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豐城一怔。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林詩蕓的意思。
的確。
在這之前,林詩蕓和蘇牧是夫妻。
現在。
她要嫁給他了,但是蘇牧畢竟是她的前夫。
她剛才的顧慮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好。”
崔豐城微微一笑,用一種溫柔的聲音說道。
“我們以后就是夫妻了,我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說完。
他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了一眼蘇牧,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蘇牧,今天我聽詩蕓的,再讓你得意一天。”
“今天過后,她和你將再也沒有關系了!”
聞言。
蘇牧嘴角微微翹起,神色不置可否。
看著蘇牧的反應,崔豐城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沒有想到。
蘇牧的心理素質竟然這么好!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了。
今天過后,他會讓蘇牧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因為通過今天的事情。
他心里很明白,林詩蕓雖然答應了嫁給他。
但是。
她的心里根本沒有忘記蘇牧!
身為東域戰神,這種低級的錯誤,他是絕對不會犯的。
車子啟動,朝著崔家駛去。
長長的車隊和巨大的排場,以及崔豐城的特殊身份,無不吸引著好事者前來圍觀。
尤其是崔家門口。
此刻。
這里早已圍滿了人。
仿佛在一夜之間。
那個小小的無人問津的家族,一躍成為了整個運城最炙手可熱的豪門。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崔家出了一位戰神!
戰神兩個字在寧國的含金量,沒有人不明白。
崔如海心里更是清楚。
因此。
從崔豐城公開身份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讓人將象征戰神身份的牌匾掛在了自家門口。
此刻。
整個崔家陷入了一片喜慶的氛圍之中。
平常難得一見的各種社會名流往來不絕,那些身份尊貴之人更是隨處可見。
每一個人的出現,往往都能引起周圍一片吃瓜群眾的驚呼。
過慣了苦日子的崔家眾人,哪里見識過如此陣仗?
此刻。
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驕傲和得意的笑容。
此刻的崔家,正印證了那句話。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在這時。
一名老者擠過人群,出現在了崔家門口。
如果蘇牧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能夠認出來。
眼前的這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秦戰!
此刻。
秦戰走到了一名崔家下人跟前,沉聲說道。
“帶我去見崔如海。”
那名崔家下人聞言,眉頭一皺,。
他先是用一種輕蔑的眼神將秦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
隨后。
只見他突然冷笑了一聲。
“我們家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老頭,有多遠走多遠,我們崔家今天有大喜事,你要是敢搗亂,老子打斷你的腿!”
聞言。
秦戰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容。
身為長老會大長老,更是手握實權,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話!
他沒有想到,崔家人竟然如此囂張!
就連一個看門的下人,也敢對他這么說話。
不過。
一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他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來。
“我再說一遍,帶我去見崔如海!”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們崔家將會有大麻煩!”
然而。
他的話剛說完,崔家下人卻是嗤笑了一聲。
“哪里來的瘋老頭?”
“我們崔家有戰神庇護,只會如日中天,誰敢找我們的麻煩?”
說著。
下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一臉不屑的瞪了一眼秦戰。
“老頭,識相的話就給老子滾!”
“否則,別給我客氣!”
秦戰聞言,眼中的怒火頓時升騰了起來。
但是。
今天他是自己來的,身邊并沒有帶人。
他想要進入崔家,如果對方不讓他進,他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里。
他只能神色冰冷的冷哼了一聲。
“你們會后悔的!”
說著。
他轉身走到了一處角落里,撥通了韓云飛的電話。
城主府。
韓云飛正在和周天陽商量事情。
“周城主,想必牧帥的密信你也收到了吧?”
韓云飛一年憂心的說道。
周天陽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收到了。”
“這一次,恐怕麻煩大了。”
聞言。
韓云飛苦笑了一聲,眼神頗為無奈。
“這件事情,涉及到北境和東域兩大陣營,一個弄不好,絕對會出大事的!”
“現在牧帥又對我們下了這樣的命令,運城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啊。”
聽到韓云飛的話,周天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沉思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韓云飛,沉聲說道。
“牧帥不讓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秦老,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只有秦老才能解決,你說我們到底要不要告訴秦老?”
“絕對不行!”
韓云飛搖了搖頭,臉色顯得異常凝重。
“我了解牧帥。”
韓云飛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他是一個非常有魄力的人,做起事來往往會無所顧忌。”
“如果我們不聽話,把這件事情告訴大長老,肯定會惹怒他。”
“憤怒之下的牧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
聞言。
周天陽沉默了下來。
此刻。
他的心里一片苦澀。
和蘇牧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哪里不了解蘇牧的為人了!
只是。
了解歸了解,他畢竟是運城城主。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運城陷入動蕩之中。
更何況。
這一次牽扯到的兩位人物,每一位他都得罪不起。
過了許久。
他抬起了頭,眼中露出了一絲抱怨。
“崔豐城也太不知深淺了!”
“他娶誰不好,非要娶牧帥的妻子,這不是誠心找麻煩嗎?”
聞言。
韓云飛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多半是不知道牧帥的身份。”
“可惜,牧帥已經下了封口令,我們也不能對他說。”
“否則的話,這場直接發生的動蕩,就可以平息了。”
周天陽嘆息了一聲。
“一切都遲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四個字。”
“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