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婠婠還有楊過楊語嫣“姐弟”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李墨雙眼微微瞇起，默默地打量著這個世界最美的幾個女人之一。
    她的“艷”與婠婠和祝玉妍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么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樸素的天生麗質。
    就像長居洛水中的美麗女神，忽然興到現身水畔。
    縱使在這繁華都會的核心處，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于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
    李墨忽然開口道:“沒想到天剛亮，師仙子便來拜訪，真是蓬蓽生輝啊!”
    這位明麗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聞言淺淺一笑，以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李城主笑了，妃暄離齋之后，從未與人動手，但今次卻可能為了三個原因，不得不破此戒，你們想聽嗎?”
    李墨哈哈一笑道:“只聽師姐有三個原因便知即使沒有和氏璧，師姐也不會與我們幾人善罷甘休，所以此事不聽也罷。不過在下卻是有幾個疑問一直想不明白，不知師姐是否可為在下解惑?”
    此時她那對令人神魂顛倒的秀眸射出銳利得似能洞穿別人肺腑的采芒，在李墨臉上來回掃視幾遍后，以平靜的語調淡淡道:“李城主請問。”
    李墨淡淡低吟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師姐既身為佛門中人，何以竟不時時勤拭這顆佛心，而偏要卷入這紅塵俗世的紛爭中來?”
    師妃暄聽得這四句佛偈，美眸異采漣漣，扣人心弦，隨即贊道:“李城主看來亦是深諳佛理之人，妃暄受教了。”
    這時候道出這句佛偈的神秀和尚還未出生，師妃暄哪里聽過如此深諳佛理的佛偈?
    接著只見師妃暄輕仰長秀優美的脖子，那沒施半脂粉，但光艷得像從朝霞中上升的太陽般的玉容露出一絲悲憫的神色道:“我佛慈悲，而今天下紛爭不斷，眾生皆苦，妃暄又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李墨笑道:“就算如此，那師姐又做了些什么呢?擇天下明主么?我想請問師姐，有何資格選擇天下明主呢?”
    有何資格！
    聽到這四個字，即便以師妃暄的蕙質蘭心，也不由為之語塞一瞬。
    慈航靜齋挑選天下明主，是近幾百年來，是慈航靜齋的聲望的緣故，但真要出個實實在在的資格，還真的沒有？
    “凈念禪院來了多少位‘高’僧，通通出來吧！”他故意把“高”字拖得長長，顯然是意在諷刺。
    李墨叫出這些隱藏的高僧們，同時也是不好欺負這位美女，這也算是為她解了圍。
    話音剛落，四道“阿彌陀佛”的佛號響起，而出現的和尚卻有五個，其中四個和尚俱是一副老人家的樣子，而了空則是一副年輕的樣子。
    五僧從暗中徐徐走了出來，從方位上看，恰好把在師妃暄的身后。
    李墨用屬性查看一看，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姓名：司馬道信
    修為：先天巔峰
    功法：楞伽經
    絕學：一指頭禪(圓滿)、達摩手(圓滿)……
    天賦血脈、體質：普通人。
    姓名：陳德安（智慧大師）
    修為：先天巔峰
    功法：妙法蓮華經
    絕學：心佛掌(圓滿)
    天賦血脈、體質：普通人。
    姓名：杜順(帝心尊者)
    修為：先天巔峰
    功法：華嚴心經
    絕學：大圓滿杖法(圓滿)
    天賦血脈、體質：普通人。
    姓名：安吉藏(嘉祥大師)
    修為：先天巔峰
    功法：大乘玄義功
    絕學：枯禪玄功(圓滿)
    天賦血脈、體質：普通人。
    竟是四大圣僧！再加一個了空，乖乖，還真看得起我！
    李墨哈哈笑道：“原來是凈念禪院的了空禪主還有來自新蔡縣的禪宗司馬道信大師、來自華容縣的天臺宗陳德安大師、來自萬年縣的華嚴宗杜順大師、來自南海的三論宗吉藏大師。”
    聽到李墨如數家珍的道出四大圣僧的根腳，師妃暄和五僧齊齊變色。
    道信大師俗姓司馬，為新蔡縣人(現為湖北黃岡黃梅，即黃梅戲的故鄉)。
    智慧大師俗姓陳，字德安，為巴陵郡華容縣人，和李墨的竟陵十分相近。
    華嚴宗的帝心尊者姓名杜順，乃是長安以北不遠的萬年縣人。
    三論宗的嘉祥大師祖籍安息，即是此時的薩珊波斯、后世的伊朗，只是遷入中原后，世代與漢人通婚，所以嘉祥大師看起來和漢人幾乎沒什么兩樣。
    四大圣僧被李墨叫出根腳，氣勢為之一挫，而李墨又對了空道：“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
    師妃暄尋思道：“這四句偈言是什么意思？”
    而了空與四僧卻對望一眼，心中大震，駭然思道：“未曾想這李墨竟還如此精通佛法，一口便道破了我凈念禪院所修禪法的來歷。”
    饒是了空修為高深，也忍不住臉色數變，竟然合十開口道：“阿彌陀佛。了空見過李城主，懇請李城主指迷津！”
    除了四僧以及楊家姐弟這兩個之外，在場眾人個個心中都驚駭無比，萬萬沒想到李墨隨口一句話便讓了空自毀修行多年的閉口禪，開了金口。
    寇仲徐子陵以及段玉成等人更是想到：“想不到師父這么牛，竟然能把了空禿驢成這樣！”
    那句“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其實是出于楞嚴經。全名為“大佛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是為此時的百年后中天竺人般剌密諦傳入中土，后來被稱為“佛教修行大全”，相當于金庸世界中的九陰真經總綱，其利害可想而知。
    只聽李墨道：“真性有為空，緣生故如幻。無為無起滅，不實如空花。言妄顯諸真，妄真同二妄……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所念為楞嚴經中的一段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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