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訓斥著,可他還是拉著女人起身,坐在沙發上。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br/>
蘇黎看了他一眼,另一手按在傷口處。
陸宴北起身走向柜子那邊,很快取了一個小瓷瓶跟干凈的紗布。
蘇黎明白過來,連忙道:“不用的,少帥,就是一點小傷,我下去——”
“閉嘴!”
陸宴北霸氣地吐出二字,在她身旁坐下。
蘇黎不敢再開口,默默地縮著肩,一副任他擺布的樣子。
男人先用干凈的紗布把她手上的血吸干凈了,又拿起小瓷瓶,將白色的粉末倒在她扎傷的手指上。
“嘶——”
她皺著眉,疼得縮成一團,連忙把手縮回來。
“別動!”
陸宴北拉著她的手指,緊緊捏著,又蠻橫地拽出來。
“疼??”
女人楚楚可憐,眼淚都要流下來。
陸宴北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的看不出喜樂。
一個醫生,對疼痛這么恐懼?
到底是真的怕疼還是演技精湛?
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起初,他以為她跟以往的無數個女人一樣,為了錢甘愿出賣自己。
他心里極為不恥。
后來才發現,原來她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她會拼命抵抗,甚至刀劍相向。
那一晚,插進他胸口的尖銳木樁,險些要了他的命!
可也正是那一刺,放出的毒血讓他更快地恢復了正常。
第二天,這丫頭來為他治病療傷,那似曾相識的體香再次引起他的懷疑。
于是,便有了之后的“驗證”。
他從不懷疑魏尋的忠誠,但這件事,他的確辦的不妥。
可當發現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之后,他潛意識里又慶幸魏尋的擅作主張。
只是,接下來的初一十五要怎么辦?
心里琢磨著,他手上已經不怎么溫柔地替女人包扎起來。
陸建南在一旁看著,數次想開口都找不到機會。
最后,只能起身,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陸建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那一刻時,陸宴北也毫不客氣地將女人的手丟開。
蘇黎一點都不意外。
本來,這就是一場演戲。
起身從男人身邊離開,她微微俯身:“少帥,我該回去了。”
陸宴北挑眉看向她,“你現在出去,是想告訴他,我們剛才是在演戲?”
“??”
她愣住,咬著唇,不知所措。
男人又命令,“把地上收拾下?!?br/>
“抱歉,少帥,我不是你府上的傭人?!?br/>
蘇黎不卑不亢地,拒絕了。
陸宴北顯然吃驚,冷漠的眉眼倏然揚起,看向她。
“呵。”
他笑了笑,冷冷聳肩。
“蘇醫生應該去演戲?!?br/>
這話里的嘲諷意味再明顯不過,蘇黎臉色全無,壓著怒意和不滿,不甘示弱地回懟:“少帥演技也很好?!?br/>
當著那位二少的面,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
而實際上跟惡霸流氓無異!
兩人對視,女人毫不怯懦,陸宴北看著她,嘴角譏誚更甚。
“蘇醫生這話是說,我們很有默契?”
她愣住,瞪著那人,不可思議。
男人朝她走近,一股強勢的壓迫感漸漸襲來。
她明知應該退后,躲開,可不知為何,雙腳定在原地,竟挪不動。
男人的大掌撫上她后頸,如同掐住了她的命脈。
她低呼了句,心跳漏掉一拍,抬眸準備反抗時,這人又開口:
“你知道配合我演這戲,意味著什么嗎?”
女人眼眸越發瞪圓。
“你是第一個公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陸建南肯定會對你上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