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笑了一聲,“我心情好像好多了。”
“最好是!”
聽了喬西的話,盛川松了口氣。
倆人圍著操場又跑了兩圈,忽然,經(jīng)過操場口的時候,喬西的腳步,戛然而止。
盛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往前跑了兩步。
見喬西沒跟上來,他回頭。
喬西僵在原地,一動沒動,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目光直直看著操場口的方向,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盛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路燈下,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筆直的立在那里。
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氣氛,有些莫名。
盛川的存在,好像有些尷尬。
“那個……要不你們聊,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家過年去。”
盛川要走。
哪知身邊女孩卻拔腿就又往跑道上跑了去。
“喂——”
盛川想拉住她。
沒拉住。
黎彥洲長腿一邁,經(jīng)過他,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盛川眸色暗了幾分。
收回目光,脫了浸濕的外套,隨意往肩上一搭,大步往外走。
其實,說來也諷刺。
原本,他是打算好,等新年第一天,也就是今天晚上零點之后同這丫頭表白的,可哪知,在他用心準(zhǔn)備告白禮物的時候,卻收來了邊靜給他的孕檢B超單。
呵!
這樣的盛川,又怎么配得上她喬西?
盛川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
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沒有把遇到她之前的自己守護(hù)好。
而今,太遲了!
盛川想回頭再看一眼操場上的兩個人,但最后,他到底是忍了。
還是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沒必要。
這邊,喬西跑得飛快,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黎彥洲跑了好幾步,才終于追上她。
“喬西!”
黎彥洲伸手,攥住她的小手,往自己懷里一帶,“喬西,我跟你道歉。”
“我不稀罕!”
喬西用力推了下他的胸口,從他的懷里掙出來,“我不要,不聽!”
黎彥洲的長臂,圈住她的細(xì)腰,強(qiáng)行把她按進(jìn)自己的胸膛里,“對不起。”
喬西仰頭大吼,“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黎彥洲寵溺的看著她,她的驕縱,蠻橫,任性的模樣,印入他的眼中,這一刻,好像都成了一種可愛。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黎彥洲喉頭滾了一圈,聲線有些嘶啞。
“我都說了,我不需要,不稀罕!你放開我。”
“不放。”
“放開!”
“說了不放就不放。”
黎彥洲一把將她按進(jìn)自己懷里,抱得緊緊地。
她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還沁著一股汗味,可他卻像是中邪了似的,不但沒覺得她身上臭,反而還覺得挺香的。
哎!大概被蠱惑的人,都像他這樣,徹底失了智。
“喬西……”
黎彥洲用風(fēng)衣裹緊她。
她流了這么多汗,被風(fēng)一吹,很容易感冒。
“你聽我好好跟你道歉,好不好?”
喬西皺著眉頭,“我不要聽。”
聲音卻明顯比起初要軟了許多許多。
氣是有的,可偏偏,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好像他的手里握著一根細(xì)針,一出手就把她這只充足了氣的氣球給扎破了。
而今,氣已經(jīng)慢慢地泄了出來。
喬西覺得自己實在太沒用了。
她怎么會這么好說話呢?
才不要!
“喬西,你知道,我不是懷疑你的品行。”
“你就是!”
“偷盜癖跟品行無關(guān),我是怕你控制不了自己。醫(yī)生跟我說的那些治愈法子,我一項都沒舍得對你用,我怕你扛不住。今兒我奶奶突然說丟了戒指,我腦子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喬西會不會又犯病了?我沒有責(zé)怪你,更不是要懷疑你,我真的只是擔(dān)心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