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不管陸宴北如何動怒,如何咆哮。
這一次,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
他們全都聽蘇黎的。
而此時的蘇黎正在外面,動作嫻熟地自己給自己扎上了針,開始抽血。
魏尋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驚得臉色大變!
“蘇醫生!你這是——”
蘇黎已經把針頭戳進了手肘內側的血管,很快,殷紅的血流進橡膠管。
見魏尋疾步上前,她淡淡地道:“沒什么,學醫的人,都給自己扎過。”
話雖如此,可魏尋看著她,還是露出幾分欽佩。
早在幾個月前,少帥胸口重傷那次,她也是處變不驚,臨危不懼,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勢,沒有絲毫猶豫與膽怯。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醫生改變了他對姑娘家的刻板印象。
而現在,她連給自己下手都這么果決。
魏尋心里覺得,蘇醫生除了出身稍遜一點,別的方面都配得上少帥。
聰明、勇敢、鎮定、果決,而且胸懷大義,通情達理。
某些時候,他甚至能從蘇醫生的身上看到少帥的影子!
若新時代女性要選出一個楷模的話,一定非蘇醫生莫屬!
抽血開始了,蘇黎放松下來,微微仰靠著。
房間里,陸宴北的咆哮聲越來越恐怖,她不放心地皺了皺眉,又轉眸看向魏尋。
“你進去守著他吧,小四跟德叔不一定能制住他。”
魏尋有些猶豫,“可蘇醫生你這兒??”
“放心,我心里有數。”
“好吧??”
魏尋轉身,又進了房間。
陸宴北的第一袋血已經裝滿,小四正在換血袋。
魏尋走進去,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家主子,也不知道這種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
陸宴北身強體壯,又值毒性發作,血脈膨脹,越發勇猛。
抽了滿滿一袋血出來,對他好像并沒有什么影響。
他依然低聲咆哮著,喉嚨里發出一聲類似野獸哀鳴的聲音。
身上的毛發已經漸漸覆蓋了皮膚,那雙眼也變得越來越猙獰,越來越危險。
他的身體開始膨大,那些捆縛著他的布匹繩索漸漸拉緊,繃直,直到傳來撕裂的聲音。
若非還有鐵鏈束縛著四肢,只怕這會兒人已經困不住了。
“二哥,快!壓著少帥,他這條手臂還在抽血呢!”
小四急聲喊道。
魏尋跟德叔早就撲上去,又重新換了新的繩索,將陸宴北捆縛起來。
“不好!走針了!”
“這可怎么辦?”
“快去叫蘇醫生!扎血管這些,她比咱們有經驗!”
小四騰出身來,趕緊出去請蘇黎。
此時,外間的蘇黎正抽滿第一袋血。
不同于陸宴北的身強體壯,蘇黎身子相對較弱,抽滿一袋血,她明顯覺得身體有了疲憊感。
“蘇醫生??”
小四剛開口,蘇黎便輕聲打斷,“我聽見了,等會兒。”
“好。”
小四點頭,靜靜候在一邊,看著她將血袋封口后,拔了針,用酒精棉壓在肘部內側的針孔處,起身。
然而,抽血后的眩暈讓她站起來時晃了晃,嚇得小四連忙上前一步,扶了下。
“蘇醫生,你沒事吧?
如果身體吃不消,先抽這些就夠了,你身體要緊啊!
不然少帥清醒后雷霆大怒,我們所有人都完蛋。”
蘇黎是醫生,知道抽血的后遺癥。
況且,她恰好在月事中,身體抵抗力較之平時更弱一些。
聞言,她微微一笑,安撫道:“沒事的,緩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