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只會被他的仇敵當(dāng)成靶子!
“傻瓜。”
男人伸手,攥著她細(xì)嫩冰涼的手指,捏緊。
“建南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離開我,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
建南??
蘇黎愣了秒,才明白過來。
陸建南!
就在昨天,這人還去過醫(yī)館,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原本,都是有目的的!
“你是說,陸建南要刺殺你?”
“他有這個心,但暫時能力不足,但難保不會把消息透露出去,借刀殺人。”
她不解,“你們是親兄弟,就算爭權(quán)奪利,用得著置對方于死地嗎?”
陸宴北聽她這么說,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真是傻瓜。”
生在這亂世,還能保持這么天真純潔的初心,該說她蠢還是難能可貴?
而自己,只是看上了她藥引女的身份,還是被她這份“蠢”打動了?
大概,行走在地獄的劊子手,越是手染鮮血,就越是向往純潔吧。
蘇黎見他這么笑,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雪迎早早就說過這陸家三兄弟的關(guān)系。
即便身體里流著相同的血脈又如何,哪有權(quán)力和地位來的重要?
古往今來,同室操戈,相煎太急。
這種例子不勝枚舉。
她頓覺得悲涼,原來出身高貴也沒什么好的,連自己的親人都要防著,多累!
她這次是真得被唬住了,甚至有點慶幸,這人趕來及時,把她劫走。
否則,會不會下一秒,就從哪里竄出幾個流氓土匪,把她綁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氣憤。
“你既然知道自己有這么仇敵,為什么還要把我扯進(jìn)來?我跟你沒關(guān)系,他們抓了我也沒用。”
她像是賭氣一般,說出這話。
陸宴北還是淡笑,“你以為我想把你扯進(jìn)來?”
她回眸:“什么意思?”
這話好像是說,他也迫不得已?
可陸宴北卻不回答她了,繼續(xù)閉上眼睛,補覺。
他們在火車上沒坐多久,算算時間也就剛出城而已。
可這回程的路,卻漫長的像是走了個來回。
蘇黎早餐都沒吃,精神慢慢松懈下來后,便覺得腹中饑餓。
可這話,她又不好意思說。
只盼著,早點進(jìn)城,早點下車。
心不在焉中,車子突然猛力一甩,蘇黎驚叫了聲,下一秒身體便被拽進(jìn)一個懷里。
“趴下!”
那只大掌包裹著她的腦袋,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地把她身子壓低!
蘇黎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只想著,他的仇敵真得找來了!
他們要被刺殺!
然而,車子很快被重新控制住,直到停穩(wěn)。
“怎么回事?”陸宴北沉聲問道。
負(fù)責(zé)開車的小四道:“車胎突然爆了!”
“下去看看,小心點。”
“是。”
小四跟魏尋都拔了腰間的槍,一左一右下車。
蘇黎在男人壓在腿上,因為位置比較特殊,她有些抗拒,想起來。
可男人手掌用力,又把她按回去。
等女人的悶哼聲傳來,他才意識到什么,威嚴(yán)冷峻的臉泄出一抹斜肆的笑。
“你又不是沒見過,這會兒還害羞?”
話落,他也撥出了腰間配槍。
蘇黎雖然被他護(hù)的嚴(yán)實,但耳朵清楚地聽到他手槍上膛的聲音。
她越發(fā)屏氣凝神,一時,竟覺得死亡的氣息籠罩頭頂。
外面,前后護(hù)衛(wèi)的車輛都停了。
一部分人持槍警戒,另外的人到了陸宴北這邊來。
小四檢查了車胎,的確是被利器戳穿,已經(jīng)完全癟了。
路上出現(xiàn)這些東西,原本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