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目,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黎彥洲那雙深邃的眼睛。
黎彥洲也是剛醒沒多久,漆黑的深眸里還有些惺忪的睡意,他問道:“你怎么睡門口了?”
“???”
喬西回頭看了一眼。
哈?
她還真的,就睡在了,黎彥洲的,房門口!
暈。
喬西起身。
結(jié)果,腿麻。
她一下子沒站穩(wěn),就往旁跌了去。
黎彥洲見勢,趕忙伸手扶了一把,“小心?!?br/>
喬西落入了黎彥洲的懷里。
黎彥洲的腿本也不穩(wěn),兩人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好在,黎彥洲身后伸手去喬西身后,抵住了后面的墻壁,另一條長臂牢牢鎖住了她的細(xì)腰。
虛驚一場。
“沒事吧?”
“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我沒事?!?br/>
“我沒事。”
又是異口同聲的對答。
答完,兩人相視而笑。
喬西站了一小會,腿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你昨晚就睡沙發(fā)了?”
“嗯。你呢?別告訴我,你昨晚就睡這了?你夢游了?”
他可記得自己明明把這丫頭安然放在床上,才出來的。
“不是,沒夢游,我早上醒來,自己走出來的,在這坐了一會,打算醒醒神,哪知道,坐著坐著,居然又睡著了……”
天知道,她是有多沒睡夠。
她因為趴著,壓著額前的劉海。
這會兒,劉海往前嘭著,亂七八糟的,形成了一個小揪,卻有些過分可愛。
黎彥洲忍不住伸出手,給她理了理,把劉海往前撥了撥,“你先回去洗把臉,漱漱口吧!昨兒晚上燉的雞湯,都還沒來得及喝,一會我重新熱上?!?br/>
“啊……還真睡忘了!”
喬西一拍額頭。
“去吧!”
黎彥洲拍了拍喬西的后腦勺。
“哦,走了。”
喬西拖著拖鞋往外走,走了兩步,忽而想到什么,“對了,我昨天晚上怎么睡里面去了?”
黎彥洲揚揚眉梢,不言語。
“你抱的?”
喬西問道。
黎彥洲點頭,“應(yīng)該是。”
“你腿不是不行嗎?干嘛抱啊?而且,你的手還傷著呢!完了,不會把傷口又崩壞的?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喬西說著,又退了回來。
“沒有。”
“我看看先。”
喬西哪里放心得下。
又轉(zhuǎn)到他的右邊,看了看他的手臂。
還好,沒有流血。
紗布上不見血。
喬西這才松了口氣。
可喬西不知的是,昨兒晚上,黎彥洲把她抱回了房間里后,又給自己的傷口重新止血,包扎了一下。
不然,這紗布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干凈了。
那塊,早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行了,去洗漱吧!”
“走了?!?br/>
喬西這才圾著拖鞋,往門口去了。
換鞋,出門。
回了自己家。
進(jìn)門洗漱。
一見鏡子里的自己,她還懵了一懵。
呃……
素面朝天也就罷了,頭發(fā)怎么還亂成了這樣?
喬西無語了。
“所以,我剛剛在黎彥洲面前就這個鬼樣子?”
她簡直難以置信!
喬西又抓了抓頭發(fā),理不直。
“哎……”
真是夠了!
喬西迅速洗臉漱口,又匆匆給自己洗了個頭。
直到門外門鈴響起來。
“叮咚——”
“叮咚——叮咚————”
喬西以為是黎彥洲來催她吃早飯了。
她連忙放下吹風(fēng)機(jī),準(zhǔn)備去開門。
可一想到剛剛那個德行的自己,又還是在鏡子里照了照,換了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稍稍理了理自己這半干不干的長發(fā),這才出了臥室,去門口給黎彥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