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被毛毯緊緊裹著,但毛毯下面,畢竟……什么也沒有。
黎彥洲光想想,就覺得喉嚨有些緊。
他把視線看向正前方,“裹好,我要把簾子放下來了。”
“……嗯。”
喬西點頭。
黎彥洲這才將簾子緩緩放了下來。
喬西道:“你渾身濕漉漉的,肯定冷死了,是不是?”
“還好,暖氣很足。”
“撒謊。”
喬西說著,伸出手抓了抓他落在方向盤上的大手。
“好冰。”
喬西秀眉擰了起來。
手背上傳來的熱度,讓黎彥洲眉心驀地一跳。
那份熱度,更是頃刻間就沿著他的手背,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口。
他漆黑的眸色瞬時沉下來,情不自禁的,手一轉,手心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先回家。”
他沙啞開口。
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喬西點頭,“快回去吧,別一會你感冒了。”
她的小手伸出來,黎彥洲無意中從細縫中瞄見了她里面的光景。
他眉頭一皺,匆忙別開眼去,放開了她的手,“喬西,把手拿回去,把毛毯裹緊,別凍著了。”
其實,怕她凍著了只是其一。
其二是,怕她走光了。
“……哦。”
喬西乖乖的收回了手。
黎彥洲開車往家里回。
一路上,心思亂得跟結了千層網似的。
目光時不時的,不自覺的瞟一眼身邊的女孩。
她用毛毯裹著自己,只露出一節白凈的小腳趾。
可不知怎的,他卻連她幾只雪白的腳趾頭也覺得,可愛至極。
黎彥洲覺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
這滋味,并不好受。
像是一種自我折磨。
還好,很快,又重新回了家里。
直到站在花灑下,黎彥洲以為自己可能會緩和一些,哪知,情況不但沒有好轉,他腦子里的那股子意識,卻越來越清醒。
黎彥洲拂了把水。
黎彥洲啊黎彥洲,你這么下去,可不行啊!
她離二十歲,還有一年零八個月。
太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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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終于住進了學校宿舍里。
可怎么都沒想到,她的舍友,只有一人,便是邊靜。
邊靜和她都是臨時準備住校的,之前那些同學都已經被安排妥當了,只有她們倆是臨時加的床位,所以,一排下來,就成了她們倆單獨一間房了。
但邊靜不知是不是因為跳河被送去了醫院的緣故,總之,這會兒并沒有出現在宿舍里。
正好。
喬西巴不得她不來。
她沒心思應付邊靜。
因為黎彥洲是男人,他不得踏入女生宿舍里,所以,黎彥洲專程還帶了文媽過來。
文媽上樓給喬西鋪床。
黎彥洲就在樓下,坐在車里等。
黎彥洲心情其實有點復雜。
怎么說呢?
像是老父親送女兒上學的那種感覺。
不放心,不舍得,不想讓她長大,害怕她翅膀成熟了后,就這么雙臂一展的飛了,可另一面又期待她的獨立,她的長大。
總之,心情很煎熬,很復雜,很糾結,也一言兩語的很難說清楚。
最后,到底耐不住,給喬西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會兒,文媽正在給喬西鋪床。
邊鋪,還一邊叮囑著她,“小姐,我這給你準備了一床薄點的被子,還有一床厚的,晚上暖氣要開得足,你就蓋這床薄一點的,要冷了,就把厚的扯開,反正都給你放床上了啊!記得啊,可別把自己凍著了。”
“……嗯。”
喬西蹲在地上收拾其他行李,聽得文媽叮嚀,她都沒乖巧的一一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