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媚媚那敢不,只能媚笑一聲,拿起三顆骰子,就準備丟到臺上。
可是意外往往都是來的突然,眼看著骰子就要脫手,四方人馬都是緊緊地盯著篩子,忽然一道聲音驟然出現。
“既然是賭局,那么介意多我一個嗎?”
聲音雖然充滿頹廢,但是對于沈落雁和她身后幾人來,卻是不下于雷鳴,幾人都是全身一震,幾乎是同時轉頭朝著賭場的門口望去。而其他幾人看她們這般失態,也是轉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個穿著破舊的儒生,面色酡紅,醉態可掬,提著一只紅漆葫蘆,一步一搖,迎面走來。
直到儒生走到桌前之后,眾人才完全的看清了他的面貌。
來人是個四十來歲的儒生模樣,身形較矮,意態蕭疏,趿著一雙破鞋,儒衫破破爛爛,卻很干凈,初看甚是邋遢,但細細一看,卻有一股子破衣蔽履掩飾不住的清華之氣,不自禁地溢了出來。
“酒劍仙!”沈落雁的目光從這人出現之后,一直都注視著這人,直到此刻,她才終于忍不住失聲驚叫了起來。
“酒劍仙!”
沈落雁的這一失聲大叫,猶如一道巨雷,轟然炸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鎮住了,就連心狠手辣,手段通天,霸道無邊的杜伏威都是霍然變色。
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隨著隋煬帝楊廣的狂暴殘忍,天下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路義軍共起,天下大亂。而隨著天下的大亂,江湖之中也同樣是風云突變,無數的奇人異事層出不窮。
而在最近一段時間里,江湖中最出名的人莫過于一獨闖滎陽大龍頭府,數招迫退大龍頭翟讓、蒲山公李密以及眾多一流高手而從容而去的神秘高手。
雖然不知道此人真正的姓名,但是從此人所吟的一首詩中,人們只好稱他為“酒劍仙”了。
雖然“酒劍仙”只出過一次手,但是人們猜他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同“散真人”寧道奇、“武尊”畢玄、奕劍大師傅采林三大宗師一個級別的程度。
幾乎是所有武俠世界都是有著相當成熟的飛鴿傳書之類的傳訊手段,更何況是這個高武世界?只十多天,“酒劍仙”的威名便傳遍了大江南北,但凡是有實力或勢力的人,恐怕沒有不知道“酒劍仙”威名的。
就連江湖上“多情公子”侯希白,突厥高手跋鋒寒、與羅剎女一起迫退宇文化及的神秘高手李墨等江湖中最出色的青年高手的風頭都被蓋過了――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酒劍仙實際上就是李墨假扮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落雁道:“想必前輩定然就是當日的酒劍仙前輩了?”
“酒劍仙”――也就是李墨不置可否,只是了頭。
沈落雁捋了捋青絲,露出了一抹最美麗的笑容,嬌媚的道:“在江湖上,如今有誰不知道“酒劍仙”前輩的大名,落雁能夠再次見到前輩本人,是落雁的榮幸。”
面對著沈落雁的夸贊和示好,“酒劍仙”沒有理她,而是對眾人道:“這兩個子,我要帶走,你們可有意見?”
聞言,杜伏威目光變得冷厲,與“酒劍仙”對視著,道:“不知道閣下要帶走這兩個子是什么原因?”
“酒劍仙”道:“這兩個子,應孩叫我一聲師叔祖。”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誰也沒想到這“酒劍仙”竟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師叔祖。
沈落雁這時卻道:“不知與羅剎女聯手迫退宇文化及的李墨與前輩是什么關系?”
“酒劍仙”道:“那子啊?他是我師姐的徒弟,也是這兩個子的師父。”
杜伏威等人臉色數變,“酒劍仙”繼續道:“這一局,我輸了,這兩子隨你們處置,而若我贏了,他們兩個就得跟我回去,如何?”
杜伏威只得無奈的了頭。
連杜伏威都得低頭,其他人哪還敢有異議?
在宗師級高手或具有宗師級(這里指此世界的宗師高手,也就是先天中期到后期)真氣操控能力的人面前,這種簡單的賭法純粹是兒戲,在李墨強大的真氣操控能力之下,骰子自然是要幾有幾。
“酒劍仙”帶著雙龍二人出了彭城、來到一處無人之地后,“酒劍仙”揭開了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師父,這跟真的似的,搞得我們還以為真的有一個師叔祖呢?”寇仲接過面具,先是嘖嘖稱奇,然后又笑嘻嘻的道。
李墨也是微笑著道:“這就叫做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為師盡量不顯露出真正實力,卻又以另一個假身份顯露出真正實力。叫人摸不清我們的真正實力,對我們在實力未成之前很有好處的。”
著,李墨又拿著一本冊子道:“你們看這是什么東西?”
寇徐二人看著這本冊子,均是大吃一驚,徐子陵驚道:“這,這不是東溟派的帳簿嗎?”
李墨頭,道:“為免你們和東溟派交惡,所以為師又用另一個面目盜走了東溟派的帳簿。”
在將東溟派的帳簿交給了寇徐二人后,李墨再次與兩個徒弟分別。
之所以再次離開寇徐二人,卻是接下來會發生對于兩人來算是生命中的一大轉折的事。
寇仲會因李秀寧之事從而立志要爭霸天下,然后又在井邊悟道,領悟井中月意境。此等機緣,李墨自是不忍破壞。
東平郡,城南的一座巨宅門外,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門內門外燈火輝煌,人影往來,喧笑之聲,處處可聞。
而在府門對街處,擠滿看熱鬧又不得其門而入的人群,少也有數百人之眾。
讓人忍不住驚疑,此處究竟有何大型聚會?
府邸中到處張燈結彩,紅燈籠高高掛,仆人侍女們都非常忙碌,里里外外像是螞蟻般的。
府邸大門完全敞開,護衛們身上也都掛著紅色絲帶,非常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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