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藥。”
陸宴北不松手,只用下巴比了比前面的抽屜,“里面有藥,你給我拿出來。”
金秀兒依言,拉開抽屜,里面果然躺著幾盒胃藥。
對,是幾盒,而不是一盒兩盒這么簡單。
看著這龐大的數量,金秀兒忍不住皺了皺眉,“你胃病很嚴重?”
她拿出一盒開過的藥,回頭問他。
“就最近厲害了些。”
準確點說,應該是這半年厲害了些。
打從蘇黎走后,他基本上沒準時準點吃過一頓飯,加上又時常醉酒,不到半年,他的胃就已經殘破不堪。
早前他還因為喝酒,喝出了胃出血,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才終于緩了過來。
“你放手,我去給你倒水來。”
聞言,陸宴北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懷里的女人,“不許逃,倒完水后,快回來。”
“……”
金秀兒覺得生病的他,像個孩子,連個最起碼的安全感都沒有。
她起身,走出門,找到水房,倒了杯熱水之后,又匆匆折回了他的辦公室。
這會兒,太陽已經落山,夕陽褪去,天逐漸黑了下來。
她端著水進門,見他閉著眼,蹙眉,靠在班椅上休憩著,額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滲出,彰顯著他此時此刻的痛苦。
金秀兒忙把水送過去,“你是不是還沒吃飯的?我去給你買飯吧,想吃什么?”
陸宴北緩緩地睜開眼來。
接過她手中的水,仰頭把藥吞了。
放下水杯后,又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讓她側身在自己腿上坐著。
放下水杯后,又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讓她側身在自己腿上坐著。
“喂——”
金秀兒面紅耳赤的抗議,掙扎,“陸宴北,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別亂動,我胃真疼。”
陸宴北說著,還吃疼的“嘶——”了一聲,劍眉也跟著擰巴成了一團。
金秀兒聞言,咬咬唇,還真的就不敢再亂動了。
只能任由著他,把自己摟進懷中。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發心里,眼兒閉著,享受著這久違一刻的溫存。
陸宴北是享受了,可金秀兒卻并不覺得。
她心亂如麻。
明知自己不該與他這樣親近,明知自己這樣是罪過,明知自己應當第一時間推開他去的,可偏偏,這個男人就好似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她,纏緊著她,讓她根本掙不開去。
額際間,涔涔的汗珠子滲下來,染濕了她的白紗。
后背是他滾燙的胸膛,如一團火,灼燒著她,像是隨時要將她化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他閉著眼不說話。
她輕喘著氣,不敢說話。
空氣里安靜得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很沉。
她的呼吸很亂。
身后,陸宴北輕聲笑了。
他一笑,金秀兒更加局促。
他分明是在笑話她。
“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金秀兒想起身走。
哪知,“咚咚咚——”
忽而,門外響起三道禮貌的敲門聲,緊跟著,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宴北,你是不是還在加班?”
黎楚晴?
陸宴北皺眉。
她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懷里,金秀兒一驚。
像受驚的小白兔似的,急著要從他腿上跳開去。
外面的女孩是誰?
是他的那個緋聞女友大明星嗎?
“宴北?”
黎楚晴在外頭又敲了敲門。
感覺到懷里女孩的慌張,陸宴北把她細腰摁得更緊了些,卻面不改色的同外面的黎楚晴對話,“你等等,我在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