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北顯然也是明白這層意思的,當即臉一沉,“你很好,是他配不上!”
她瞪了眼,懶得理。
“算了,不說這些了,去花房看看吧。”
眼看著兩人要鬧出意見來,陸宴北及時轉(zhuǎn)移話題。
他要起身,蘇黎自然從他懷里站起來。
身體與他緊貼的部分被他的體溫烘托的熱乎乎,一站起來,那些地方頓時感到一陣涼意。
被他牽著手走向洋樓后花園時,蘇黎皺了皺眉頭:“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的,不然我母親要擔心。”
男人回頭看她,“放心吧,我派了人回去報信,就說你還在給病人看診,晚點回去。”
蘇黎越發(fā)皺眉。
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一樣。
“廚房已經(jīng)忙著了,陪我吃了晚飯再走。”
她沒有拒絕的余地,被男人拉去了花房。
原本以為,天都黑了,太陽也下山了,這花房里黑不隆冬沒什么好看的。
可不料走進去,里面燈火通明,溫暖如夏,就連蝴蝶都還在照常飛舞。
蘇黎看呆了。
陸宴北解釋:“蝴蝶要產(chǎn)卵,溫度、濕度跟光照都要控制,有些花草也是喜光的,所以這里晚上也會亮著燈。”
蘇黎朝里走去,優(yōu)雅的花香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他繼續(xù)說:“那邊一面墻的背后是個很大的壁爐,到晚上,里面燒著木柴,整面墻都是暖的,所以這里面的空氣也是暖的。”
蘇黎點點頭,繼續(xù)朝深處走去。
花架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名貴花卉,有的她能叫出名來,有的卻不認識。
幾盆芍藥開得熱烈雍容,粉紅色的花瓣兒沐浴著暈黃的燈光,看上去像鑲著金邊一樣,越顯高貴華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攬過嬌嫩的花兒,湊近了,在鼻端輕輕一嗅。
很淡的清香,有點點藥香的感覺。
她微微笑著,正準備看向下一盆花時,卻見一只手從身后伸過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朵花就到了他指間。
蘇黎一愣,回頭看向男人:“你干嘛把花兒掐了!”
陸宴北淡淡一笑,“養(yǎng)了不就是掐的?”
“??”
她覺得這人太煞風景了!
她好像都聽到花兒的哭泣了!
陸宴北卻不以為意,捏著那朵嬌艷的芍藥,視線盯著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打量。
她發(fā)絲很美,柔軟光滑,如綢緞一樣鋪在肩上,襯得她雪肌越發(fā)瑩潤,勾人心弦。
蘇黎見他將花兒別在她鬢間,頓時哭笑不得。
“這像什么打扮啊?跟青樓里的舞娘頭牌似得!”
她作勢要拿下來,男人一把攔了住。
“好看。”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評價,蘇黎越發(fā)無語。
原來這人什么都行,就是審美不好!
她懶得跟他作對,別著就別著吧。
轉(zhuǎn)身要走開時,手臂卻叫他拉了住。
她又回頭,就見這人眸光沉沉,臉色也一并靜默下來。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一下子就亂了節(jié)奏。
下頜被他強勁有力的手指抬起,她顫抖著,闔上蝶翼般的眼睫,在眼底落下小小一片陰影。
男人的吻,輕柔婉轉(zhuǎn),如蝴蝶落下。
蘇黎覺得整顆心都在搖晃顫抖,思緒好像被什么藥物麻醉了一般,飄飄蕩蕩,沒有支點。
陸宴北又把她放到了那處沙發(fā)上。
蘇黎突然清醒,伸手推他。
“不行!不可以??”
她忙不迭地坐起身,一手本能地護住衣襟。
男人停住,薄唇離開。
那張臉俊美冷毅,目光深邃,此時被隱忍的激情替代,越發(fā)叫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