忽來的軟綿態度,倒是讓陸宴北有些意外。
不過,這一招對他來說很受用就對了。
他松開了圈著她的手,“快去快回。”
金秀兒把陸宴北的拖鞋撿起來,塞回鞋柜里。
見他的手工皮鞋還在門口,她又匆忙收進了鞋柜里,藏在了最里頭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外頭,金黍的聲音還在響著,“秀兒,你不在嗎?”
他又敲了敲房門。
小聲嘀咕道:“難道我找錯地方了?沒錯啊,就是這啊……”
金黍犯難的撓了撓后腦勺。
“在的,在的!”
金秀兒在里面應了兩聲。
確定所有關于陸宴北的痕跡都抹得差不多了后,她這才放心的去開門。
“黍子哥,你怎么來了?”
見到門外的金黍,金秀兒心里其實還是很愧疚的。
自己現在這算什么事?
金屋藏嬌嗎?
雖然她與陸宴北的種種,自己都并非自愿,可是她似乎也沒表現出強烈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