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陽臉色一變,趕緊問道。
“他們是我的同伴,你們這是做什么?”
一名崔家下人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這位貴客。”
“我們家主規定了,一份請帖只能進一人,所以他們不能進去。”
聞言。
周天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哼,崔如海真是好大的排場!”
他可是運城城主。
掌管著運城所有百姓的命運。
以前。
像崔家這樣的小家族,他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他沒有想到。
自從崔家出了一位戰神,崔家人的鼻孔竟然已經朝到天上去了。
一旁。
韓云飛見狀,走上前來,臉色不善的看著那名下人。
“你可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
崔家下人看了一眼周天陽,隨即搖了搖頭。
周天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真的沒見過。
見狀。
韓云飛冷哼了一聲。
“他可是運城城主,就算你們家主見了,也得行禮。”
“你一個下人,竟然敢阻攔他,誰給你的膽子?”
城主!
崔家下人嚇了一跳。
運城城主,那可是運城的父母官,低位無比尊崇。
但是。
一想到自家出了一位比城主更厲害的戰神,他心里的緊張和慌亂瞬間消失,又變得有恃無恐了起來。
“城主大人,實在不好意思。”
崔家下人沖著周天陽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按理說,以您的身份,我們做下人的應該給您這個面子。”
“但是,這是家主的吩咐,我們不敢違背。”
“所以,還請見諒。”
聞言。
周天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好一個崔家!”
“今天,本城主雖然是長見識了!”
說著。
他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秦戰。
“秦老,您看……”
秦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搖了搖頭。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見到秦如海。”
說著。
他看了一眼韓云飛,眼中射出了一道冷芒。
“云飛,讓你的人出來吧,我們闖進去!”
聞言。
韓云飛神色一凜,點了點頭。
隨后。
只見他一個手勢。
十名隱藏在暗處的長老會護衛隊戰士快步上前。
隨著十名護衛隊員的出現,現場立馬發生了不小的騷亂。
前來參與婚姻的客人明顯意識到了會有大事發生,一個個臉色微變,躲的遠遠的。
不過。
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不遠處,想要看熱鬧。
崔家下人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
“你、你們究竟是誰?”
“這里是崔家,你們可不要亂來,否則……”
因為恐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然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云飛打斷了。
“長老會辦事!”
“馬上叫崔如海出來!”
長老會?
崔家下人嚇了一跳。
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
院子里。
崔如海穿著一身看起來頗為喜慶的中山裝,正在招呼著客人。
此刻。
他容光煥發,笑容滿面。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今天的新郎是他。
正當他和一名商界名流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名下人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
“家主,不好了!”
下人一臉慌慌張張的說道。
聞言。
崔如海臉色一變,眼中浮現出了一絲怒火。
“什么不好了?”
“毛毛躁躁的,今天可是豐城大喜的日子,你這樣成何體統?”
下人心中打了一個冷顫。
一臉苦澀的說道:“城主大人來了,就在門口。”
城主?
聽到下人的話,崔如海臉色一變。
他就要出去迎接。
畢竟對方可是一城之主,身份尊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而且。
要是放在以前。
周天陽這樣的人物,恐怕是他一輩子都請不到的。
不過。
就是他要出去迎接的時候,他旁邊的那名富商一把拉住了他。
“崔兄,你就準備這么出去?”
聽到富商的話。
崔如海一愣,隨即一臉疑惑的問道。
“莫非,陸總還有別的想法?”
眼前的富商,名為陸書山,在運城可謂是赫赫有名。
他的名氣,只比宋元寶差了那么一點。
“想法是有一些的。”
陸書山微微一笑:“就看崔兄愿不愿意聽了?”
到底是小家族出身。
崔家雖然出了一位戰神,但是崔如海的眼界還是非常低的。
此時聽到陸書山的話,他趕緊點頭。
“愿聞其詳。”
陸書山呵呵一笑,道:“如果放在以前,周天陽對崔家來說,的確是個人物。”
說到這里。
他略微停頓了片刻,隨后繼續說了起來。
“但如果現在嘛,崔兄你可是戰神的父親,區區一個周天陽,還不知道你如此看重吧?”
崔如海一聽,頓時覺得陸書山說的有道理。
他的眼睛變得明亮了起來。
“陸總,那以依你的意思,我該怎么辦?”
陸書山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那名下人。
“周天陽都已經到門口了,他為何不進來?”
下人一臉唯唯諾諾的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陸書山聽完,冷笑了一聲。
“哼,好大的派頭!”
“看來,周天陽還真是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久了,覺得自己是一號人物了!”
一旁。
崔如海神色有些猶豫。
“陸兄,要不,我出去看看?”
周天陽畢竟是運城城主,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
正所謂。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不用!”
陸書山擺了擺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否決了。
“崔兄,你是戰神的父親。”
“就憑這一個身份,你現在可是我們運城身份最尊貴的人。”
“區區一個小小的城主,根本不敢把你怎么樣。”
“你完全沒有必要怕他!”
崔如海心里本來還有些忐忑。
此時聽完陸書山的分析,他先真的忐忑瞬間消失。
而且。
他覺得陸書山說的有道理。
周天陽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他根本沒有必要畏懼對方。
想到這里。
他對著下人冷喝了一聲。
“你去告訴周天陽。”
“規矩是我定下的,如果他是來做客的,我很歡迎。”
“但是。”
“如果他是來鬧事的,我們崔家眼里可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