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少,等等!”
聽到對方要掛電話,林長春急了。
“耀少,我請您吃飯,主要是想跟您說說我那個侄女林詩蕓的事,當然,如果您實在沒時間的話,那就算了。”
林詩蕓?
喻文耀眼睛一亮,這個名字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說地方,我馬上過去。”
蘇牧獨自一人走在運城的街道上,望著昏暗的天空,他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了下來。
他的心里莫名的想起了已故的父母。
想當初,他剛記事起,他的父母百忙之中總會抽出一些時間,陪著他來到街道上,給他買他最喜歡的東西。
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間,如今二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一切都已回不到從前。
自從十八歲那一年,他的父母永遠的離開了他,他們蘇家也徹底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之中。
從十八歲開始,他的人生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如果不是后來他遇到了林詩蕓,現在的他恐怕還是那個整天活的渾渾噩噩的落魄公子。
父母雖然逝去了,但是他的心里從來沒有停止對他們的思念。
走著走著,他突然走到了一棟斷壁殘垣的建筑跟前。
蘇牧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衰敗而又熟悉的斷壁殘垣,他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盡量又來到了他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沒錯,眼前的斷壁殘垣正是他之前的家,在這里,他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記憶。
不過,跟美好的記憶比起來,這里帶給他更多的是痛徹心扉的悲痛。
因此,當初在得知了父母雙亡之后,他在巨大的悲痛之下,親手一把火燒掉了這里,燒掉了他所有的過往。
從那以后,他這也沒有回過這里,因為過去的記憶給他帶來的只剩下了無盡的傷痛。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會再次來到這里。
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象,蘇牧眉頭微皺。
他們蘇家出事之前,在運城也算是豪門家族,他們家的房子所處的位置可是黃金地段。
按理說,這里應該非常搶手才是,可是為何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是如此一片荒涼的景象?
他可不相信,那些眼光毒辣的開發商會看不上這里?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想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著眼前的廢墟深處走去。
就在他快要踏上廢墟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站住!”
蘇牧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說話的人。
只見一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年輕男子看起來朝氣蓬勃,他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你剛才在跟我說話?”
看著年輕男子,蘇牧皺眉問道。
“當然!”
年輕男子笑著點了點頭:“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對你說話,難道是在對鬼說話嗎?”
蘇牧聞言,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他從年輕男子身上看到了一絲過去的自己的影子。
“你還笑?”
年輕男子指了指眼前的廢墟,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獨自一個人來?”
蘇牧聞言,心中一動。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這里不就是一片廢墟么,難不成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聽到蘇牧的話,年輕男子微微搖了搖頭。
“一聽你這話,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土生土長的運城人吧?”
蘇牧有些赧然。
他從小就生活在運城,當然是土生土長的運城人。
不過,他也沒有去解釋,因為這些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愿聞其詳。”
蘇牧笑著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副聆聽狀。
對于蘇牧的態度,年輕男子非常滿意。
他指了指眼前的斷壁殘垣,一臉神秘的說道:“這些廢墟在這里至少有五六年了,你知道這些年為什么沒有人敢動這里嗎?”
蘇牧心中一震。
這個問題,正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的。
“為什么?”
他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因為,這里充滿了輻射!”
年輕男子一臉神秘的對蘇牧說道:“傳聞中,這里以前住著一對姓蘇的夫婦,他們是科學家。”
“突然有一天,那對科學家雙雙死亡,他們的兒子傷心欲絕之下一把火燒了這里,引發了爆炸,大火過后,廢墟之上漂浮著濃郁的綠色的氣體。”
“當時,很多人都以為這里有寶貝,他們進入廢墟想要碰碰運氣,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蘇牧心中狂震!
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聽年輕男子的話了,他的心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中。
科學家!
這三個字就像一個碩大的錘子一樣,狠狠的擊在了他的心口。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生意人。
他們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整日里為了公司的事情操勞,至于父母有沒有其他的身份,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
可是剛才聽了年輕男子的話后,他的心里幾乎已經篤定,年輕男子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的父母,是科學家!
因為,在他小的時候,偶爾去父親的書房里玩,每一次他去的時候,都會看見父親和母親鼓搗一些精密的儀器。
而且,在書房里他還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那個時候他還小,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現在仔細想一想,那些東西,可不就是科學家們常用來進行實驗的容器嗎?
當時,他之所以沒有往這方面想,除了年齡小以外,更多的是當他上學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在父親的書房見過那些東西。
就好像,那些東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就在蘇牧回想著過去的時候,年輕男子略微有些惱怒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蘇牧回過神來,深深的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被蘇牧如此看著,年輕男子心里有些發毛,他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幾步。
“大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怪滲人的!”