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黎彥洲,我要疼死了。”
黎彥洲眉頭鎖成了一個深深地‘川’字,“怎么會疼成這樣?”
“……感覺腿成石膏了。”
“喬西,我早就說過,不要做自己承受不來的劇烈運動,你知道過了,是有可能導致肌肉溶解的,如果肌肉溶解,是極有可能導致癱瘓,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喬西點著頭,“盛川早就給我科普過了,可是我昨天不是急著回來找你嗎?”
又是盛川……
黎彥洲可一點也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你得起床。”
黎彥洲道。
“為什么?”
“我扶你,你起來吃個飯,然后我?guī)闳ミ\動運動。”
“還運動??!”
喬西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與其說是運動,倒不如說是放松。先起來,一會再跟你說。能動嗎?”
喬西主要是腿疼得受不了。
黎彥洲過來扶她。
她趁機靠在黎彥洲的肩上,叫苦不迭。
黎彥洲聽著她吃疼的叫聲,眉頭都蹙成了一團。
最后,喬西是攀著他的肩膀,坐起身來的。
手箍著他的脖子,鼻尖兒湊在他的頸項間,還能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很好聞。
黎彥洲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鼻尖,輕輕擦過自己的頸項,濕熱的氣息拂在他的皮膚上,像火燒火燎。
黎彥洲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兒晚上那個失控的吻。
喉頭滾動了一圈,將她扶坐起來,“能不能自己換衣服?不行的話,我讓文媽過來。”
“能的。”
倒也真的沒有夸張成那樣。
“好,我去外面等你,有事隨時叫我。”
“哦。”
黎彥洲放開她,出了房間去。
他單手抄在口袋中,靜靜在門外等著。
喬西艱難的起身,換衣服。
兩條腿就跟灌了泥漿似的,走起路來,很是僵硬,且疼得她眉頭鼻子全都擠作了一團。
早知道是這樣,昨兒就不用跑著來了。
喬西艱難的換好了衣服,拉開門,就見黎彥洲正站在她的門口候著。
聽到門聲響,黎彥洲回頭,“好了?”
“嗯。”
“走吧!能走吧?”
“可以。”
黎彥洲點頭。
抬步,走在前面。
喬西在后面僵硬的挪著腿,跟在后面。
黎彥洲的眼神不露痕跡的觀察著身后的人,隨時防止她有任何意外。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忽然駐足。
回頭看身后的喬西,“下樓梯會有些痛苦,能忍嗎?”
喬西搖頭。
“嗯?”
喬西又道:“不知道,得試試。”
“好。”
黎彥洲這才滿意。
他走到樓梯口,等喬西過來。
喬西挪著腿走上前去。
她扶著扶手,試著抬腿下樓。
“哎呦——”
她往下邁了一步,喬西就吃疼的跌坐在了地上。
這回,絕對不是夸張,也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這也太疼了吧!
整條腿走下來,像被人打了個麻痹針似的,使不上一份力,可偏偏這麻痹針打下來卻還又感覺得到鉆心的疼。
這可就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
“疼……”
喬西委屈巴巴的看著黎彥洲,搖頭,“黎彥洲,我不行。”
黎彥洲無奈。
走到她跟前,蹲下來,“上來。”
喬西一愣。
怔怔然的看著他結實的后背。
黎彥洲見身后的她沒動靜,沒有回頭,只問了一句:“不需要嗎?”
“需要!”
喬西連忙搶答。
下一秒,嬌軀就飛快的趴到了他的后背上去,早把剛剛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